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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婉才不会让这样的事沾上自己,正合堂是阮氏产业,陈大夫也是医馆的大夫,自然会被当成是她的人。

今日宋承阳没事倒还好,要是出了事,以忠义侯府这帮人不讲理的德行,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到时候不管事实如何,都会变成她的错,说不定还要说是她让人谋害宋承阳。

正好宋钊文欠了她的银子,要是给她安上个罪名,钱不是也不用还了?

不怪她想这么多,宋钊文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现在是唐氏开口,又是宋钊文的亲随自己去请的,她不过是转达了一下,就算出事也休想找到她头上来。

更何况陈大夫也是聪明人,明知她在府中,却是宋钊文身边的人去请他,自然会警惕。

不来是最好的,那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

果不其然,那人回来了便说陈大夫不在正合堂,整个正合堂只有两名大夫在,都在看诊,没有人能过来。

唐氏哭天抢地,阮清婉安慰道,“太太不必担心,不是已经来了两名大夫诊治了吗?为求保险,不如想想法子请太医来看看。”

宋承阳有爵位在身,太医还是请得动的,不过这就跟阮清婉没有关系了。

此刻唐氏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立马让宋钊文派人去请太医来,就怕这外面的大夫靠不住。

前院乱作一团,阮清婉宽慰之后便找了个地方站着,她该做的都做完了。

章柔儿很晚才来,她比先前丰腴了不少,肚子明显隆起,一手扶着肚子,由丫鬟搀扶着过来的。

“侯爷这是怎么了?”章柔儿说着就要哭。

宋钊文忙扶着她,“突然晕倒了,柔儿别急,很快就会好的。”

章柔儿又开始加入求神大军,阮清婉和秦语嫣默契地往旁边站了一点,离她远一些才安全,一会儿往地上一摔,这谁说得清楚?

宫里的太医还没来宋承阳就醒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喊宋钊文,宋老夫人赶紧带着宋钊文进去了。

阮清婉留在外面,但是里面的骂声听得清清楚楚。

她猜测得不错,果然是北境出事了,只怕宋家这一趟要亏得血本无归。

章柔儿站在她前面,此刻脸色惨白,不管宋钊文怎么护着她,此次北境走商,她可是出了很多力,要是出了事,只怕侯爷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在如今自己有个护身符,不管怎么样,只要孩子还在她肚子里,侯府就不会把她怎么样。

屋里,宋承阳手都在发抖,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你自己说,你说,这事儿到底要怎么办,我们的货全被北原人抢去了,跟着去得管事也死了两个,这一趟可是血本无归啊。”

今日他在衙署听人说起北境出事,当时都还没当回事,只当朝廷又要打仗了,他这把年纪,倒是也不必再上战场,对侯府没多大影响。

谁知接着又说北境货商损失惨重,先前往那边走商的无一幸免,货物几乎都被北原军抢了。

宋承阳还不敢相信,追问了好几句,如果是货物都被抢了,那侯府也在其列。

他知道这一次下了多大的本钱,就想着赚上一大笔,现在可倒好,钱没有赚到,还损失了货物,这不是白折腾了吗?

侯府完了,全完了。

意识到这一点,宋承阳气血上冲,直接就晕了过去,同僚让人呢把他送回来的。

宋钊文闻言,依旧是不肯相信,“不可能,两国已经讲和,朝廷都支持北境通商,怎么可能会出事?爹,您不要听风就是雨,要听朝廷的才是啊。”

宋老夫人也是道,“对啊,会不会是误传?那北原军早就被越国的兵马打服了,我听说朝廷还派兵驻守,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你也是,怎么没影儿的事,就把自己气成这样?”

宋承阳叹气,摇头,为何家里人这般天真。

也怪他,当初不该听信钊文的话,竟同意了将侯府的家底贴上,如今到了这般境地,这么大的窟窿要如何填补?

他是知道的,为了北境走商,钊文不仅掏空了家底,还向几名好友借了钱。

阮清婉那里的八千两就先不说了,她毕竟是自己人,外面的人得了消息,只怕要来侯府要钱,到时候如何应对?

这么一会儿功夫,太医也到了,看过了之后告诉宋家众人一个结论。

“侯爷这是中风了,日后可不能再动气,这肢体也会麻木,要想康复还需要悉心调理,至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看自己的造化。”

宋老夫人闻言,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还好挺住了。

怎么会中风了呢?

宋老夫人心疼不已,坐在床前哭,唐氏也没闲着,哭天抹泪的没停过。

兰姨娘站在门外,听到了太医的话,倒是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只不过那笑容太浅,不容人发现便消失不见了。

既然宋承阳已经醒了,阮清婉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也没用,自行回了临水苑。

以她对宋家人的了解,他们还要乱上几日,得了确切的消息之后就会开始慌了,会着急想法子解决。

宋钊文跟人借了钱,过几日消息传开便会有人上门要钱,侯府如今真成了空壳子,还能支配的也就是田庄和剩下的几个铺子。

可要是把这些卖了,忠义侯府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用什么来供养这一大家子人?

宋钊文不会选择卖地卖铺子,这是最后的家当。

所以宋钊文会来求她帮忙,可是三个月期限也快到了,她的八千两也该往回要了。

阮清婉淡定喝茶,到时候正好可以详谈。

接下来两日,宋钊文数次前往贺府求见贺首辅被拒,听说贺首辅一直在宫中议事,都没回来。

宋钊文觉得这不过是个借口,在贺府门前不走,后来差点儿让贺府家丁给打了。

他始终觉得能找贺府要个说法,这次走商可是贺首辅决定的,要不是信任贺首辅,他怎么可能抛出家底?

如今北境再起战乱,造成这么大的损失,贺首辅总该想法子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