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洲此时正在让厨师做沈岁禾最爱吃的菜。
怕她身体虚弱,虚不受补,特意叮嘱厨师做一道当归黄芪鸡汤。
阿晨进来时看到自家小少爷在看美食视频,有点诧异。
“小少爷,您这是要考厨师证?现成的厨师不是已经在忙了?”
宋南洲白了他一眼,起身捞起外套。
“多嘴。”
阿晨挠了挠头,傻笑着跟在宋南洲后面,只是转身前还不忘看两眼厨房忙碌的厨师。
这味道还真香。
今天这次交易,小少爷是势在必得,厨师都请到家里来,生怕委屈了沈小姐,别太爱呀。
宋南洲坐进车里,心情难得很好地看向窗外的风景。
吱呀。
一道身影闯到马路中间拦住车辆。
阿晨急踩刹车后爆了一句粗口才看清前面的女人。
“小少爷,是那个瑶医馆的孙女,易柔。”
宋南洲的好心情被破坏,极为不爽地看了一眼车前的人。
“看来教训还不够。”
听到这句话,阿晨知道小少爷又生气了,缩了下脖子下车。
“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易柔哭着就跪下,苦苦哀求。
“求求你了,让我见见宋阿哥吧,求求你了。”
阿晨也没想到许久不见易柔居然会一改以前蛮横的脾气给自己跪下,有点受宠若惊。
“你先起来吧,你找我家少爷什么事?”
“求求你让我见见宋阿哥吧,我必须要见到他。”
易柔一个劲儿地磕头,完全不能沟通,阿晨只好走到车后座敲了敲窗。
“小少爷,易小姐说要见您,我问的她不说。”
宋南洲按下车窗,斜睨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
易柔赶紧跑过来再次给宋南洲跪下。
“宋阿哥,求你救救爷爷,他年纪那么大,不能坐牢的呀。”
阿晨这才想起来,当初沈小姐打完举报电话和报警电话后,易家祖孙俩儿就被抓了起来。
后面好像还是他打点关系,让人在里面“照顾”他们一番。
易柔现在就能出来,说明易大夫一个人把罪全部揽了下来。
易柔还在磕头,哭的满脸泪痕。
“宋阿哥,求求你了,爷爷也是你师傅啊,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吃苦受罪,他年纪那么大了,你怎么忍心,呜呜.......”
宋南洲的视线落在易柔身上,眼底一片冰凉。
“师傅?呵,我什么时候认过?”
易柔愣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你说什么?”
“你以为易蒙收我为徒是为什么,当初他以岁岁的性命威胁我试药,怕传出去对名声不好才这么做,有了这层关系,他就能无所顾忌在我身上试药,也才能从我这里得到大量的金钱支持。”
易柔不可置信,沉声摇头。
“不可能,爷爷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爷爷,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宋南洲不想跟她浪费时间,瞄了阿晨一眼准备升起车窗。
易柔不想放弃,扒住车窗不松手。
“宋阿哥,你不能这么做,爷爷真的不能坐牢啊,求求你了,放过我爷爷吧。”
阿晨上手去拽易柔,觉得她要是再说下去,小少爷就不是让易蒙坐牢那么简单了。
“易小姐,别再闹了。”
“放开我!”
易柔推开阿晨,转身又去扒拉车窗,大声咆哮。
“宋阿哥你不能走,你这是大逆不道,你必须赎罪,必须把爷爷救出来,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
宋南洲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可笑。
“易柔,你害岁岁,害我孩子的时候,你有想过赎罪?”
女人呼吸一滞,神情凄然。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沈岁禾肚子里的孩子本就保不住,我只是,我只是......”
“够了!”
宋南洲忍无可忍,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寒森。
他一把推开车门,丝毫不管易柔被撞倒在地的狼狈。
“你害死我的孩子,还妄想我救你爷爷?可笑至极!”
易柔仰头,祈求地看着宋南洲,眼泪疯狂流下。
她想要抓住男人的裤脚,却被他一脚踢开。
“你有什么资格碰我?跟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脏。”
易柔匍匐在地,被宋南洲的这一脚踢的有一瞬间清醒。
她用力擦掉眼泪,死死掐着掌心。
“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是我笨,居然会喜欢你。”
“真恶心。”
宋南洲吐出三个字,脸上都是嫌弃之色。
易柔面色惨白,身子被这话刺激到颤抖。
“你,你怎么可以,你明明也喜欢我的,你送我那么多礼物,难道不是喜欢我吗?”
“自作多情,要不是看上你家那点医术,你当真以为我会让阿晨浪费钱和时间去给你置办礼物?”
宋南洲的每一句话都在杀死易柔。
她忽然疯笑站起来。
“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想救沈岁禾,她身上的余毒未清,等死吧她。”
阿晨轻叹一口气,幽幽开口,“易小姐恐怕不知道,我们已经研制出特效药,沈小姐现在的身体已经在恢复中。”
这话无疑是打到易柔的最后一道雷。
她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只能再次给宋南洲跪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爷爷吧,求你了,只要能让爷爷出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宋南洲忽然来了兴趣,终于睁眼看向易柔。
“做什么都可以?”
易柔连忙点点头,“对,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宋阿哥,求您高抬贵手。”
宋南洲看向阿晨,让他把东西拿出来。
阿晨怜悯地看了易柔一眼,转身去取东西。
“小少爷,东西取来了。”
易柔看到阿晨端着一个盒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她疑惑地想要看清楚。
阿晨得到宋南洲的命令,直接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装着药液的针管。
易柔一惊,想要逃跑,腿下却没有力气。
“不要,不要!”
阿晨才不管易柔的尖叫,找准时机直接在她的大腿上扎了一针。
药液随着压力打进身体里,易柔觉得全身都在发冷。
“这是什么药,你们给我打了什么药?”
易柔不断摩擦注射的部位,脸上神情惊恐不已。
宋南洲高高在上地站着,俯视地上的女人,嘴角扬起诡异的笑。
“放心,你不会死,但岁岁受过的苦,你也要体验一遍。”
丢下这句话,宋南洲不再逗留,上了车。
阿晨见易柔还是一脸茫然,提醒道:“这药就是特效药,药效非常强,但副作用也很大,尤其是对女人的子宫具有剧烈的刺激性。”
易柔捂着肚子,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蜷缩在地。
“不可以,不可以!我才不到二十岁,我怎么可以不能生育,你们,你们这群混蛋!”
阿晨没再理会易柔,抬脚去开车。
算算时间,他还要加速才能按时将小少爷送到交易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