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相处的时间,沈夏发现这个县令也不像之前自己心里想的那样。
真的不知道那个性格才是他,第一次堂上的随性,刚才的不苟言笑。
现在又这样毫无架子的随性,也不知道他姐姐是嫁到京城,还是原本就是京城的人,如果他姐姐是京城的人,那他也一定是京城人。
看年龄,他应该跟自己前世差不多的吧!
虽然自己也是八卦之人,但是还是不会什么都问的。
要是郑锦书在这里,就会告诉沈夏,真的也就在你面前他还能有说有笑的模样,在京城对各家小姐可是退避三舍啊!
好似各家小姐身上有剧毒似的。
终于半个时辰的时间,全部都交会了。
可是四哥还没来找自己。
难道他有什么事不顺利。
沈夏虽然心中担心,但也未表现出来。
后面虽然县令已经学会了,可是因为四哥还没来找自己。
“你等的人还没来,要不再下几局。”顾子湛缓缓开口。
沈夏看了一眼顾子湛那认真的眼神:“好吧!”
顾子湛觉得象棋和军棋很有意思。
所以选择了这两种棋继续再下。
顾子湛应该是自身就很聪明的人。
沈夏下棋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几局后。
当顾子湛看懂了沈夏的布局之后,局势瞬间逆转,沈夏变得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沈夏却在接下来的六局中连连败退。
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顾子湛,心里暗自嘀咕:这个臭男人竟然一点风度都没有!自己真是白费力气教他了,一点都不知道让着她。
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师父呢?不过,不可否认的是。
他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强。
也许正是因为看到他那副随性的模样,沈夏才会如此不拘谨。
于是,她忍不住开口调侃道:“顾大人,难道您没听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吗?您就这样对我毫不留情,真的合适吗?”
她决定在言语上占些便宜,谁让他这么不懂得尊师重道呢?
此时,郑锦书恰巧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他好奇地想知道顾子湛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居然把沈夏逼到了这般地步。
结果听完沈夏的话,他顿时感到哭笑不得,脸色憋得通红。
看来这次,他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啊!
顾子湛的手微微一顿,抬眸望向沈夏那张略带恼怒的小脸,缓缓开口:“你想当我爹?”
听到这话,沈夏顿时愣住了,她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疑惑地想:自己有这么说过吗?正当她在心里暗暗吐槽时,又听见顾子湛慢悠悠地来了一句:“恐怕我母亲不会同意。”
“不是吧?我是这个意思吗?我只是想问一下,顾大人难道不知道尊师重道吗?”沈夏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然而,顾子湛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调侃道:“沈姑娘一向聪明伶俐,怎么如今竟如此输不起呢?”
一旁的郑锦书听后,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他暗自嘀咕:大哥啊,您这嘴巴,平时沉默不语也就罢了,一开口简直能把人噎死。
真是的,难怪一直单身!这世上谁受得了你啊!
沈夏被顾子湛说得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她心想:算了,跟这种人实在聊不下去。
既然已经和郑锦书成为朋友,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收获。
并非一定要与这位县令攀上关系不可。
于是,她干笑两声,站起身来,故作客气地说道:“既然大人已学得差不多了,那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顾子湛蹙眉,这是生气了?
说完,她便起身打算离开。
她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两人。
郑锦书赶紧上前阻拦道:“等等,劳烦你这么长的时间,你回去也错过饭点了,正好我已经让后厨备了饭菜,就吃了饭再回去吧!”
“不用,我们等会在外面随便吃点就是。”沈夏拒绝道。
“那更不行了,朋友一场怎么能让你去外面吃,到时候顾姐姐还不责怪我啊!”郑锦书坚定的挽留道。
然后说:“门口送你来的那个杨叔,我也让人安排了午饭了。”
“等会你四哥来,让他进来就是,主要是现在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你在门口不也只有等着吗?”
沈夏当然知道郑锦书说的也有道理。
只是——
“就是吃个饭怕什么,输怕了。”正当沈帮犹豫不决时,耳边传来顾子湛的声音。
沈夏心中那丝不服气的劲儿噌噌往上升。
“吃饭而已,我还能怕你不成。”沈夏凝视着顾子湛道。
顾子湛轻轻挑起嘴角:“走吧!”
嗯,就这样三人来到了后院。
沈夏看着后院没有杨叔的身影,正想问郑锦书。
就听郑锦书道:“怕杨叔和子湛吃饭拘谨,所以便让他和捕快他们一起吃饭了。”
“哦,好的,”沈夏也觉的没有什么。
毕竟这个时候的百姓都非常惧怕官老爷,可能在这里也吃的不自在。
便也同意郑锦书的安排。
可能是因为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吧!
都没有说食不语的说法。
郑锦书和顾子湛都在说话。
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在的原因就不谈公事,还是在谈一些日常琐事。
“还有两个月就要收成了,可是目前看来今年的产量远不如去年的。”郑锦书皱眉说道。
顾子湛也是蹙眉,他当然明白郑锦书话里的意思。
因为每年的田赋是固定的一亩交多少,而不是交多少成。所以产量少了,再交田赋百姓剩下的粮食就不多了。
宋家没有地,所以沈夏没关注过这个问题。
因为是郑锦书说的,所以沈夏还是问道:“田赋不是按几成来收的冯,收成多少不也没多大区别?”
郑锦书诧异的看着沈夏,真的是越相处,越觉的她很神奇。
有些她应该知道的事,她是一无所知。
觉的她不应该知道的事,她却样样精通,让他觉得十分奇怪。
“怎么会一样呢?”郑锦书看着她,耐心解释道,“我国的田赋是固定的一亩交多少斤,不管产量是多少。”
“今年的收成就比去年的少,如果再按照固定的赋税上交,那农民们手中剩下的粮食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