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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险境,不是你如今修为能来的,你怎么进入的这里?”郁眠心口闷着痛意,想口头教训一番不听话的小蛇,可语气更是一弱再弱,最后没有一分严厉。

“任务…追凶…”升卿想要移动一下身躯,完全贴靠着郁眠,却碍于浑身吃痛,难以动弹半分。

这一伤实在太重,即便她自身就是灵药,修复能力极强,也差点在那一击之下魂陨。

不过能再见到郁眠,倒也值…得…

“追凶?!宗门令法,若是任务等级提升,可唤强者相助,你独自一人追什么凶?”郁眠心疼的狠了,语调难得提高一分,这是她少有的驳斥升卿的时候。

升卿目光落在地面盈盈火光之上,眼瞳里映照出两粒火星子,沉寂良久,开口询问道:“你…知道妄仙宗规?”

?!

遭了,又被抓住小辫子了。

“妄仙宗!可是天下第一大宗…这些规矩不是广为人知的吗?”郁眠面上一皱,嘴巴快脑子一步开始找补,死嘴,快说啊!

火光被山洞外的风吹乱,连带着升卿瞳孔上的火点一同摇曳一瞬,她眼睫轻压下,在眼底打下一片暗光,“宗门弟子召令乃是保护弟子所设…并不外传。”

“你也是妄仙弟子,对吗?”她直言点出郁眠出身,几乎笃定的语气。

离火符突然爆燃,升起骇人火光,随后失去效用。

符箓控制者,心神乱了。

她又取出一张,掐诀点燃,让火光始终铺满狭小洞穴内的每一寸角落,驱散外界的浓雾。

“我…”郁眠抿唇,脑子瞬间就乱了,她们分明没见过几回,为什么总是被拆得一点底裤也不剩?

现在即便否认也没有用了,升卿开口,说明她认定了自己的答案。

“…你身上的伤,我为你治愈了,但是神魂受的损伤,需要你慢慢自愈。”她习惯性扮演着自己熟悉的鹌鹑角色,希望她自己慢慢发现,别问她,问她她也不能多说。

“好…”升卿闭眼静修,她从郁眠口中得到确切答案了,不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妄仙弟子…绝不可能与自己同辈,是她的师侄还是徒孙辈?

大抵是师侄辈分,有足够时长修炼,否则修为不会这样高。

师侄辈分的话…会是谁人的徒弟呢?

大师姐?不可能,她身上没有那种自己讨厌的掌控一切的断命预知气息,反而有些迷蒙,每次出现似乎连她也琢磨不准时间。

二师兄?也不可能,他教不出这样好的弟子。

三师兄更不可能。

四师兄排除。

五师姐,这倒是有点像,眠儿阵道符箓皆擅长,低阶符箓可挥手而就,自己与五师姐关系尚好,有所交流也是寻常。

那么相知相识…最后相爱也不是不可能…

还是不对,若是自己看上的东西,怎么可能记在别人名下,她绝对会抢!

这也与郁眠之前说的那句话相互印证。

那么无论郁眠曾经拜谁为师,亦或者还未拜师,只要被她盯上了,最后都只能是…

她的弟子。

升卿轻咳了两声,将嘴角溢出的笑意掩住,幽幽唤道:“眠儿,来寻为师,辛苦你了。”

郁眠眉心一跳,有些试探唤道:“升卿?”

这么快就堪破迷罔了吗?!

她喜色还没漫上嘴角,随即顿了下来,不对劲,自从道侣结契之后,除了调情时候,这蛇女人可是几乎不以为师自居,大多是为妻,本尊,我……

她没有恢复意识,只是通过推理在试探自己。

这样也挺好,说明升卿正在慢慢苏醒。

“…你在说什么呢?”郁眠搂着自家的聪明夫人,将她的试探打了个太极。

“没什么…”蛇女人静静打了个哈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闻着让人安心的气味,彻底睡去开始自我修复。

郁眠眉头一皱,那她究竟是醒了一点,还是一点没醒?

看着怀里软软靠着的蛇女人,心里一软,算了,也不着急,慢慢来吧…

两人在这个小山洞里依偎着靠了快一个月,期间升卿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偶尔强撑着睁开眼,也只是为了看一眼郁眠还在不在。

确认她没走,再继续沉睡去。

山洞之外,月前的战斗痕迹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那些暗藏在迷雾里的生灵,日夜打扫着血肉战场,竟也在腐坏之前,还了峡谷底下一片干净地。

郁眠闲来无事,抱着升卿玩头发,将她一头秀发一点点辫成小辫子,小辫子拢在一起辫稍大的辫子,最后又觉得不好看,小心拆开,捋顺。

又想起升卿过往在自己脸上画画的举动,趁机会都要一一报复回来。

她取出符箓烧了点灰,指头抹黑之后,看着这张在自己眼里几乎完美的俏脸蛋,一时间不知道从何下手。

她还记得,自己脸上画过绵羊和小猫。

这黑心肝就该画个黑心。

郁眠在左脸颊寻了块空间,食指描摹了一个心形轮廓,随后将烧出来的黑灰一个劲往上填涂,直到黑心彻底乌漆麻黑!

看着自己的杰作,郁眠眯眼笑了笑,画个黑爱心,怎么感觉也不丑,倒变成了某种偏非主流妆容。

这边都绘了,那另一边也要雨露均沾,郁陛下轻轻拨动升卿脑袋,露出另外半张干净的脸,那只小黑手就要往上按压去。

!怎么醒了!

升卿倏然睁开眼,黑手和黑瞳打了个招呼迅速缩了回去,郁眠心虚得掐诀将手心脏污清除干净。

下一秒,一道水龙卷从肩头攀过,没藏住尾巴。

郁眠:……都怪升卿教的这个洁身诀,太明显了!

“咳…这不是,在山洞里待太久了,有点…脏。”郁眠心虚得将手上的指诀要按上升卿肩膀,将她脸上的痕迹神不知鬼不觉清理掉。

却被升卿抬手按住了手腕,她脑袋轻歪一瞬,口中倾吐道:“脏?”

刚刚这只小脏手,可是直直朝着自己面上而来,也不知哪里惹得爱好,总是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像个小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