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了。
他是一个由无数碎片拼凑而成的怪物，而且冠军却能够同时使用融合后的身体机能和技能。
“铛！锵！”
“轰隆隆！”
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打得难解难分。
冠军不断地变换着招式，让人防不胜防。
“人剑合一！”
他故意喊出技能的名字，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想知道帝企鹅究竟能挡下他多少招。
……等等。
当他听到这个技能的名字时，韩立不禁皱起了眉头。
人剑合一？
‘……明太子柯南？’
明太子柯南，是他花费了一万灵魂点数精心打造的剑术大师。
可惜这个角色在游戏初期就夭折了，所有数据都被清零。
而人剑合一，正是明太子柯南的超凡剑术。
只有真正将剑术修炼到人剑合一境界的剑术大师，才能施展这招。
冠军竟然施展出了他已逝角色的技能。
‘他明明死在地狱虫巢穴副本里了。’
地狱虫巢穴副本，是一个只有他知道，而且从未对外公开的隐藏副本。
冠军是怎么找到他的尸体的？
“铮！”
冠军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剑法也越来越精妙。
人剑合一是一种无法闪避的攻击，只能硬接。
而且这招还能在30秒内，将他的暴击率提升到100%。就算能够挡下，也会不断累积伤害。
这是明太子柯南的独门绝技。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30秒内尽量避免与他正面交锋。
独门绝技就是如此的强大。
‘他究竟拥有多少种独门绝技？’韩立不禁好奇起来。
这家伙究竟融合了多少种独门绝技？
他的身体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果然！
果然没有看走眼！
“啊啊啊……”
冠军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帝企鹅已经挡下了他十多种技能。
‘不愧是威廉的传人！’
他果然没有让人失望，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期。
而且帝企鹅所施展的剑术，分明就是威廉的剑术。
那是他融合了上百种独门绝技，却始终无法掌握的剑术。
‘这肯定不是他的全部实力！’
天翻地覆·天，天翻地覆·地。
帝企鹅只用了这两招就看穿了他的所有动作，化解了他的所有攻击。
这是游刃有余，还是帝企鹅的全部实力？
不，这肯定不是他的全部实力。
就像他还没有使出全力一样，帝企鹅也肯定有所保留。
‘至少能挡下三十招……！’
就连卡拉斯也只挡下了他七十招而已。
虽然那时的卡拉斯已经被山夏削弱了实力，但他在过去五年里，从未施展过超过七十招的技能。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威廉的传人！’
冠军一口气施展了二十多种技能，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果帝企鹅连这些都挡不住，那他可就太失望了。
很快他就施展了三十多种技能，然后忍不住赞叹起来。
‘你竟然还有余力抵挡我的攻击！’
帝企鹅的呼吸依然平稳，动作依然流畅。
他还有余力。
果然，威廉的剑术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如果他能掌握这套剑术……或许，他就能杀死魔王了。
‘……有两下子。’
比赛已经进入到中盘。
他已经施展了六十多种独门绝技。
他的技能叠加得越多，威力就越强大。
帝企鹅能够挡下这么多招，已经堪称奇迹，但他很快就会达到极限。
‘哈。’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当他施展出第七十种技能时，冠军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帝企鹅已经打破了卡拉斯的记录。
他不仅仅是威廉的传人，他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竟然还有余力？’
更让他震惊的是帝企鹅的状态。
他依然只用了两种技能，就挡下了他所有的攻击。
这怎么可能？
面对冠军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帝企鹅竟然还能如此游刃有余。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的所有攻击都被帝企鹅一一化解，战斗的节奏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冠军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已经施展了上百种技能。
但帝企鹅依然只用了天翻地覆的两种变化。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过来。
“你……你不是他的传人。你……”
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威廉的传人？
冠军的身体微微颤抖。
随着交手的深入，他的心中越来越确信。
这家伙，这个帝企鹅……
“威廉！！！”
正是他苦苦等待的骑士王，威廉本人！
冠军心中暗暗欢呼雀跃。
他恨不得手舞足蹈来表达此刻的兴奋之情。
如果帝企鹅就是威廉，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也只有威廉才能将他逼到如此境地。
可是，威廉不是已经死了吗？
而且他还换了一副全新的躯体。
‘罪人，玩家。’这或许是唯一的解释了。
在他融合的无数记忆中，有不少关于罪人和玩家的记载。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冠军摇了摇头。
没错，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对手是威廉。
这就足够了。
‘……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全部实力吧！’
他还留着最后的杀手锏。
能够再次与威廉相遇，冠军真是太高兴了。
他终于可以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实力了，这一刻，他甚至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阔别一年，再次重逢，怎么能就这样草草结束呢！’
他要倾尽全力与威廉决一死战，就算战死也在所不惜。
来吧，开始吧！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当冠军喊出威廉的名字之后，他的气势陡然一变。
‘他的意念变得难以捉摸了。’
冠军的实力的确很强。
但他的意念和动作却很容易被韩立看穿。
因为他的意识太过强大，太过明显。
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被他强大的气势所震慑，动弹不得。
但对韩立来说，这反而成了他的弱点。
他之所以能够仅凭天翻地覆的两种变化，就化解冠军上百种独门绝技，正是因为这一点。
然而……
‘他原本分散的意念，正在以威廉之名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一个坚定的信念，一个誓要决一死战的强烈欲望。
当冠军的意识和潜意识疯狂地交织在一起，凝聚成一个共同的目标时，他的意图反而变得难以捉摸。
‘……他确信我就是威廉。’韩立心中一凛。
他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天翻地覆的“天”和“地”，只是一种原理，一种剑理。
这套剑术并没有固定的招式。
所以，仅仅凭借他的动作是不可能看出他是威廉的。
他特意改变了容貌，甚至连姿势和动作都做了细微的调整。
他以为自己万无一失，可冠军还是看穿了他的身份。
‘这家伙本来就那么敏锐吗？’
冠军的情绪异常激动。
自从认出他是威廉之后，冠军的反应就变得异常强烈。
韩立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与人交手的过程中，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威廉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执念。
‘……速战速决吧。’韩立越来越觉得不安。
看来他不能再陪冠军玩下去了。
‘啊啊！’冠军心中狂喜。
与威廉交手让他欣喜若狂。
同时他也恨不得挖掉自己的双眼。
他这双有眼无珠的狗眼！
竟然没有认出近在咫尺的威廉，真是愚蠢至极！
骑士王威廉！
过去一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威廉。
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不断地回味着威廉的剑术、威廉的动作、威廉的一切。
他因为没能与威廉一战而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他坚信只有威廉才能解开他心中的枷锁，让他获得真正的解脱。
‘来吧，接下我的全力一击！’冠军倾尽全力毫无保留。
然而他却感觉自己始终无法触及到威廉的领域。
他不能就这样结束战斗。
‘吞噬他！将他吞噬殆尽！’
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呃……”
冠军痛苦地捂住了额头。
“啊……”
他的头痛欲裂。
这股剧痛远超以往。
‘他的全部！他的每一寸血肉，都无比珍贵！只要吞噬了他，你就能成为真正的威廉，我的朋友！’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是很高兴，仅此而已。我终于遇到了一个能够让我全力以赴的对手，我终于遇到了我梦寐以求的骑士王！’
‘所以，不要再扰乱我的心神了，恶魔！’
‘真的只是这样吗？你只是为了和他一战？别自欺欺人了！你难道不想得到他更加强大的躯体吗？你难道不想变得更强吗？！’
冠军的头痛越来越剧烈。
恶魔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
“怎，怎么回事？”
“他，他怎么突然跪下了？”
“难道说冠军也快到极限了吗？”
“我的天啊，帝企鹅究竟有多强？”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正在激战中的冠军，突然捂着脑袋跪倒在地。
他的防御漏洞百出，韩立甚至可以一剑取他性命。
这可是那位稳坐冠军宝座多年的强者，从未有过的失态。
‘你只是想占有他，想掠夺他！你想得到他那完美无瑕的躯体！你想再次成为那个光荣伟大的骑士王！没错，你想成为威廉！’
‘闭嘴！’
‘愚蠢而又顽固的家伙！三千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虚伪的家伙！’
‘我让你闭嘴……！’
‘滚开！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让我来！就像以前那样！’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