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禾坐在马背上惊的一身冷汗,听到后面匆匆跑过来的一人一马,微微转头看过去。
是刚刚的教练。
“你没事吧?”
教练匆忙下马跑过来伸手扶着沈岁禾先下来。
双脚踩在地上,沈岁禾终于有了安全感。
“刚刚那声巨响是什么?”
沈岁禾坐在草地上问道。
教练边安抚桑虎边回答:“是气象局的催雨弹,以前干旱的时候,天上飘过几朵云就会有这个情况。”
沈岁禾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差点被一颗弹害死。”
教练牵着马绳,看到沈岁禾惊魂未定的模样,十分歉意。
“咱们还得赶紧回去,待会儿就要下雨了。”
沈岁禾也不想淋雨,想要站起来,却没想到她高估了自己,双腿打颤,身子踉跄了下。
教练赶紧拉住她,将人扶起来。
“还好吗?”
沈岁禾点头,看到男人熟练地让马匹安静下来,不由好奇。
“你看上去不大,对马术倒是挺老练,叫什么?”
教练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道:“我叫裴善,在这个马场工作有两年了。”
沈岁禾回头对上男人清澈的眼神,笑道:“刚毕业?”
“也不算,毕业有两年了。”
裴善如实回答。
沈岁禾心中腹诽,那确实不大。
两人重新骑回马背并排前行。
还没到马场,天空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裴善带着沈岁禾跑到了临时躲雨的棚里,两人都淋湿了,有点狼狈。
“擦擦吧。”
裴善不知从哪掏出一张手帕,看上面还绣着小花,针脚细腻,一看就是手工绣上去的。
“这是你女朋友送给你的吧,我用不合适。”
沈岁禾还回去,不舍得那个女孩儿的心意被别人用了。
谁知裴善又塞到了沈岁禾手上,解释道:“我没有女朋友,是我妈做的,她喜欢做手工品,家里好多这种手帕。”
听到这话,沈岁禾才放心使用。
“那这块手帕我待会儿付钱,不能让阿姨的手艺浪费了。”
“这怎么能是浪费呢,我随手从家里拿过来,本来也是擦汗用的,谁用都一样。”
见裴善拒绝,沈岁禾也没有坚持。
“驾!”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另一条路传来。
一男一女分别骑着两匹马快速从他们面前隔着的那条小路飞奔而过。
两条路中间隔着两排树,沈岁禾看不清楚女人的脸,却一下子认出男人是宋南洲!
心猛地往下坠。
沈岁禾捏紧手帕,想要过去确认,马儿却已经跑远。
裴善见女人的神色不对劲,还傻傻地走出去淋雨,赶紧将人拉回来。
“熟人?”
沈岁禾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的那种不安越发强烈。
“不知道。”
裴善没有追问,等雨渐渐停了才重新扶着她上马背。
两人回来的路上没有再说话。
直到马场,沈岁禾都还心不在焉。
“没事吧?”
裴善站在马下,不知道沈岁禾怎么了,只知道刚刚看到冒雨骑马的两人后就一直这样了。
沈岁禾摇头,余光就看到不远处带着怒气大步走来的男人,心里一惊。
真是他!
看到宋南洲穿着马装,身上湿漉漉的,心更是坠到了谷底。
刚刚那道身影就是宋南洲无疑了,那与他同行的女人又是谁?
裴善伸手想要扶沈岁禾下马,却被旁边一股力道猛地推开,很不客气地站到刚才的位置。
“别碰她!”
宋南洲顶着凌厉的五官,满脸阴沉地看着裴善。
在看清楚裴善的脸庞时,周身冷的不像话。
沈岁禾也生气了,只身跳下来推开宋南洲,怒视着他。
“你凭什么推人!”
宋南洲没想到沈岁禾居然为了一个马场教练冲他发脾气,心里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勾引了他的岁岁。
“他只是一个教练,你就这么紧张?”
“那又如何?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少趾高气扬!”
“岁岁!”
“宋南洲!”
两人面对面,互不相让。
只要宋南洲的语气重一点,沈岁禾的声音就会更大。
裴善看出这个男人和沈岁禾的关系不简单,也不想他们闹误会,准备主动解释。
“先生别误会,我只是......”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宋南洲此时怒意滔天。
刚刚他骑马回来碰到丈母娘,本来还挺高兴,想一起等沈岁禾回来。
对于沈岁禾的马术,宋南洲很放心,毕竟都是自己亲自教出来的,是个合格的“学生”。
谁知细聊之下才知道刚刚气象局发射催雨弹时,有个教练不放心,追出去找了。
宋南洲哪里还等得下去,荒郊野外,万一那个教练对沈岁禾意图不轨,那岂不是叫天天不灵。
他赶紧去马厩找一匹马要出去找人,没想到刚过来就碰到和沈岁禾并肩而行的男人。
看到裴善对沈岁禾很关心,甚至还想套近乎扶沈岁禾下马,宋南洲立马就过去把人推开。
这一推,直接引发了刚才的争吵。
宋南洲见不得沈岁禾当着自己的面维护任何一个男人,更何况还是个刚认识不久的货色!
心里越想越委屈。
阿晨让人送完沈夫人回来就看到马厩门口剑拔弩张的一幕。
自家小少爷脸色很难看,对面的沈岁禾也黑着个脸,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帅哥,立马猜出了大概。
他赶紧跑过去。
“小少爷,先去换衣服吧,都淋湿了,沈小姐身体刚转好,别感冒了。”
宋南洲早就看到沈岁禾因为淋雨而冷的发紫的嘴唇,只是心里憋着气,想要看她服软。
“啊糗!”
突然,沈岁禾打了个喷嚏,冷的面色发白。
裴善想要关心,宋南洲直接拽着沈岁禾拉到怀里。
“不用你费心!滚远点!”
宋南洲单手禁锢着沈岁禾快步离开。
马场有单独换衣服和吃饭的酒店。
宋南洲在这里有单独的套房。
沈岁禾的衣服还在她的房间,根本不想跟宋南洲走。
“放开我!”
宋南洲不放手也不说话,阴沉着脸将人抱进电梯。
叮。
电梯门刚关上,沈岁禾就被按在墙壁上强吻。
“唔......”
沈岁禾知道宋南洲在气什么,可那又怎么了,她也还在气头上。
“嘶......”
宋南洲的唇被咬破了皮。
他幽怨地看着沈岁禾,嘴嘟得老高。
“姐姐,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