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空讶然,其余两人也是如此。
“你是说金若明也看过?他应该没有机会才对啊。”金上武惊讶的问道。
金善逸开口解释道。
“我也是偶然知道的,金若明的性格你们也都清楚,可以说是十分的张扬,他幼时在他所拉拢的小团体中,经常以此作为吹嘘的资本。”
“看来你们是真没把他放在眼里过啊!”
金若空幼时是被欺凌的对象,自然不愿与金若明有接触,金水傅因自身性格原因朋友也没几个,但他父亲疼爱他无人不知,也没人敢惹他。
而金上武从小便体格健壮,再加上同辈中只有金善逸能处处压上他一头,眼中哪里还能看的到别人,可以说与金若明的交际实在不多。
“好嘛,看过的人都到了,现在想不怀疑都不行了,你们怎么看?”金上武问道。
“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
金若空与金善逸同时开口,最后对视一笑。
“信息不足,目的不明,再加上不知道那幕后之人的任何线索,家族中的态度又不能确定,即便我们真能团结一心,眼下也毫无方向,只能积蓄力量静观其变。”
金善逸说完,金若空补充道。
“不管家族想要的是什么,凭我们都不足以对抗,既然看过那典籍的人都到了,那不管是家族,还是幕后之人必定会所动作,但目前没有破局之法,也只能静观其变。”
金上武看了看金善逸,又看向金若空,感叹道。
“真难想象,这近十年来你一直都在隐藏自己,愣是没人发现你的不同,今朝突然崛起,可真让人始料未及啊!”
金若空闻言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而这时金善逸看向金水傅,似是在思索如何处置他。
金水傅察觉到那目光,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我就随便听听啊,没必要杀人灭口吧,况且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没打算现在就回家族……我也看过典籍,我们是一伙的啊!”
金善逸展颜一笑,柔声安慰道。
“这些我自然知道,也没打算灭你的口,只是我也说过……我不喜欢被人威胁,金水傅,你现在对我,乃至他们的威胁都很大啊,该怎么安排你才能让所有人放心呢?”
金水傅看向金若空,他可不信金善逸的话,或者说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值得他相信,即便是金若空。
“病秧子,你说话啊,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金若空没有回应,而金水傅也在一步步的后退,直至站在了屏障的边缘,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金若空,只要对方升起杀意,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逃走。
而金善逸和金上武隐隐成包围之势,朝着金水傅逼近,甚至命力都四溢而出,显然一旦动手,就是不想给他任何机会逃脱。
这时金若空才开口道。
“两位,我看就到此为止吧,他是什么人你俩也不是不清楚,而且他要是死在我这,我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金善逸美丽的脸庞,此时有些狰狞,甚至朝金若空吼道。
“我们这几人中,唯有他能独善其身,此时若放他走,那我们所要面对,恐怕就真的是绝境了!”
金上武也附和道。
“对,绝不能放他走,他若告知家族,我们即便不死也好不到哪去,而且你父亲可能会保下金若明,但绝不会保下你,金若空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金若空一踏地面,一堵深蓝色的冰墙横在了两人面前,他语气冷冽的说道。
“我说了他不能死!金水傅,屏障我解除了你走吧,随便去哪都行,别回金家也别回雪沙洋!有机会再见吧……”
而这时大殿外,几乎只是瞬间便站满了人,其中江老,蓝无时,甚至王布惩和耶律无才都在,手中更是都拿着武器,随时准备动手。
但金若空却吼道:“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选择离开。
“你们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都给我滚,他们都是金家的人,你们想杀他们还不够格!”
这时金善逸和金上武的气势收敛,皆是朝金若空拱了拱手。
“看来我没找错人,金若空,你若放任我杀金水傅,那你我的合作也就不必开始了,现在该好好的谈一谈了。”
说话间,金水傅已经来到了金若空的身旁,一脸庆幸的模样。
而金若空微微皱眉,暗道自己赌对了,在墨方中他想救金水傅何其容易,但他总要看看,他接下来合作的对象脾性如何。
他再次升起屏障,将金水傅护在身后,冷声道。
“你们说的最好是真的,否则我们就真的没有必要合作了!”
金善逸淡然一笑:“他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吗?的确是有些随心所欲,但即便这样我依旧选择让他参与其中,这就足以代表我相信他。”
金上武耸了耸肩:“试探一下嘛,对彼此都好,不过都是这娘娘腔的主意,我也就是顺势而为罢了。”
金若空察觉到了话中的不对,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你俩竟然真搞到一起了,甚至合起伙来算计我,从你让我将所有人赶出去时,就从未想过让金上武离开。”
“我真是小看了你这个,金家这一代第一人了!”
金上武闻言,表情有些愤怒。
“什么叫我俩真搞到一起了?我事先的确不知道这些事,这娘娘腔和我说时,我也只是抱着过来听听的意思,但了解后,我俩能彼此信任,总要试探试探你俩吧。”
金若空此时也没心思听金上武的解释,而是郑重的问道。
“所以你说的互不侵犯是这个意思,我就问一句,金若明知不知道此事?”
金善逸摇了摇头:“我连这莽夫都没轻易的说,又怎么可能会告诉金若明那个蠢货,可以说你的出现,才是我下定决心说出的原因。”
“哦?”金若空有些意外,指了指自己:“我真是好奇,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看重,甚至于向我这个你本不了解的人,说出你的推测。”
事到如今,金善逸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说道。
“本来知道你毁了远雪城,我就已经很惊讶了,而你与金若明说的话,让我觉得你我有相同之处,至少大体目的是一样的。”
“或者说,在场的四人都有相同之处,就是都不相信血脉亲情,不然我如何能让放心,说出我推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