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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一听到狗剩这么坚决的话语,心里当即就明白过来,狗剩接下来肯定会说出一些难听的话。于是,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抢在狗剩把那些不好听的话说出口之前,急忙插嘴道。

“狗剩啊,你这次可是真真切切地,误会了你二牛哥呀!咱俩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的想法呢?”

说着,二牛伸手往后一指,继续解释道:“瞧见我身后站着的这个人没有?他可不单单只是一位普通的客人那么简单呐,人家其实是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

“这不,我一想到你伯母一直以来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心里就特别难受。所以呢,我琢磨着干脆把这位大夫,带到你家里来试试看,说不定伯母的病情就能有所好转呢!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最后治疗没有效果,那也没啥关系嘛,大不了到时候,你以母亲病没治好为由,不把雾草交出来,不就行了吗?你说是不是。”

狗剩听到二牛说出这番话后,缓缓地回过头来,目光先是落在了二牛身上,随后又移向他身后跟着的人身上。

狗剩先是仔细地上下打量着他们一番之后,原本紧绷着的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要将人请进屋内的打算。

这时,一直默默观察着局势发展的莫神医,心中已然明了眼前的状况。他深知若想顺利进入这扇门,并为狗剩的母亲诊治,必须得先取得狗剩的信任才行。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顺着二牛刚才所说的话语,继续说道。

“这位小兄弟啊,依我之见,不如就听从你好友的建议吧。你且放心,让我试上一试。倘若我当真对令堂的病症束手无策,那么我二话不说,即刻转身离去,绝不做任何纠缠,更不会多有叨扰。可万一我能够让令堂的身体状况稍有起色呢?到那时,还望小兄弟高抬贵手,行个方便,把雾草割爱让给我,你看可行。”

狗剩想了想,最终还是让开了身子,并开口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是我娘的病情没有好转,我可是不会给你们雾草的。”

“好,还请小兄弟前面带路。”狗剩听到这话,这才带着人,朝母亲所在的屋子走去。狗剩带着人到了母亲的屋门口,然后对着屋里喊道。

“母亲 ,我给你请了一个大夫过来,给你看病,你看你现在方便吗?。”

“进来吧!”狗剩娘用来虚弱的声音开口回道。

狗剩听到这话后,先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缓缓地推开那扇有些破旧的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跟在他身后的莫神医、林月齐恒三人,也紧跟着一贯而入,走进了这间略显昏暗的屋子。

刚一踏进房间,莫神医便一眼望见了躺在床上的狗剩娘。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仿佛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比,就连呼吸都变得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般。

莫神医见状,不由得眉头紧皱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床边,伸出右手轻轻地搭在了,狗剩娘那纤细而又无力的手腕脉搏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莫神医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他的双眉紧紧锁在一起,似乎遇到了极为棘手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莫神医才缓缓松开手,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林月。

“带银针了吗?”莫神医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短暂的沉寂。

一直紧跟在莫神医身边、身着药童服饰的林月听到这句话,连忙应道:“带了!”说着,她迅速将手伸进左边的衣袖之中,摸索起来。不一会儿,只见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针包,并毫不犹豫地递到了莫神医面前。

莫神医接过针包,轻轻将其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然后熟练地解开系着针包的细绳。当针包完全展开时,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整齐排列其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莫神医目光专注地盯着这些银针,略作思考之后,从中取出了一根最细最长的银针。

紧接着,莫神医手持银针,动作娴熟而又精准地朝着狗剩娘身上的一处穴位刺去。只听轻微的“噗嗤”一声,银针瞬间没入皮肤之下。随后,莫神医又如法炮制,接连在狗剩娘身上,不同的穴位上扎下了七八根银针。

此时,站在一旁的狗剩,眼睁睁地看着一根根银针扎进自己母亲瘦弱的身躯,心中犹如刀绞般难受。他紧咬嘴唇,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随着那最后一针,精准地扎入狗剩娘瘦弱的身躯,原本还在剧烈咳嗽着的她,突然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喉咙里似乎有一团东西死死地堵在了那里,让她再也无法顺畅呼吸。

莫神医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侧身往旁边让了让,好让狗剩娘有吐的地方。然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一股猩红的液体,从狗剩娘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原本就心急如焚的狗剩看到这一幕,瞬间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煞白。他根本来不及多想,满心只有对母亲安危的担忧和愤怒。只见他怒吼一声,提起紧握的拳头,犹如一头失控的猛兽般,朝着莫神医猛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站在一旁,全神贯注留意着四周动静的齐恒,身形一闪便迅速冲了上去。他伸出双臂,稳稳地挡住了狗剩来势汹汹的那一拳,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

随后,齐恒目光凌厉地,盯着狗剩的眼睛,大声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此刻的狗剩早已失去了理智,他双眼布满血丝,怒视着齐恒和莫神医,咬牙切齿地吼道:“干什么?你们这些庸医!我娘都被你们治吐血了,你们还有脸问我干什么!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们没完!”那凶狠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之人撕碎吞入腹中。

莫神医一听狗剩所言,心中便明了他定然是产生了误解,于是赶忙开口解释。

“小兄弟啊,你可切莫误会!你母亲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长期忧心忡忡、思虑过重所致。我刚才所施针法,不过是为助她加速周身血液之循环。至于你母亲吐的血,乃是污血。若你心存疑虑,不妨问问你母亲自身感受如何,此刻是否有所好转?”

狗剩闻听此言后,并未即刻回应莫神医,反倒是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母亲。而此时狗剩娘眼见儿子正凝视着自己,连忙张口说道。

“儿啊,娘如今确感好多了呢。以往时候,娘老是觉着嗓子眼疼痛难忍,且常常难以抑制地咳嗽不止。但现今虽说嗓子仍稍有痛感,然而那想要咳嗽的冲动,却是已然消失无踪啦。”

狗剩听闻母亲这番话语,方才稍稍安心下来,并缓缓向后退去两步。紧接着,只见他双膝一弯,直直地朝着莫神医所在之处跪了下去。同时口中说道。

“烦请大夫大人大量,宽恕小子适才莽撞无礼之举。小子在此向您叩头谢罪了!”言罢,狗剩当真就冲着莫神医的方位,重重地磕下了一个响头。

被齐恒挡住的莫神医,赶紧来到狗剩旁边,扶起了还准备磕头的狗剩,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