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禾准备了烛光晚餐。
为了显得重视一些,她还特意去洗了澡,画了全妆,换上刚买的女仆情趣套装。
宋南洲在结束会议后就准备回去,秘书小张突然跑过来。
“总裁,秦氏总裁约了七点的饭局,要现在送您过去吗?”
听到还有应酬,宋南洲的眉头不自觉蹙起。
“推了,回家。”
小张点头,率先走到前面按亮电梯按钮。
下午六点,宋南洲还没回来,沈岁禾猜应该是堵车了。
傍晚七点,饭菜都凉了,还不见宋南洲的身影,沈岁禾只能把饭菜热了一遍。
晚上九点,沈岁禾等得都饿了,但还是不死心给宋南洲打去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接起。
晚上十点。
沈岁禾在沙发上睡着了,突然被电话铃声吵醒。
她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焦急的声音。
“沈医生,荆南十字路口发生严重车祸,死伤人数超过十人以上,主任说所有调休的人员都要回来参加救援。”
听到这话,沈岁禾瞬间清醒。
“我马上到。”
她刚要跑到门口穿鞋,又发现身上的衣服不对,赶紧又跑上楼去换衣服。
再下来时只用了十分钟不到。
这里不好打车,沈岁禾平时不是宋南洲的车接送就是打车或者让司机接送。
上个月,她看上了一辆银钢蜜罐摩托车,全款买下后就停在车库了,还没有机会骑。
现在情况紧急,她直接从地下车库骑车出来直奔医院。
银钢蜜罐的最高时速能达到95,所以她没用多长时间就顺利到达。
急诊台已经挤满了人,所有医生护士都齐上阵,忙的不可开交。
“医生,快,快救救孩子。”
一名消防员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跑了进来。
护士赶紧领着他将孩子放在转运床上。
沈岁禾很快加入抢救中。
“沈医生,多发伤休克,你快来看一下。”
沈岁禾戴着口罩,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手上全是血。
刚处理完一名头外伤的病人就又紧急去检查另一名伤患。
“伤者左上肢骨折,眼部充血,面部多处擦伤,马上送抢救室,通知骨科和神外下来会诊。”
“是。”
“通知输血科,让他们紧急做好准备。”
“明白。”
沈岁禾交代完护士,120就又送来一名车祸伤。
“什么情况?”
120:“患者车祸伤,被撞飞出去十来米,目前神志清楚,有失血性休克,左大腿畸形肿胀,已给予简单的小夹板固定,在救护车上血压80\/60,心率130次\/分,建立静脉液路,静点0.9%盐水500ml。”
交接完毕后,沈岁禾立马对护士道:“准备抽血,血常规、术前四项、凝血七项、肾功、肝功,再做个血气分析。”
护士重复:“血常规、术前四项、凝血七项、肾功、肝功、血气分析。”
......
沈岁禾忙碌了一宿,终于在凌晨五点下了班。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推开门却不见宋南洲的身影,桌上的饭菜还原模原样地摆着。
打开手机,发现在昨天,宋南洲给她打过两通电话。
微信消息也有一条。
【临时出差不能回去。】
这语气,跟通知没什么差别。
看来宋南洲还是没打算跟她重修旧好。
管不了那么多,沈岁禾拿了换洗衣服就去洗澡。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下楼找水喝,正巧有人按门铃。
“妈?你怎么来了?”
门口站着的正是沈母。
她拎着一个保温壶就进来。
“南洲怕你忙到忘记吃东西,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沈母拎着保温杯准备去厨房,没想到就看到餐桌上还没收拾的残羹冷饭。
“这菜...怎么没动?”
沈岁禾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后才缓解喉咙的干涩。
她没看那些饭菜,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昨天做的,还没吃就被医院的紧急电话叫回去了。”
沈母看着桌上的摆盘,明显是两个人的晚餐,又想到女婿突然给她打电话,就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难怪,你是不是没接到南洲的电话?”
“忙活了一宿,哪有时间看手机呀。”
沈母去厨房拿了碗,倒了一些汤进去。
“先喝点汤,滋补的,对女人好。”
她亲自端了一碗过去给闺女,看到她脸颊都瘦了,脸上泛起心疼。
“你这工作什么都好,就是太辛苦了,还不如回家继承你爸的公司。”
沈岁禾盘着腿,美滋滋地喝着母亲熬的汤,还真有点饿了。
“妈,爸还年轻着呢,就算他想退休,让南洲管,或者找个职业主理人。”
“也是,你不能给宋家诞下子嗣,把公司给南洲也算是补偿了。”
“瞧您这话说的,您就不怕南洲把公司吞了,然后让我净身出户?”
沈母听了这话,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有四个亿傍身还怕什么,就算你爸的公司都给南洲了,我的私房钱到最后不还得是你的。”
聊到这个话题,沈岁禾笑嘻嘻地凑近老母亲。
“妈,你跟我说说呗,你有多少私房钱?”
沈母戳了下闺女的头,没好气道:“喝你的汤。”
沈岁禾也不再追问,喝了两大碗滋补汤后又觉得自己满血复活。
现在心情好,不知道宋南洲在做什么。
她拿起手机就按下那个号码。
嘟嘟嘟。
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被接起,看来是还在忙。
正要挂断电话,那边却离奇地接通了。
沈岁禾的心猛烈地跳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边的男人同样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女人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沈岁禾还以为对面挂了,拿下手机一看,还在通话中......
“你,你在听吗?”
“嗯。”
男人声音低沉,只淡淡回了一个字。
沈岁禾有点摸不准,又解释道:“昨天,昨天......”
“抱歉,临时出差,没来及回去。”
“不用抱歉,我昨天也被医院紧急叫走了,忙了一宿,后面也没接到你的电话。”
“嗯。”
又是淡淡的一个字。
沈岁禾有些抓狂,使劲儿挠了挠头发。
正想再说些什么时,那边好像有人叫宋南洲。
下一秒,电话又响起了他的声音。
“我要去视察。”
“哦哦,你去吧,注意安全,我,我等你回家。”
那头再次沉默。
不知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总之沈岁禾听到那边的嘟嘟声才回过神来。
唉。
哄夫之路,道阻且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