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皓一边喂已经缩小成一小团的烤乳鸽。
一边在识海中问道：“之前你说过，等我修复完裂缝，就告诉我一切，那么现在是不是该说了？”
小天知道，现在确实应该将事情告诉给林皓了。
小天凝重的看了眼天空，随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现在这个世界是谁在掌控吗？”
林皓微微一愣，试探着回道：“是天道？”
小天摇了摇头，看向林皓的目光前所未有的严肃，“不，正确来讲，掌控这个世界的应该是世界意识。”
林皓走路的动作停滞一秒，在前方带路的魔修发现之前，又立马跟上。
林皓倒是听说过世界意识，可众人对世界意识的了解都很薄弱，大家更耳熟能详的是天道。
甚至不少人都以为，世界意识与天道其实是一体的。
似乎看出林皓在想什么，小天接着说道：“其实你们之所以对世界意识的忽略，也和世界意识原本就不想让你们发现有关。”
“你就是世界意识？”
林皓说话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虽然早猜到小天身份不简单，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是世界意识！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是英明神武的世界意识？”
小天惊恐的瞪大双眼，不停的摆手，急于否认，就好像自己要是晚承认一秒，就会没命般。
“那你是天道？”
小天若不是世界意识，那便只可能是天道了。
小天整张脸狠狠皱在一起，像是在纠结，最终开口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这一句不肯定彻底让林皓懵了。
小天失落的低下头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世界意识是伴随着这个世界诞生，负责掌管整个世界。
而天道算是世界意识创造出的存在，世界意识要管理的事情太多，便分裂出天道，天道负责按照世界意识制定出的规则，管理这方天地。”
“那你……”
林皓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可小天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小天摇摇头，“我现在还不算天道，虽然我也是世界意识创造出的天道。
可现在还有一位天道占据那个位置。
就好比皇位，一张龙椅上只能做一位统治者般，龙椅的位置不倒出来，我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位候选。”
林皓给食烤乳鸽的手一顿，烤乳鸽食物离它远去，立马不满的叫了两声。
听到“吱吱”的叫声，林皓才回过神来，将食物重新递到烤乳鸽嘴边，同时问道：“还有一位天道？”
小天严肃的点了点头，“都说大道无情，其实此言非虚，天道作为执行规则的存在，必须做到无情。
做到世间万物在祂心中没有任何区别，哪怕一只蚂蚁和一个人放在一起也都是平等的存在，不会有任何偏向，只需要按照规则执行便可。”
“可若是生出情感该怎么办？”林皓试探问道。
小天想到那家伙，神色逐渐变得复杂。
“一旦是生出情感，要么剥离情感、要么当场抹杀！”
林皓直直的盯着小天，小天被对方盯着有些发毛，祂搓了搓胳膊，忍不住往后挪了挪，“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林皓悠悠开口道：“你不是也是天道吗？可我怎么看你情感挺丰富的？你该不会是为了躲避抹杀，才跑到我识海中的吧？”
小天听到林皓的话当即炸毛。
“你才为了躲避抹杀！你们全家都为了躲避抹杀！”
林皓只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大呼小叫的小天震的有些发麻，他揉揉耳朵继续问道：“那是为什么躲着不肯出来？”
小天抬头看了看天空，原本挺直的脊背又瞬间垮了下来。
“我现在情感丰富只因为，我还没有真正继承天道那个位置，不需要剥离情感。
而生出情感应该被世界意识抹杀的是，现在坐在天道位置的那家伙。”
林皓停下步伐，他现在需要冷静的消化小天之前那一句话。
明明对方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清晰，可林皓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你是说现在的天道已经生出了情感？那祂为什么还没有被抹杀？”
小天说道：“现在这个天道，是跟随世界意识最久的一个。祂中间不是没有生出过情感，但是都被世界意识剔除。
可没有想到，这个天道竟然还留了一手！每次祂生出情感后，都会悄悄积攒一些力量。
而这些力量也没有被世界意识发现。
直到力量壮大，大到祂可以靠着这些力量，遮蔽世界意识对祂的感知。
天道便开始大量的吸收世界的能量，一开始世界意识并没有发现，可直到两万年前，天道终于壮大到可以与世界意识抗衡。
祂趁着世界意识一时松懈，将联通上界的飞升通道关闭。
通道关闭就代表着无人能飞升，而世界的进度与世界意识密不可分。
世界在倒退，那么世界意识便也越弱，道元大陆不光修士修为，仿佛一切都在一点点倒退，而世界意识也随着世界的倒退一点点的虚弱。
趁着世界意识虚弱，那家伙便也不再隐藏自己的野心了，开始大力的吸取整个世界的能量。
这家伙完全不在乎这个世界生灵的死活，可世界意识不能不在乎。
断了与上界的联系，世界意识一边用自己的力量补充这个世界，一边想要将天道抹杀。
可因为世界意识不断用自己的力量补充这方世界，而天道却在不停的汲取世界能量，双方的情势很快逆转，世界意识也逐渐处于弱势的一方。”
林皓神色复杂的听着小天的讲述，“所以说修真界两万年前修士无法等到飞升雷劫，同时再也没有人可以晋升到渡劫期；一万年前没有人晋升到大乘期，这些都和天道吸取能量有关？那些能量是气运吗？”
说起能量，林皓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石也之前抢夺的那些气运。
魔修这时发现林皓停下，便也站在原地，他不敢催促林皓，只得这样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