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道极宗,这座曾经迅速崛起辉煌无比的宗门,如今却宛如暴风雨中的残烛。
噬魂宗如一群饿狼般汹涌而至,对其展开了疯狂的围攻。那一场混战,喊杀声、法宝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死神奏响的交响曲。
紧接着,魂历那凶狠的攻击几乎要将护宗法阵攻破,那法阵上原本闪耀的光芒在魂历的冲击下变得忽明忽暗,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而现在,云剑子那惊世骇俗的一剑之威,更是如同末日降临一般。
从外门望去,满目疮痍之景令人心碎。墙壁上布满了巨大的裂缝,仿佛是大地张开的狰狞巨口,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坍塌,碎石瓦砾堆积如山。
原本精致的楼阁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那些精美的雕饰被破坏得不成样子,有的碎落在地,有的还挂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花草树木被肆虐的能量冲击得东倒西歪,不少已经化为齑粉,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尘,夹杂着丝丝血腥之气。
而内门的情况更是糟糕,几乎快支离破碎。一座座殿堂出现了严重的倾斜,屋顶的瓦片大片大片地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在宗门的广场上,众人聚集在一起,神色各异。他们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那名发出一剑之威的老者——云剑子,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这位神秘老者的身份和来历。有人小声地说:“这位前辈实力如此恐怖,会不会是某个隐世大宗的高手?”
旁边的人则猜测:“说不定是从遥远的仙岛而来呢,看他那气质,绝非寻常之辈。”各种猜测声此起彼伏,在广场上回荡。
不过,凡尘道极宗的弟子们更多的是兴奋不已。他们望向少主黄启忠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敬与感激,因为少主能结识此种大能,才使得宗门在这灭顶之灾中得以保全。
“多亏了少主啊,不然我们都要命丧于此了。”一名年轻的弟子激动地说道。
“是啊,这次可真是惊险,若不是少主,我们哪还有命在。”另一名弟子附和道。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希望之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宗门在这位大能的庇佑下重新崛起的那一天。
此时,空中白云悠悠飘荡,仿若棉絮。云剑子负手而立,衣袂随风而动,他神色威严,见刘尘面对自己这般不亢不卑,心中不禁微微点头,只是那目光之中,依旧带着几分审慎之意。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嗯,你就是尘儿?”那声音低沉,却在这空旷的空中清晰可闻。
刘尘一脸恭敬,身姿挺拔,朝着云剑子深深拱手,弯腰作揖,语气诚恳地说道:“是的,师祖,此次若不是师祖您出手相救,恐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谢谢师祖。”说罢,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感激地看向云剑子。
“嗯,不用道谢,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云剑子大手一挥,神色中透着几分豪迈。
“你可知,你既然是小忠子的孙子,那便如同我的家人一般。谁若是敢欺负我的家人,休怪我不客气,我定要将他打得爹妈都不认识,让他后悔招惹了不该招惹之人。”云剑子霸气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是啊,尘儿,你还不了解你师尊吗?他老人家一向就是极其护着家人的,只要是自家人受了委屈,他可不会善罢甘休。”黄启忠在一旁满脸笑意地附和着,眼神中满是对云剑子的敬重。
“哼,护短就护短,还说得那么儒雅干什么?”云剑子佯怒,作势要举手敲向黄启忠的脑袋,那动作带着几分亲昵的嗔怪。
黄启忠见状,赶忙顺势拿手格挡,嘴里还嘟囔着:“哎哟,师尊,您可别打,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两人的互动,让周围的气氛都轻松了几分。
立于虚空中的赵无极和罗素二人对视一眼,旋即瞬间捂嘴笑道,那笑声在虚空中回荡,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云剑子见状,脸上泛起一丝尴尬之色,轻咳了几声,试图缓解这微妙的氛围,道:“嗯,罗素,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也会来参加尘儿的婚礼。你们灵霄派的任逍宗主,他近来可好?”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关切。
罗素赶忙收敛笑容,神色变得恭敬起来,赶紧拱手道:“云宗主,宗主他一切都还好,上次所受的伤在调养之下已逐渐痊愈了。宗主他最近正闭关呢,一心寻求突破之法,希望能让自身实力更上一层楼。”
“哎!突破,这谈何容易啊。”云剑子微微叹息,眼中闪过一丝感慨。
“行了,这喜酒这次又没喝成,真是扫兴。你们先回灵霄派吧,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任宗主,让他提防一下噬魂宗,那噬魂宗最近动作频频,不得不防啊。”云剑子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好,云宗主。那我们这就先回去了。”罗素拱手回应道,语气坚定。
接着,罗素转身对着刘尘拱手说道:“尘少主,这次真是打搅了。本想好好参加你的婚宴,却没料到发生这样的变故。我就先回宗门了,你保重。”
刘尘见状,连忙拱手回应,满脸歉意地说道:“罗长老,辛苦你不远万里来参加婚宴,结果酒没喝成不说,还差点让你陷入险境,实在是抱歉啊。等日后有机会,我一定设宴好好款待你们,以弥补这次的遗憾。”
“尘少主说笑了,这噬魂宗为非作歹,我们与他们之间迟早有一战,这冲突或早或晚都会找上我的。只是碰巧在您婚宴之时罢了。
行了,不多说了,我就带着罗波他们先走了。”罗素边说边朝着下方的罗波几人用力招手,示意他们赶紧上来。
罗波见状,身形一闪,瞬间施展出瞬移之术,如同一道光影般迅速来到罗素身边。他站稳身形后,恭敬地唤了一声:“爷爷。”
“嗯,我们现在得回宗门了。你去和尘少主道个别吧。”罗素目光温和地看向罗波,轻声说道。
罗波闻言,立刻转身,朝着刘尘拱手作揖,满脸遗憾地说道:“尘少,这次可真是太遗憾了,本想着能好好喝您的喜酒,一起热闹热闹呢。不过没关系,咱们情谊在,下次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喝个不醉不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次未能尽兴的惋惜。
“好的,罗少,你们不辞辛苦赶来,却遇到这样的情况,是我招待不周啊。”刘尘也赶忙回礼,言辞恳切地说道。
罗波听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然后转身跟上罗素几人。只见他们周身灵光一闪,身影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在这片虚空出现过一般,只留下淡淡的灵力波动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刘尘静静地望着罗素等人消失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随后,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望向下面那一片狼藉、满目疮痍的景象,眼中满是痛心。
原本张灯结彩、充满喜庆氛围的婚礼现场,如今已被破坏得不成样子,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地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悲愤,抬起头看向黄启忠,神色严肃地拱手说道:“舅公,你先带师祖去后殿庭院小憩片刻吧。这里一团糟,我得先把这些事情安排妥当,随后就来。”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接着,刘尘又转头看向云剑子,再次拱手,眼神中透着几分恭敬与关切,道:“师祖,您一路赶来,又经历了这般变故,想必也累了。您先去见见您的曾孙媳妇吧,我安排好一切就来。”
黄启忠听到刘尘的话后,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欣慰。
他看向刘尘,目光中带着赞许说道:“尘儿,你做事越发沉稳了,放心吧,我这就带师祖前去。”说着,他侧身看向云剑子,微微拱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云剑子轻捋胡须,哈哈一笑:“好,好,尘儿有担当了。咱们也别在这儿碍事,走,去看看那曾孙媳妇。”
说罢,他便在黄启忠的引领下,朝着后殿庭院的方向飞去。
黄启忠在一旁陪着云剑子,边走边说道:“师尊,您觉得尘儿怎么样”
云剑子听闻,笑着说道:“不错,合我胃口。只可惜今日这大喜的日子本想好好喝杯喜酒,却被噬魂宗那帮家伙给搅和了。”
黄启忠原本温和的眼神猛地一凛,眼眸中似有寒芒闪过,神色凝重地说道:“是啊,师尊,这次噬魂宗如此大动干戈,是因为他们惦记着尘儿身上的某样东西,所以才会这般大肆来犯,妄图从尘儿手中夺走。”他眉头紧锁,心中对噬魂宗的贪婪和无耻感到无比愤恨。
云剑子听闻此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说道:“哦?竟有此事?那尘儿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魂十三那小魂蛋惦记的?是威力无穷的仙器?还是蕴含神秘力量的灵宝?”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都不是,师尊。”黄启忠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是一处界中界,名为长生境。”他的声音低沉,却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云剑子听后,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之色,高声道:“界中界?竟是这等神奇之物!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那可是上古大能以无上神通,耗费无数心血和精力铸就的小世界,其中说不定蕴含着惊世骇俗的机缘和秘密。
难怪魂十三那家伙不惜跨越千万里,冒着风险也要来抢夺,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他的话语中既有对长生境这一宝物的惊叹,也有对噬魂宗贪婪行径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