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对这个男人有了几分好感,在外时时刻刻想着家里的人,起码证明他是爱家的好男人。
就连老板也在一旁赞同地说:“的确,这些石头放鱼缸里肯定漂亮。”
臧瑾笑着上前蹲下:“那我挑几个吧。”
他在一堆看似破旧的玉器中随意翻动,表面满是苔藓,乍一看根本不像是高档货。
拿起几个对着阳光照了照,透光效果还不错。
“瑶瑶会不会喜欢这个呢?”
“应该会。”樊茵茵点头。
“那就要这块……算了,全包了吧,老板你说说多少钱,到时候一股脑儿扔进鱼缸就行。”
“好的。”老板笑得合不拢嘴。
虽然少赚了点钱,但总比原本的价格超出不少。
叶晨内心在滴血。
本以为臧瑾只会挑三块。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一口气全要了。
里面有多少珍稀玉石没人知道,但绝对不止一点点。
但是,命运宠儿一向都很在意面子。
他们会捡漏,前提是要么别人不要的东西他们拿起来才显得高端。
如果叶晨此时出手阻拦或是强抢,即使成功了,也显得太低级。
这种手段远比他自己穿的那些地摊货还要掉价。
于是,尽管咬碎了牙,他也只好忍住了。
只是对臧瑾的憎恨又加深了几分。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是看着这个男人就不舒服,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欠揍了。
……
臧瑾随后又刷了五千元。
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三万多,买了满满一大袋子杂七杂八的玉石,大多数不值几个钱,地摊上的货色直接扫了一半走。
还有一张画。
水墨山水,画家小有名气,但不算特别出名,而且这类型的画似乎挺常见的,所以价值也就一万左右。
“走了,小伙子!”臧瑾回过头,对叶晨笑了笑。
叶晨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就像昨天……哦不,是昨晚!
还真是昨晚,天哪。
地摊老板一脸高兴地看着叶晨:“小伙子,我这儿还有别的画,同样是这位画家的作品,价格更实惠。”
叶晨气得掉头就走。
一点儿礼貌都不讲。
幸好老板宽宏大量,并没和叶晨计较太多,只是不屑地撇撇嘴,低声道骂了几句,随后开始收拾摊子准备找地方喝酒去了。
……
离开后,樊茵茵嬉笑道:“这家伙真小心眼,刚才咱们抢他的画,他脸色难看得跟见鬼一样,完全掩饰不住,看来他还是有点低估我了啊?”
太粗鲁了。
臧瑾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求你了,这么漂亮的人儿,嘴巴里除了雪茄别再冒出脏字了,行吗?
“怎么啦?他确实很难看啊,我说像吃翔有错吗?这不是脏话。”樊茵茵嘟着嘴说。
“好吧好吧,你说不脏就不脏吧,回头请你吃点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樊茵茵下意识地问道。
臧瑾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你还真敢问?
臧瑾回答:“到时候就知道了,走,回家。”
“哎——”
樊茵茵无奈道:“礼物还没买呢。”
“那幅画不是挺好嘛?”
“虽说我不喜欢那个老家伙,但区区两万块的东西实在拿不出手。
这样不仅恶心不到他,还会让人觉得我们寒碜,丢脸的是我。”樊茵茵摇了摇头。
真是讲究!
臧瑾点点头:“也是,起码得是个亿级别的才行。”
“对啊,两个……等等,两个亿是什么意思?”樊茵茵瞬间愣住了,疑惑地抬头看着臧瑾。
这个女生比臧瑾矮一个头,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相当和谐。
“当然是指这幅画画值两个亿啊。
这画卷里有夹层,里面应该是一幅稀世珍品。”臧瑾得意地挑眉。
“……”
按照故事走向,叶晨就是靠这张画惊艳众人、四处打脸。
这情节虽然很常见,但是里面确实藏着蒋伯虎的大作,而且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毋庸置疑。
在各类小说世界中,蒋伯虎绝对堪称绘画界的第一人,并且他的作品数量繁多。
很多平平无奇的画卷里都可能隐藏着他真正的杰作。
简直妙不可言!
臧瑾和樊茵茵抱着这张画以及一大堆叮当响的石头,来到了城里最大的古玩店。
这家店的主人是一位姓邢的老大爷。
不过大爷不在店里,接待他们的是徒弟。
得知来意后,徒弟赶紧给师父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一个精神抖擞、满头白发的老大爷赶到。
“两位要拆画吗?”
萧老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心中立刻明白了对方的分量,笑眯眯地说:“请稍等,让我先看看再说。”
老爷子?
好吧,在某些都市小说中这种称呼倒也说得过去。
谦虚点儿会自称“老头子”,自信一点则是“老夫”。
嘿。
“请便。”臧瑾将装有画卷的卷筒递给了老人。
萧老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画,然后拿出放大镜等工具仔细查看。
徒弟给他们端来了茶水和点心。
两人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樊茵茵侧身悄声问:“你真确定里面有东西?可别一会儿闹笑话。”
“放心吧,要是里面啥都没有,我马上溜出去,丢人也只丢你的份儿。”
“那我就踹你一脚!”樊茵茵娇笑着。
两人谈笑风生。
几分钟后,萧老拿下眼镜和放大镜,凝视二人说:“恕我眼神不好,没看出任何痕迹!”
放屁!
臧瑾在心里咒骂。
按照剧情发展,在寿宴上,所有人都嘲笑叶晨带去的那份礼品。
最终由这位老大爷解围,说是这画卷有可能藏着夹层。
现在呢?
到了老子这里,就看不出什么了?
“但……”
他又补充道:“不过虽然没有看到明显的夹层,但从厚度上看是有一定概率存在的。
不过凭我的经验来看,这种几率很小!”
“至于到底存不存在,只能通过拆开才能确认。
但我并不建议这样做,毕竟这也是一幅名家手笔,保存一段时间也会升值。”
“若是强行拆开,可能会损害到画卷。”
樊茵茵转头看向臧瑾。
臧瑾面无表情:“拆了吧,价钱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