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君如昊一脸张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响彻整个房间:“君景离,你现在才发现这一切,是不是觉得太晚啦?哈哈哈哈!不过既然你都已经察觉到了,那告诉你真相又何妨呢?尧儿他呀,可是我君如昊的亲生骨肉!”
君景离刚刚也仅是猜测,听到这话后他激动的坐直了身体,脸色瞬间变得兴奋无比。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君如昊,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君如昊此话当真?”
然而,君如昊却毫无察觉君景离话语中的兴奋,继续得意洋洋地说道:“君景离,你养育了整整十九年的儿子,其实是我的的种。怎么样,这种被人带绿帽子感觉不好受吧?”说完,他再次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母妃,您快告诉这个人,儿臣可是堂堂正正的二皇子,是父皇的亲生骨肉,绝非什么私生子!母妃,您快开口啊!”君明尧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内心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痛一般,痛苦不堪。
长久以来,他都以身为二皇子而感到无比骄傲与自豪。然而此刻,却有人无情地告诉他,他竟然只是一个私生子,这个残酷的事实犹如晴天霹雳,让他瞬间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站在一旁的于娉婷听到儿子这般激动的话语,不禁面露尴尬之色。她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讪讪地向儿子解释道:“尧儿,切莫听信他人胡言乱语,你当然不是私生子。你乃是母亲与你父亲真心相爱所孕育出的爱情结晶。当年,母亲与你父亲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彼此深爱着对方。我们之所以如此行事,全都是为了你呀!要知道,你父亲本应是大昭朝名正言顺的正统继承人,他是前朝的太子。只可惜,被君卿侧和君景离抢走了你皇祖父的皇位。如今,母亲和你父亲还有你外祖一家人齐心协力扶持你登上皇位,无非是想要将属于我们的东西重新夺回来,让这天下重归正统罢了。”
这时正国公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愤然怒斥:“好一个重归正统!君如昊、于娉婷,你们竟然能将自己那强盗般的行径说得如此义正言辞、冠冕堂皇!这世间又有谁不知晓,前朝长乐帝乃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才篡夺到了皇位啊!暂且不提其手段之卑劣,单就他在位的那短短数年而言,简直就是昏聩无能、荒淫无耻至极!整日里只知纵情声色犬马,全然不顾国家社稷和黎民苍生。其所作所为更是残暴不仁,对百姓横征暴敛,肆意欺压剥削,视人命如草芥,搞得民不聊生,百姓们过着水深火热、苦不堪言的生活。就这样一个暴君,你们居然还大言不惭地提及所谓的正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姚丞相微微颔首,表示对镇国公观点的认同,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庞上流露出钦佩与敬仰之情:“镇国公所言极是。遥想当年,外邦强敌屡屡犯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大昭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幸得先皇陛下英明神武、智勇双全,亲率大军浴血奋战,历经无数次生死较量,终是将那帮凶残的外敌驱逐出境,牢牢守住了我大昭的疆土。而后当今圣上继承大统,更是秉持着先皇的遗志,继续加强边防建设,使得那些觊觎我国土之人再不敢轻易来犯。
不仅如此,先皇与圣上继位之后,深知民间疾苦,果断施行减税政策,减轻百姓负担,让民众得以安居乐业;同时推行仁政,广纳贤才,不拘一格选拔任用官员,这才有了如今这繁荣昌盛的太平盛世,落问正统在这里的老臣有谁不知道长乐帝是偷了咱们宣元帝的皇位。”
“来人,去把姚家和杨家的家眷都给本尊带过来,本尊倒要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本尊的亲人的买袋硬。哈哈哈哈——”
君景离大声呵斥:“君如昊你住手,朕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吧?我君景离这辈子唯一承认的妻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是朕的皇后程诗音。朕除了解蛊那次此生从未碰过任何女人,何来的绿帽子。倒是你君如昊,你的儿子叫了朕十多年的父亲,你的女人被冠以朕的妾室之名十多年,你心里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君如昊该欢喜应该是朕才对!”
君景离这是正戳君如昊的肺管子,君如昊气的脸色涨红,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气急败坏地嘶吼道:“君景离,你立刻给我闭嘴!本尊现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好好考虑清楚,如果到时候你仍然不肯乖乖交出玉玺并且亲手写下禅位诏书的话,那么本尊可就要对这条虫子下手了!要知道,一旦这虫子命丧黄泉,你心爱的女人便会遭受七窍流血而亡!”说罢,他恶狠狠地瞪着君景离,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紧接着,君如昊猛地转过头来,目光犹如利剑般射向大殿内的文武百官。只见他伸出食指,逐一指向那些官员们,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这些家伙……还有你们……赶快帮朕催促一下你们所谓的好皇帝,赶紧动笔写下诏书!否则的话,你们的家眷都会因为此事受到牵连,统统要去给皇后陪葬!来人啊!燃香赐座。”
君景离一声令下,跟着于娉婷过来的太监宫女,紧忙的点燃了一枝香,搬来座椅茶案,为于娉婷和君如昊各斟了一杯茶。
听到这话,那些隶属于君如昊一党的官员及其家眷们纷纷吓得面色惨白,一个个扑通扑通地跪倒在地。有的人惊恐万分地高呼:“皇上,救命啊!求您大发慈悲饶过我们全家老小吧!”有的人则涕泪横流,苦苦哀求道:“皇上,求求您救救微臣和微臣的家人吧!微臣的儿子尚且年幼,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微臣可怎么活呀!”一时间,整个大殿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求饶声。
就连原本保持中立态度的几位官员及其家属,此刻也经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纷纷倒戈相向,一同跪倒在大殿中央,齐声祈求道:“皇上,救命啊!恳请您看在大家多年为官的份儿上,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君如昊手持茶杯,用杯盖缓缓地拨弄着浮起的茶叶,轻抿了一口:“君景离,目前整个皇宫都在本尊手里,京郊大营已经被本尊的虎威营给包围了,五城兵马司的两万护城兵也是本尊的人,本尊劝你还是识时务为好。”
他们的本意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和君景离鱼死网破,他们想只要把君景离和程诗音控制在手里做人质,那么君明煜就不敢轻易起兵造反。”
君景离并未被威胁淡定的端坐在龙椅上,未见丝毫惧意。
大殿之内,香炉里面的香已然烧至尽头,只剩下几缕残灰还留有余温。
“时间已到!”君如昊低沉而冷酷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殿内原有的沉寂。他放下茶杯,冷冷地注视着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君景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君景离,既然你执意不肯听从劝告,非要敬酒不迟迟罚酒,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
随着话音落下,君如昊猛地一挥手,高声喊道:“来人呐!既然你们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完全不顾及你们这些臣子们家人的生死安危,那么本尊者也就无需再手下留情了!要知道,今日之事皆是因他不肯乖乖交出传国玉玺所致,所以你们若是不幸成了冤魂野鬼,想要寻仇索命可千万别找上本尊者,而是应该去找那个冥顽不灵、一意孤行的昏君才对!”
紧接着,君如昊的目光缓缓扫过殿下众人,最后定格在了杨家和姚家所在之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阴恻恻地说道:“好,那就先从杨家和姚家开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