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平和程箐箐坐车去了廖副市长家。
一路上,陆永平一句话也没说。
程箐箐好几次把眼睛看向陆永平想要打破这个寂静。可看陆永平并不看她,几次之下,便弱了心气。任由车内静悄悄。
廖副市长的办事员就在小区外边等着,小区外把陆永平带入小区。
到了廖副市长那个单元,上了电梯。
程箐箐一下子挽住了陆永平的胳膊。
可陆永平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电梯门。
程箐箐有点郁闷,你就不能有点表情吗?
到了廖市长家。是住家阿姨给开的门,廖市长夫人郑如也亲自到门口迎接。
“欢迎欢迎呀!”
陆永平递上带来的礼物。郑如叫住家阿姨收着。
“郑阿姨又年轻了。”
“就你嘴甜。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呢!
这是你女朋友吧!
真是好漂亮啊!”
“那你看,不漂亮我也不能要呀!”
“瞧把你牛的。”
“箐箐,这是廖伯伯的爱人,郑阿姨。”
“郑阿姨好。
我是永平的女朋友。我是程箐箐。”
屋里传来了廖副市长的声音。
“谁来了?”
“是小陆带着女朋友来了。”
郑如对屋里说完,又对陆永平他们说:
“走快往里走。我特意买了条鲤鱼。鱼已经下锅了。多炖一会,今天让你们好好尝尝我家胡姐的手艺。”
陆永平便抽动两下鼻子。
“我都闻到了。真香啊!”
说着话,几个人往里面走。
里面的一间房间开着门。廖副市长正在里面写字。
抬头看见陆永平两人,便招手喊陆永平。
“小陆,来来来。
看看这字怎么样?”
陆永平几人当即走进了这间房间。
进了房间,一面墙上是一排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地中间摆一张大大的案桌。
透过窗户,一缕阳光正照在那桌子上的纸。
纸上的字,墨迹未干。
“我来看看。”
陆永平笑着走过去看。便念道:
“人爱天敬。
廖伯伯莫不是要夸我人见人爱啊!
哈哈!”
陆永平特意将字读反,惹得大家一顿笑。
廖市长直接翻眼看向别处。
程箐箐笑着说。
“永平,能不能行了。
这是敬天爱人。”
陆永平怎么会不知道。这四个字在华国文本多有记载。
但最让华国企业家记住的,却是稻盛和夫的那张纸条。
稻盛和夫的话,哪个做大生意的,不反复揣摩。
即使他不在意,老板们身边的人也会时常的提及。
看来廖副市长今天是要和他谈明春霓虹的事了。起码廖市长现在是在想霓虹的事。
借着程箐箐的纠正。
陆永平便收回玩笑。入了正题。
“廖伯伯的字好。这字的含义也好。
敬天爱人,天道不显,意出于民。”
廖副市长这回板正脸。
“还行,没白读大学。”
说着,廖副市长,把毛笔放在砚台上,坐回到椅子上。
陆永平又把程箐箐介绍给廖副市长。
廖副市长点点头。
“小箐啊!
你家的事情我听说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来找廖伯伯。”
“谢谢廖伯伯。”
廖副市长,往一边的椅子上指了指,让陆永平坐下来和他聊天。
“小如,你去看看胡姐的菜做的怎么样了?”
陆永平也是让程箐箐去帮忙。
廖夫人带着程箐箐出了屋。
一下子屋中,只剩下陆永平和廖副市长两个人了。
廖副市长拿着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这才说道:
“你这次是不是玩的大了些?”
陆永平就像是个小学生一样坐着半张椅子。
“生意上的操作基本没有多少问题。
尽管这事没有谁就可以说完全成功,索罗斯也有折戟沉沙的时候。
但廖伯伯也知道我。我海淘的这点资本有多少只眼睛看着。不卖身投靠,我必不得善终。
我愿意赌这一次。”
陆永平嘴上说的被逼到绝处的赌博,其实陆永平清楚知道明年三月,霓虹那次地震,海啸,泄露,三连击。
一波接一波,他没有输的可能。只是看他有多狠。
廖副市长又喝了口茶。
“欲望是个填不满的坑,你准备填他们多少?
有一次,就有两次。
一次你赌的赢,两次,你还能赌赢。
可你不可能次次赢。
这并不是个好办法。”
“这……我真的没有想过。”
“赵弗柱那条路是条死路,他要一直加码,加码,再加码,不能停下半分,大家都等着喝血。
他就得不断的加大赌资,直到把他撑爆,或者在一个反复中,跌入深渊。”
“廖伯伯,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廖副市长指了指桌子上的字。
“敬天爱人。意出于民。”
陆永平看着那幅字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廖副市长不说话。就看着陆永平沉思。
半天,陆永平起身抱拳给廖副市长行了个礼。
“廖伯伯真是疼我。谢廖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