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
深渊之城,祁言回去之后,乱砸一通东西:“你们倒是恩爱有加,为什么偏偏我才是多余的。”
他整个人陷入疯癫的状态。
如若实力允许,他早把师叔踩在脚下,可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是师叔的对手。
“我的小言言生气了?”
而这时,他身后走出一道男人的身影,男人白皙又带点骨感的手搭在他肩上。
“你以为灭那么多人,他不会受到天道的惩罚吗?看似没有任何异常,实则已经是强弩之末。”
祁言一愣:“你是说师叔快不行了吗?”
可师叔看着一点事都没有。
跟之前并无差异,是不是他观察错了?
“小言言,你不要质疑我的话。”男子轻笑,仿佛所有的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的神情。
而祁言盯着男子隐藏在黑暗中的脸,莫名问一句:“我跟我师叔是有杀心上人之仇。”
“可你呢,为什么同样不希望他活得安逸,你们是认识的?还是说他也灭你心上人了?”
他的身份比他外来的还神秘。
每次都想给他出谋划策,想当隐藏在幕后的军师,而且出的还是极其损的阴招。
连他都有点自愧不如。
不过他每次表面点头表示认可,实际左耳进右耳出,没有明确表明要与他同流合污。
“……”男子先是沉默。
过了许久才笑笑。
“你要知道一个地方容不下两个人。”
“人家妻管严,除了找人,他很少出来走动,碍不到你什么事。”祁言就更觉得他不对劲。
师叔实力让他忌惮,觉得是师叔抢他第一人的位置,可师叔压根就这些不感兴趣。
他完全是杞人忧天。
“你开始替他说话了?”男子面向他,意味深长地语气:“不要忘记了,他都做了什么?”
男子时刻提醒着祁言。
他与闻声谈之间的恩怨,那是抹不掉的。
“一码归一码,我感觉你更可疑。”
若是忌惮师叔实力还好一点。
就怕他别有目的。
他并不想与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共事,况且与师叔的恩怨,他一个人就可以解决。
合谋等于玩赖。
“你只要知道,我是给你一伙的就行。”
“我不……”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
男子及时打断他的话:“别说什么不需要,以你一个人的实力可以与你师叔对抗吗?”
“……”祁言沉默。
想起刚才若不是那个女人,师叔指不定要把他脖子掐断,那股威慑让他发自内心的恐惧。
“可是……”
祁言没有一时答应,他留一个心眼:“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算计我对付师叔。”
“你最后来一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那对你也没有坏处不是?”
“……”
“如果你还想为你心上人复仇,就好好考虑我说的话,两人合作才是最有效的。”
“……”祁言依旧不吭声。
看见他离开的背影,祁言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于是鬼使神差跟在男子身后。
这个人。
从他在魔族,他就在,活得岁数不会比他小,整个魔族同样是对他恭敬有加。
就是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是靠实力征服。
而自己就与他接触过几次,只知道脑子灵光,实力探不出来,估计他是在隐藏实力。
不会轻易透露。
他也时常神出鬼没的,连住的地方都不清楚,所以他打算跟过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希望自己的疑心是假的。
而祁言跟了一路。
发现他是往禁地的方向,他愈发觉得古怪:“什么人才有资格入禁地,连我都没有去过。”
或许魔族的领袖都没怎么进。
怕被发现,祁言隔好一会才进入禁地,里面没有像魔族外邪气环绕,还总暗无天日。
就像隐世那种和谐。
整片绿油油的草地,与外面格格不大,微风拂过,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松弛感。
“还以为是什么尸体成堆的地方,明明是这样的为什么不让进?”祁言边走边嘀咕。
他更加觉得里面有鬼。
逛了很久。
除了一望无际的草地就没有其他东西,连活着的生物都没有,也没有那个人的踪迹。
祁言正想放弃时。
他眼神一凝,看到了什么,不远处有一处小庭院:“该不会那个人就住在里面吧?”
得知这种可能。
他鬼鬼祟祟过去,并不准备打草惊蛇,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整个庭院很大,有很多个房间,有的上面贴满封条,有的并没有,祁言收敛身上的气息。
防止气息外露引起那人的警觉。
他小心翼翼推开门,里面安静地推声有些大,祁言差点就把门掰了,好在没有被发现。
“一个人还住那么多房间,是不是去哪个地方睡还要像选妃一样?”祁言有些犯难。
这一间间找过去要找到什么时候。
浪费时间不说。
万一被逮住了,那就不好说了。
他这个犯难没有持续太久,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间房间有动静,祁言悄悄摸过去。
因为房门紧闭。
他也看不到里面的什么情况。
只是有一些轻微的动静,祁言怀疑那个男人就在里面,可他不敢再靠近半分。
他随便溜进一处房间。
里面黑灯瞎火,没有一点光亮,他手中升起一簇火焰,用火照明整个房间的环境。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正中间站着一排整齐人,准确来说是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她们诡异站在那里。
毫无生气。
就跟死了一样。
祁言低声骂人一句:“呸,那个家伙到底残害多少花季少女,咋滴,体验入洞房吗?”
看着人模狗样,手段残忍,还这般丧心病狂。
虽然没有见过他长相。
因为他每次出现,脸上会有一团黑雾,他都以为是他脸烂掉了,才故意这样。
但语气听着也挺斯文一个人。
咋那么变态?
祁言想看看这些新娘子是否还有救,他掀开其中一个人的红盖头,看清长相。
他再一次破防。
“他到底要干什么?搁这玩起替身文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