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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难得放假,让他带过来你们聚一聚,我们先进屋了。”傅砚沉微微颔首,牵着沈黛西的手往屋里走。

沈黛西跟上他的步伐,走进了屋内,她一抬眼,瞧见那挑高的天花板上垂落下如锁链般的吊灯,散发出璀璨隆丽的光芒,将整个房间都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辉煌。

她的目光下移,看到室内的装饰与布置无一不是极尽奢华,每一件家具、每一幅壁画、每一个摆件,似乎都在诉说着主人非凡的品味和雄厚的财力。

再往远处看,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宛如一面透明的水晶墙,将整个港城岛和维多利亚港的壮丽夜景尽收眼底。

她缓缓地收回目光,眼神落在眼前这个男人那高大而宽阔的背影上,这一刻,心底悄然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站在权力与财富的巅峰,像傅砚沉这样的男人,仿佛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反而偏偏选中她了呢,就好像他曾说过的话,她除了漂亮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现在想想确实如此。

傅砚沉把她带到二楼的卧室,拉着穿过迷宫一样的格局,来到了衣帽间,拉开衣柜门,对着一整排各款式的衣服对她说,\"宝宝,来挑一套。\"

“等下我们要去哪?”沈黛西心里有些抗拒,若是外出见他人穿正式点,若是留在这里,她觉得自己无需再换衣裳了。

或许,在她的眼里,看来是她比较矫揉造作,可她心里从来就没有认可她是傅砚沉的女朋友的身份,尽管她是很喜欢他,也知道两个人的感情不会长久,可她对他的情感如同被曼陀罗花所浸染一般浓烈且无法自拔。。

说她是他的救赎,甚至是黑暗里的一道光也罢了,总觉得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他心情好的时候,信手拈来而已。眼前所有的一切怕不是镜中花水中月,太虚幻了。

她不想自欺欺人让自己继续沉溺这种虚幻里,适当的拒绝也是对自己起到一种警示的作用。

傅砚沉觉察到她兴趣缺缺,“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跨年夜外面人山人海,不如在这待着。”

傅砚沉捻着一发丝往她耳后别去,仔细端详着这巴掌大的脸,想看透过这姑娘的眼睛看看到底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带着歉意道,“宝宝,我先声明一下,楼下坐在后花园里的那帮小子我也是刚知道他们过来的事,我本是这样想的,我单独陪你一起跨年,谁料想到宋承宪和顾墨带着那帮小子不请自来,要是你不想跟他们过,我们就出去过我们的,你觉得怎么样呢?”

温热的指尖滑过的耳廓,似有若无酥麻感荡漾开来,她的声线也不由放软了。

“不用了,都是朋友,既然都到你家来了了,那就一起过来了,又不是第一次跟他们玩了呢。”

傅砚沉菲唇不觉扬起,“我听你的,这些衣服都是你的,挑个自己喜欢的换吧。”

“我不换了,就这样穿着。”

深港两座城市紧挨在一块,四季虽不分明,但一天能让你深刻的体验到四季的温度。

早晚冷得像深度腊月,中午却热得像酷暑那般,不像北方冬天室内有暖气,不怎她干脆裙子也不穿了,天天穿着阔腿裤上下班,舒服也自在。

傅砚沉倚靠在门边,俯身凑近她,“怎么了?这些衣服都不喜欢吗?”

沈黛西扯唇笑道,“没有,我这样挺好的。\"

傅砚沉身上穿的是商务西服,在家里他想换套休闲方便活动,他从上到下打量了眼前的小姑娘身穿着米色针织开衫黑色休闲,简约又大方的打扮,反而一抹平添慵懒的媚态。

“ 好,那你等下我。”傅砚沉边说边解开腕表。

沈黛西转身往外走。

傅砚沉眉头微挑,“其实,你也不用出去避开我,我身上你哪没见过,你站在这看着我换,我是很乐意的,我最近增加的肌肉训练,你帮我检查下,有没比上一次更加紧实了。”

男人拉住她的手往他的胸口贴去。

”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松开手我才不要帮你检查呢,我去外面等你。”

碰触他弹性极好的胸肌,沈黛西触电似红着脸甩开他的手,抬腿往外跑,并很贴心的替他关上门,知道他是开玩笑,真男人不按常理出牌,说不准这男人突然就扑过来,他的朋友又在楼下,她更不可能让他这时间乱来的。

衣帽间传来男人一阵低沉的笑声。

沈黛西的情绪有些低落,她无心欣赏他的卧室的高端装修风格,她走到在窗边俯瞰着中环的高楼如耀眼的星辰聚集在一起,闪耀着令人目眩的光芒。

看似很近,触手可及,可伸手想去触摸,手中却空空如也。

“宝宝,在想什么呢?”

她的思绪放空,甚至傅砚沉走到她身侧,她都没留意到,直到耳边传来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时,她才回过神来。

细腰倏然被紧箍着,她呼吸一滞,身子不由往后退,被男人宽厚的胸膛接住,她的眼眸里滑过一丝落寞,还有一丝宽慰,淡淡笑道,“没有想什么,我想起了我在港城实习的那半年,忙里偷闲跟港城三地的同事上平山顶玩过,只不过,我们去的是景点区域,从未来过类似这样的私人住宅,这里好像一场梦。”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已分辨不出虚幻与现实。

傅砚沉头抵在她的肩窝脸紧贴着她,拉起她的手,“不是梦,你掐一下我,我们是真实的,这是我私人住所之一,我早想带你过来了。

你知道不,那一年我去过你们mt分所看过你,有一天夜里,你们所里所有的人都下班了,小小的一个人儿坐在堆成小山的凭证和报表里,边哭着边核对着底稿,好不可怜,看得我都心疼死了。”

沈黛西瞳孔一震,转头愣怔地看着他,不太敢相信他所说的话,可那晚除了她,偌大的办公室里,仅剩下她一个人没有下班。

“所以说,不是所长突然良心发现,而是你特意他吩咐让我下班的?”

傅砚沉扶她的双肩让她面对着他,深眸里满是心疼,\"宝宝,我看到了,没法装做没看见。”

沈黛西圆亮的双瞳染上的层薄霜,“谢谢你,让我再一次体会到资本的力量。”

傅砚沉俯身,深眸中有复杂神色,语气中夹杂着丝丝不安,“宝宝、,你话中有话,到了港城之后,你情绪开始不对,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吗?”

沈黛西避开他眸光,看向别处,“真的没有,或许,大姨妈前的一个礼拜情绪比较容易波动吧。”

傅砚沉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直视着他,“真的?”

沈黛西不敢露怯,朝她狠狠地点了点头,转移话题,“刚才那位是林特助的父亲?”

知道她不愿意讲,傅砚沉也不想逼着她,拉着她的手往侧身的沙发坐下,顺着她的话题聊了下去,“是的,林叔是港城人,年轻的时候是我爷爷的得力助手,林政是他的老来子与我年龄相仿,他上高中和大学也是国内顶尖的院校,他研究生毕业后,爷爷就让他跟我着,一直到现在,若不出意外他只能跟我着一块干到退休了。 ”

沈黛西坐在一侧,拉过他的手,把玩着他修长的指尖,“原来的这样,那林婶呢?”

傅砚沉往她凑近了一些,换了个手给她玩,另只趁机把人箍在怀里,“我听爷爷讲那时候他们在西北环境恶劣,林婶生林政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子,后来林叔狠心几次申请让林婶调离回京,她都不肯走,拖着病没几年就过世了,林叔即当爹又当妈的把林政拉扯大,他退休后,大概是怕睹物思人,不愿意留在京北度过晚年,他回港城了,这所房子长期空着,他自荐要帮我看管,我就随他了。”

沈黛西指尖微顿,惋惜道,“看来林叔也是个长情的人,那时他的身份地位也不低吧,都没想过继弦?”

傅砚沉箍在她腰间的手施加了力道抱起她,让她跨坐在他的双腿上,深眸深深地睨着她,“他们是青梅竹马,林婶比林叔小,不惜跟家里闹翻都要跟林叔在一起,为了他考京北的大学,毕业后,两个人同在一个单位上班,她对林叔来讲,亦师亦友更是妻,让他怎么忘?!”

这事对沈黛西来说触动挺大的,一时语塞,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紧紧地抱住他,沉默了半晌,“他们本不该这样的,真的好可惜,林政更可怜,你以后别对他那么严厉了。”

傅砚沉拥着她,柔声道,“我心里有数的,不过,对他们已成的结局,我们无能为力,宝宝也可怜可怜我把我收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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