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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德良握着大哥大,愣了。

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你说啥?你有章廷的犯罪证据?你哪来的?”

方德良很迷惑。

全警局的警察都在加班找线索,结果林听一个连警局都没来过一趟、对案件细节完全不了解的人说她知道章廷的罪证?

还有没有天理了!

林听头疼得要命,咬着牙说:“今天的事肯定没证据……但一个月前,杨美云离开深城的时候……章廷他们扫了她十几万的货……你找杨美云问具体情况……”

方德良瞠目结舌。

“这事,够把他拘了吧?”

先有一个足够拘留审讯的理由,然后再慢慢查。

方德良瞬间懂了林听的意思:“够了、够了!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呢?”

他忍不住又感叹了一句。

挨了一棍子还能转这么快,她的脑袋里是藏了个螺旋桨吧?

林听扶着墙,说:“我没时间了,先不说了。”

方德良被吓了一激灵,拔高音调追问:“你怎么了?不舒服还是……”

电话挂断了。

方德良再打过去,林听的大哥大已经无法接通。

“这小姑奶奶不会是跟我交代遗言呢吧?”

方德良被自己的念头吓得半死,赶紧给守在医院的人打了通电话。

然后他被告知——

林听没事,就是去给她买糖葫芦的林主任回到病房了。

方德良嘬着牙花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为林老板病成这样还想着给他们支招啊!

操心的林老板此时正因为下地溜达了一圈儿无比虚弱。

她靠在床头,手里的糖葫芦不受控制地左摇右晃。

“爸爸,你帮我跟天花板商量一下,让它别晃悠了行不?”

林爸把糖葫芦从她手里接过,免得她被糖葫芦再砸一遍头。

林听眨巴眨巴眼睛,试探着开始摇晃头。

林爸疑惑:“你干嘛呢?”

林听:“我想试试看……如果我和天花板保持同样频率摇晃,会不会不晕一点儿……”

……

张亮和老王开车赶到省道时,张二虎一行人在车里冻得直哆嗦。

他们也想着再拦车的,但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省道上没几辆车。

为了避免守株待兔,张二虎就给张亮打了通电话,让他来接。

“表哥。”

张亮下车招呼:“来,把车拴上。”

这种粗活自然有小弟去做,张二虎问:“林老板那边怎么样了?”

“你来得巧,这会儿正是人手不足的时候。”张亮叹了口气,“刚审出来,章廷派来安排事的人叫李木,有白癜风,现在能动的人全都在找他……老板在医院,身边就方先生的两个小弟守着。”

张亮递给张二虎一个热水袋,继续说:“我之前在老板妈妈面前露过面,不好过去,别人守着我心里也不踏实,表哥,等会儿就辛苦你和兄弟们去医院了。”

张亮这一天忙碌奔波,一直也没闲着。

张二虎闻言却怔住了,连热水袋都没接。

“表哥?”

张亮有些疑惑。

张二虎突然把烟扔了,拽着张亮就上了他们来时的面包车,又招呼道:“别管车了,都上来!”

他直接钻进驾驶席,不等车门关上就开始发动车子。

张亮有些懵:“干啥啊?”

“我操,我好像碰见那孙子了!”

张二虎见还有人要整理牵引绳,直接嚷了一句:“不要了!赶紧上车!”

众人听他语气急迫,当即不再管那辆车胎漏气的车,挤进了面包车。

张二虎飞快发动车子,狠踩油门沿着省道狂追。

路上,他与张亮说了一遍拦车的事。

张亮有些迟疑:“这大晚上的,你看清楚了?”

“你不知道,”张二虎一副大哥独有的沧桑表情,“我刀口舔血这些年,碰见生人就习惯性多看两眼……那孙子开辆套牌车,脖子上一块白对吧?我他妈当时还以为他是蹭了灰。”

张亮有些激动,不自觉攥紧了拳头:“要是能追上就好了。”

但转瞬他又担心起来:“但是这也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恐怕早都跑没影儿了……”

“要是在深城,真就没法追,但这是东北。”

张二虎低低一笑,打开了远光灯。

下午时刚下过雪,路上的积雪早就被车压成了黑色,车辙印十分明显。

加上晚间车辆少,凭张二虎的经验不难看出来哪个车印是最新的。

尤其,他是知道的,从那辆套牌车过去后,就再没有车开过去了。

“三儿,给云姐打通电话,”张二虎叼着烟说,“这孙子可能是要去滨城走海路,这事得让杨老板想法子拦。”

被叫作三儿的小弟赶紧凑过来,拿了张二虎的大哥大拨通电话。

张亮惊异地看着张二虎。

张二虎咧嘴一笑:“今天沈市那么大动静,他肯定得跑,开车回去碰到的人太多,容易被点……到滨城走水路,直接到深城,或者去香江。”

“真被他溜了,就找不到了。”

张亮沉默半晌,朝张二虎竖起大拇指:“表哥,还是你专业。”

“那必须。”

张二虎今天运气很差,从早上买不到直达沈市的飞机票开始,一整天都在走背字。

终于,在凌晨将至时,他的霉运到头了。

“虎哥,你看,那个坑了咱的修理铺还亮灯呢!”

三儿困得半死,没话找话。

张二虎下意识扫了一眼,然后眼睛便亮了。

他缓缓降低车速,说:“都清醒点儿,干活了。”

小弟们纷纷互相拍着彼此,所有人都醒过来后,张二虎低声说了一遍行动计划,然后缓缓开进了修理铺。

修理铺门口,正停着那辆他心心念念的套牌车。

坑过他的店老板拿着熟悉的补胎工具在补胎。

张二虎叼着烟,军大衣敞着怀,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兄弟,加点机油。”

“哎,行,你进屋等会儿。”老板头也不抬地说,“屋里有热水。”

也正是因为没抬头,所以老板根本不知道来的人其实也是他的债主子。

“行嘞。”

张二虎现在可没心思为自己被坑的事报仇,和张亮一起前后脚进了屋子。

屋里,那个死了妈的司机正在吃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