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台上的两人,随着凤凰融进晏卿的身体,包围着叶云骁的火焰将叶云骁带到晏卿的面前。
晏卿看着那失去了“人”意识的竖瞳,手指点在了他眉间的龙纹上。
柔和的灵力从从指尖溢出,进入叶云骁的体内。
随着淡绿色的龙气出现,叶家的成员都明白了什么。
叶家长老在叶家待了几十年,自然认出这是什么招数了:“是引龙术,他打算用引龙术将云骁体内的龙脉气息给引出来,再用凤凰火焰给煅烧殆尽,以此来修复云骁的身体和意识!”
可这下却轮到其他人不解渴,尤其是叶云锦:“可引龙术不是只有叶家的直系子弟才会的吗?”
“不,还有一个人。”洪凌皓看似冷静,其实语气却充满了激动,“有一个人虽然没有叶家的血脉,却擅长叶家的所有法术。”
“这个人就是,鹿瑾瑜。”
洪凌皓的声音像是醍醐灌顶,所有人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晏卿。
叶予谦也目光复杂的看着晏卿,眼中情绪翻涌,最后归于平静。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当初他不惜违背家族禁令,将叶家的秘传法术尽数教给了鹿瑾瑜,没想到会在今天派上用场。
既然如此,那不就说明鹿瑾瑜还活着吗?
而晏卿此时并不知道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会给将来的自己和师弟带来多大的麻烦。
他只知道,他想要救叶云骁。
随着引龙术将叶云骁体内的龙脉气息引出,再以涅盘之火煅烧殆尽,叶云骁此时意识已经恢复了。
他看着模样大变的晏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晏卿收回手,放在口中咬破食指,滴了几滴血在叶云骁的唇上。
那几滴血迅速被叶云骁吸收,他能感觉到血液中蕴含的磅礴的生命力,不仅在修复他的经脉,稳定他的灵魂。
随着叶云骁的伤势痊愈,晏卿收回了手指。
将体内翻涌的血脉之力压下去的同时,也恢复成了一开始的样子。
“这场对决,是你输了。”
叶云骁沉默了片刻后点头应允:“是我输了。”
“你冲动了。”晏卿也没在意叶云骁的心情,对他而言,只要没死没废就行了。
在叶云骁醒来的时候,困住比武台的屏障也已经破碎,叶云锦第一时间冲到台上。
“云骁,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云骁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大哥,我没事。”
叶云锦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开始火冒三丈,直接伸手去拧叶云骁的耳朵骂道:“你没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这么多年你是白长了吗!我有没有说过,不要随便使用血脉之力,你根本就控制不住!”
叶云骁吃痛的嗷嗷直叫:“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怎么?还想有下次!非得死了才长记性吗!信不信我送你回炉重造?”
看着一向温润如玉的叶云锦发火的样子,夜初宁直接走到晏卿身边关心他。
“大师兄,你怎么样?”
虽然很想问问晏卿刚刚的事,但看着他有些难看的脸色,还是决定关心一下比较好。
“我没事。”晏卿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夜初宁这才放心,然后一脸好奇的看向晏卿。
“大师兄,你刚刚,用了引龙术?”
“你知道引龙术?”晏卿反问。
“嗯,是叶家的独门秘术,一般不传外人。”
“是吗?”晏卿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晏卿。”教育完叶云骁后,叶云锦走向晏卿,“多谢你救云骁一命,以后有什么问题,只管来找我。”
“客气了。”晏卿点头。
“救命之恩,我们绝不会忘,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随时恭候。”
“那就多谢了。”
晏卿拱手回礼,夜初宁站在他身边,能看到他藏在衣袖中的手指在颤抖。
于是伸手去牵着他,将辉月灵体的灵力传送给晏卿。
在夜初宁的安抚下,晏卿渐渐平静下来。
洪凌皓站在远处,看着晏卿和夜初宁相依相偎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想到了以前吗?”叶予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边。
洪凌皓看都不看一眼:“你怎么不去关心一下你儿子。”
叶予谦摇摇头:“没事就好。”
“哼!”
“……你觉得他知不知道瑾瑜的下落?”叶予谦看着晏卿说道。
“至少我只知道,除了叶家,会引龙术的只有瑾瑜。”每当提起鹿瑾瑜,洪凌皓就满眼怀念,“当年你担心瑾瑜被欺负,可是将叶家所有的秘传都教给了他。”
如果不是因为叶予谦当时是叶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就被驱逐出叶家了。
……
魍魉城,城主府。
前来“讨公道”的尘应淮被好吃好喝的困在了府邸。
不过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没有人敢对他不敬。
不过为了不让尘应淮有逃走的可能,温时宴亲自监管他。
以上,是温时宴对魍魉城众人的说辞。
实际上……
“尘师兄~你就帮帮我吧!”温时宴一脸的无助,“暮情根本就不理我了。”
自从尘应淮被“关押”在这里后,温时宴这个跟屁虫就老跟着人家,想要人家帮他解决感情问题。
“你们的事,我凭什么要管?”尘应淮躺在榻上,一脸的不在乎。
“就凭你是我……”温时宴刚想说什么,就被尘应淮直接打断。
“够了,温时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一点长进。”
尘应淮认真的看着温时宴,叹了口气:“你和暮情在一起那么久了,还不清楚他是什么性格吗?你真的以为我劝的动他?”
“可是,可是这次他真的有些过分了,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而且恨不得直接死在楚霁手上。”温时宴坐在尘应淮身边,语气有些蔫。
尘应淮了然:“你是看不惯暮情在意楚霁,对吗?”
“……”
“你觉得他是项暮情还是鹿瑾瑜?”尘应淮正视着温时宴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有区别吗,他们都是一个人。”
尘应淮轻笑出声:“你怎么认为呢?”
“……”温时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至少当年我见到他时,他是项暮情,这些年来,我也只当他是项暮情。”
“那不就得了。”楚霁说,“既然如此你就不用在意了。”
“为什么?”
“如果你认为他是鹿瑾瑜,那他和楚霁就是合法道侣,谁也管不着。”
“而项暮情,自始至终都是幻星宗的宗主,你的师弟。”
至于以后要发展成什么关系,就看项暮情怎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