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座白金色,巨大的仿佛能够触碰到苍穹之顶,好似故事中神族之主居住的宫殿立于群山之巅,云层之上。
周围白云缭绕,看不见尽头的台阶从山顶一直顺延而下。
不断有如同洪钟大吕的神圣之音从其中传出,遍布整座巨大的悬空岛屿。
所过之处,台阶两侧上侍候的魔神无不双手合十,露出一脸虔诚的模样。
嗡嗡……
而就在无尽台阶的终点,神圣宫殿的大门之前。
一阵好似晶体探测仪发出的声音却显得与这些神圣的场景格格不入。
“确定了吗”
其中一个浑身被柔和的绿光所包裹,隐隐能看出是个女性的光团出声问道。
声音悦耳动人,像是黄鹂在鸣叫,又像是万物复苏、清澈的流水划过心间,让人感到好似整个人都被治愈,一切负面的情绪都被抹除一样。
“嗯,确定了,是她。”
对面那处于黑色光芒之中的人影接受完自己权能核心传递回来的信息后,回复说道。
然后手掌一挥,一幅清晰的画面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只见画面中的江宁和江柠使用着部分生与死的权柄,将原本早已死去的奥罗巴斯给复活了回来。
在这个过程中,包括所有的细节全都被展露了出来。
就好似黑色光芒中的人当时就在现场,并且把这些给记录了下来一样。
“我利用我死之权能的核心确定了那块权能碎片的大概位置,然后调取了该地方的地脉信息。”
听到了对方的解释后。
处于绿色光芒中的人影轻笑了一声说道:“不愧是你呢,我亲爱的死之执政——若娜瓦大人。”
“对于地脉,你果然还是我们四个中最了解的人。”
“嗯哼,我记得不错的话……当初你好像就因为纳塔地脉的事情被她给训了一顿,还emo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虽然无法穿过外面包裹的黑光看到实际的表情变化。
但通过若娜瓦的语气还是可以听出她此刻应该在皱着眉头,对于生之执政提及到自己以前的糗事而感到有些不满。
“还有,不要叫我亲爱的。”
“哎呀,果然很符合你的性格呢,还真是令人伤心。”
生之执政的语气中多出了一丝小委屈。
“你知道的,对于世间可爱的生灵,我都会这样称呼。”
然后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狡黠和活力。
“但其实,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不对?”
“要不然纳塔现在或许早就在深渊的侵蚀下不复存在了。”
生之执政说着的同时,还围绕着死之执政转了两圈。
好像在调戏一个外冷内热的小女孩一样。
“你!”
“你说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若娜瓦本想反驳一番。
但想到在天理沉睡后的几千年漫长时光中,整个天空岛上能和自己说说话的只剩下对方。
不知为何,她收回了本想反驳的话。
然后话归正题,冷冷的说道:“你与其关心这些,不如关心一下眼前。”
她指的是江宁擅自使用她们的权柄复活魔神的事情。
“一尊早已死去多年的魔神突然复活,这件事不可能瞒得过她。”
“更别说这尊魔神身上还携带着‘部分真相’。”
“她不会纵容事情这样继续发展下去的。”
听到这。
生之执政也是有些头疼起来了。
“哎呀呀,听起来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呢。”
“曾经窃取我们力量的好友时隔多年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真的是不忍心和她刀兵相见呀……”
若娜瓦闻言冷笑了一声:“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你吧。”
“当初她与天理理念不和,叛出天空岛之际。”
“要不是你故意不设防,我和你的权柄又怎么会被窃取,事情又怎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哎呀,好啦好啦,别生啦亲爱的。”
生之执政连忙解释道。
“你也知道,当初葬火之战结束后,整个提瓦特大陆都濒临破碎。”
“你我两人本来就有着修复提瓦特的意愿,不过处于‘她’的掣肘,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而她又正好像人类传说中的盗火者一样,想要从我们这窃取权柄拯救破碎的世间。”
“我当时寻思既然她能替我们完成一些我们无法去做的事情,就干脆设局把一部分的能力交给了她。”
“再说了……”
生之执政的语气突然又多出了几分打趣的意味。
“要是你不同意我的做法的话,当初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离开天空岛吧?”
“她虽然实力不弱,但怎么想也不会是我们死之执政殿下的对手。”
“我说的对吗?”
“………”
仿佛是被人说到了点子上。
若娜瓦这次保持沉默了。
良久后。
她才继续向生之执再次开口问道:“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
“‘她’有给出什么指示吗?”
生之执政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她’让我们……”
“杀掉她,拿回权柄。”
“哼,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符合‘她’的作风。”
死之执政冷哼了一声,显然有些不满这样粗暴的做法。
生之执政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在那场大战后,或许是因为整个世界都变得极其不稳定,她也变的极端了起来。”
“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保护这个世界,就连我们也无法再读懂‘她’的内心。”
“甚至,她还为此筑造了蒙蔽众生的蛋壳,将任何不稳定的因素和一切外来者扼杀在摇篮之中。”
“如今两个不在‘她’掌控之中的不稳定因素聚合在一起,‘她’自然无法做到冷静。”
说到这里,生之执政松了一口气:“不过还好的是,阿斯莫德(空之执政)这次并不在场。”
“要不然,事情或许还会变的更加麻烦。”
“你说那家伙么?”
若娜瓦冷冷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屑。
“几千年来,我从她口中听到字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嗯’。”
“完全没有任何的自我意识,一切全部都听从于‘她’,想不到和傀儡有什么区别。”
“嘘!”
生之执政出言提醒:“这话和我说说就行了。”
“‘她’虽然已经沉睡,但留下的意识随时都能够唤醒本体。”
“要是被‘她’听到你这么说,估计你又被‘关禁闭’了。”
若娜瓦闻言,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而是向生之执政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当然是按照‘她’的指示照做喽。”
生之执政也有些无奈。
“有时我还真是羡慕伊斯塔露,可以在世间肆意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几乎完全不用操心这些事情。”
不像她们。
整天辛辛苦苦的上班。
连摸鱼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