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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牧其儿和阿日斯兰一同回了新城。

牧其儿去了畜牧司。

畜牧司主要打理医治部落里牛羊疾病、接生难产牛羊、预防牛羊传染病等。

她在大堂等了一会,便看见英娘快步走了进来。

见到牧其儿,她怔愣一瞬,赶忙上前行礼。

牧其儿让她起身上座。

许久不见,英娘气色变得较之前更好了些,眼神明亮,嘴角含笑。

牧其儿微笑着开口:“这畜牧司新近才成立,你在这处做的可还称心?”

英娘站起浅浅施礼:“谢格格挂念, 此处有吃有住有依仗,不受人欺负。

还能做自己擅长之事,司里还按月例分银子,民妇现下过得很好。”

牧其儿摆手示意她坐回去,继续道:“英娘你不必如此拘礼。你教下的那些人现如今可都能独当一面了?”

英娘认真思索一番,道:“回格格,多数都已经能独当一面,剩下几人,尚需历练,只待多积累些经验,定然能更胜一筹。”

“好,如此你先将手中的事情安排给他们去做,多加历练。

我另有一项大事要交予你来安排。”

英娘面色郑重起来:“是,听凭格格吩咐。”

牧其儿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开口道:“年后会从异族交付过来千匹良驹。

事关我族军中将士的战马,我想让你来负责这批马的养护和繁育。你觉得如何?”

“格格,此事……”英娘有些迟疑。

牧其儿见她犹豫,鼓励道:“我在京中之时便看出你的能力,这些日子你在部落各处奔走忙碌救治了无数牛羊,大家都有目共睹。

你近日抽出空来,在部落上转转,看看这批马适合养在何处,我便着人安排建马舍。

你放心,关于养殖和繁育的事情全权交给你,不会有其他人置喙。

需要的银钱和人手我都会给你配齐,任凭你调遣。”

英娘听到此处,心中不免激动起来,这是重担,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当下跪地道:“民妇感恩格格信任,定会尽全力照料好这批马。”

这便是同意应下此事了。

牧其儿站起身上前将她扶起,赞叹道:“虽同为女子,能凭借着自身闯出来这等本事,我以你为荣。

这些马匹的繁育决定着军中战士能否有足够的战马骑。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

英娘红了眼眶,重重点头保证道:“民妇必定使出浑身解数保证马匹的繁育成功,请格格放心。”

话音未落,就见之前在京中照顾珍珠的马童福禄跑了进来,跪地请罪道:“格格恕罪,后院里有牛等着英娘去救治。”

“快去吧。”牧其儿站起身道。

英娘顾不得告罪跟着福禄跑去了后院。

牧其儿心下更觉得她选择的对,英娘不止医术好,单是这份责任心更为难得。

她也不再停留,骑马去了药铺。

芳容正在铺子里配药,图雅在旁帮她看着。

她跟着图雅学习了一段时日的医术,本就有那炼制毒药的底子。

又日日研习了诸多医书,上起手来倒是不难,已经能单独配药了。

她二人看牧其儿来了,当下将她引至内室,上前行礼。

牧其儿看她二人相处融洽模样,甚是高兴。

让她二人起身看座。

询问起铺子里的事务,图雅都一一作答,挑着重要的详细说了一番。

牧其儿满意点头,又转向芳容问道:“可还适应?”

芳容脸上一直挂着恬淡的笑意,让人感觉平和不少。

答道:“回格格话,上手后感觉不难,适应的还好。”

图雅在旁连连点头,示意赞同她学的很好。

“那就好,柳知闲的毒可全解了?”牧其儿似突然想起来般问道。

“还有点余毒未清,每半月里喝一剂解药,再有两个月就该全好了。”芳容答。

牧其儿听完点点头,道:“他现下在布庄帮衬,那处掌柜的说他做事甚是稳妥,我 准备多让他管几家铺子,你觉得如何?”

芳容听懂了牧其儿话中的意味,答道:“近日里他倒是安分,格格不妨给他个机会试一试。”

听她如此说牧其儿放下心来,回去之后让那日松又拨了几处不甚紧要的铺子给柳知闲管着。

临近晚膳牧其儿才回到府中,正巧阿日斯兰去巡防完也回来一同用膳。

用完膳,二人回了各自的院子。

牧其儿盥洗完正待歇息,又被去而复返的阿日斯兰叫门。

开门便见他手里拎着个包袱站在门外。

牧其儿倚着门不让他进,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没在院子里歇息?”

“我的院子被负责巡防的弟兄们征用了,临时没了住处,希望格格能赏脸借我个住处。”皎皎月光下,阿日斯兰长身直立,眉眼含笑道。

牧其儿心中腹诽,只怕是他双手奉上,故意让那巡防营的士兵们住在他那院子里的。不然,他不发话,谁人敢占了他的院子。

面上也不揭穿他,甚是可惜的叹道:“不巧的很呢,我的院子已经住满了。不若世子爷去隔壁那日松的宅子里问问。”

阿日斯兰一双丹凤眼中现出不可思议来:“格格说谎也不先了解了情况。

下午,我才问了,这院子里只有你一人住,你看,隔壁屋就没有人呢。”

说完大踏步就过去打开了门。

牧其儿见他拆穿,懒洋洋道:“可是那屋子没有烧地龙,天寒地冻,莫不要把世子爷冻坏了。”

“无妨,我身强体壮,不怕冷。”阿日斯兰说完包袱一甩进了隔壁屋子。

牧其儿有些气恼的跺了跺脚,赌气一般,将门关上回了屋子。

索性不去管他,他抗冻就让他睡去。

和衣躺下,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几息的功夫,她翻了下身,又过去几息,她又翻了回去。

起身下地,趿拉着软鞋去桌边倒了一盏水喝下。

放下茶盏,静静听隔壁的声音,毫无动静。

悄悄走至墙边,附耳上去,静心听了几息,全然没有声响。

心下暗骂:不能上当,这些不过是他的小伎俩。使得就是个苦肉计,等着人去关心他。

趿拉着鞋回床边坐下,犹豫不决,又想起隔壁屋子并不曾准备被子铺盖。

怕他万一真的冻坏了身子,思虑再三,终是下定决心般,

起身去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