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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方德良尴尬地咳嗽两声,摸了摸鼻子说:“不是,我就是惊讶,她怎么了?”

“我这儿接到内部举报,说这个林听是个土匪头子,还搞出来过百人以上的斗殴事件……你消息多,跟我讲讲。”

方德良差点儿笑出声。

这一刀扎的,偏出去十万八千里了。

他强压住笑意,不答反问:“是从深城来的消息吧?”

“嗯?你怎么知道?”

“因为林听就是给我们提供抓捕深城来的犯罪嫌疑人的人!”方德良说,“她干净着呢,一间工厂、一间学校、还有九家店面,手底下拢共二十来号保安,看这些地儿都费劲,她还能闹出来什么水花?”

“这……这么说的话,那的确是支应不开。”

方德良是很信任对方的,顿了顿直接说:“萧哥,举报的这个人可不干净啊。”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应声:“我知道,我会举报的。”

“别,先等等。”方德良觉得这会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他说,“查他们不着急,萧哥你帮我个忙,先这样……”

他叽叽咕咕说了一通,最后把自己大哥搬出来才成功让对方点了头。

“行,我可以按你说得做,但是这个林听我还是要查一下的,你小子嘴里没几句实话,我还是得确定了才行。”

“查吧,她随便查。”

方德良心说,自己才是林听的唯一受害人,只要他忍住不告她,那基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挂断电话,方德良当即拨通了林听的号码。

“林老板,你一定不知道我刚才替你挡了多大的事。”

“是有人举报我了吧?其实您不必挡,我问心无愧,随便查。”

方德良:“……?”

不是,这姑娘这么邪性吗?

连这都能猜到?

方德良沉默着。

每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高看林听之后,她都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还是看轻了她。

这真是……

方德良头皮发麻。

沉默中,方德良竟然听到了林听的电话那头隐约有电影的声音。

她就这么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林听的声音懒懒的,好像窝在被子说话一样:“方先生,我给您一个建议吧。”

“你……你说。”

方德良现在已经不想动脑了。

他觉得他完全可以直接听林听的话办事,省心又省力,而且还不会有被打击的感觉。

“在调查完我之后,反过去查举报的人,有概率能查出来一个毒瘤。”

方德良抱着长辈该有的态度,说道:“多大的概率?这种事可不是闹笑话,不能赌。”

“概率的确不大,百分之九十九吧。”

方德良:“……”

真的,很离谱。

“不过为了您想要的人,这件事得等一等,”林听继续说,“反过去问责就好了,毕竟提供了假消息,浪费了警力,抱怨几句也合情合理。”

林听说得含糊,方德良却瞬间想出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方案。

他说:“明白了,你忙着吧,我去沟通。”

“行,这个事儿结束,人就该来了,到时候我给你消息。”

方德良有些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

“唉……这个事儿操作特别麻烦,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而且天机不可泄露,我能说的也不多,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相信您也可以理解,所以您懂吧?”

方德良:“……”

他好像听到了好长好长的一串话。

但是他懂什么啊!

她这一长串废话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方先生,还有问题吗?”

林听态度极好地询问。

方德良:“没了,你看电影吧。”

“好嘞。”

林听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大哥大放到了茶几上后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她的怀里还抱着个热水袋,但额角却挂着冷汗。

她最近可能是嘚瑟大发了,感冒了。

也可能是总往医院跑却没戴口罩,被传染的。

反正不可能是缺德事儿干得太多遭报应就是了。

如果是报应,不可能这么轻。

蒋宗朝她伸出手:“体温计好了。”

林听磨蹭着拿出体温计递给他。

蒋宗接过来仔细一看,眉头微微皱起:“三十八度二,我带你看医生。”

林听本能般皮了一句:“看医生干嘛?医生好看吗?”

蒋宗:“……”

林听见他伸手要捞人,立即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来一个小脑袋。

她认真回答:“不用的,这么晚了,外边又太冷,我出去的话容易病得更重的。”

蒋宗说:“没打算让你出去。”

说罢,他就去打了通电话。

他回来时拿了条冰毛巾,搭在了林听的额头上。

“唔……”

林听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聂叔等一会就带医生过来,你先别睡。”

“好呀。”

林听很乖地点头,然后眼睛一闭,睡着了。

乖是真的很乖,听也是真的听。

不止听,而且句句有回应。

只是回应完做不做……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林听真的很难受,控制不住想睡觉。

不过她睡得也不踏实,房门开启时,她就醒了。

医生是聂叔从附近的卫生所请来的,听说是感冒发烧,医生把要用的药都带着了。

简单问询了一下情况,医生直接说:“没事儿,打两瓶庆大霉素就行,要是想好得快点儿,我就给你加点儿药。”

林听扑棱一下子坐了起来:“不打!”

她的表情无比决绝,仿佛让她打针就相当于要她的命。

聂叔看她脸都烧红了,赶紧劝道:“小姐,生病了就得打针,打完针明天就没事了。”

蒋宗也说:“别怕,不疼。”

林听继续摇头:“不打庆大霉素,换个药。”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哑了,脑袋也有些昏沉,但本能的求生欲还是让她坚决反对用大剂量的庆大霉素。

医生有些无辜,他看了聂叔一眼,想起揣进兜里的钱是真的多,便耐着性子哄:“姑娘,这个药效果最好,而且我打针十几年了,真不疼。”

林听一反常态地坚持:“打针没问题,但必须换个药。”

“不是……我也没带别的药啊!”

“那就不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