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吃晚饭,沈佑寒第一反应是很高兴的。
自从宁哥当上了这个总经理,宁哥就忙于工作,很少陪他。
能一起吃晚饭,他还是很开心的。
可是他在盘算手里的钱,他从郁尘思那里借来的钱。
大多数都给林医生啦?他叫林医生给宁哥买了好多名贵药材,给宁哥补身子。
他现在除了在郁尘思那混点吃喝,就是到员工食堂吃。
公馆的餐厅里,他现在是一道菜都买不起。
沈佑寒眼神渐渐地黯淡,他都没有本事请宁哥吃点好的。
沈佑寒心里想着,把自己的手表卖了,找谁买呢?
宫博宁很温柔的看他一眼,看他为难的样子,他心里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沈佑寒这个人,是个藏不住事,一看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人长得高高大大的,性格单纯的像个孩子。
宫博宁也知道,他的钱都花在哪里。
他每天吃的那些名贵药材,自然是沈佑寒把钱都花在那上边。
他自己就跑到莫先生房间,混吃混喝的。
沈佑寒现在手里自然没钱。
他看着沈佑寒一直紧皱眉头,一直在思索办法。
“我想到员工食堂吃饭,这样有助于我考察食堂,”宫博宁抬头温柔的看着他。
“为什么?”沈佑寒突然停止卖表的思考。
“我想改善一下员工的伙食,这样有助于我跟员工之间,拉近关系。”
宫博宁他知道自己是外来的人,这里的人,都是跟莫先生多年的老员工。
大家都是敬重莫先生,才待在这里,只听莫先生的话。
而他初来乍到,没有群众基础,这里的老员工怎么可能服他,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他现在要做的是给员工一些小恩小惠,让这些老员工觉得他还不错。
也就不会对他那么抗拒了。
“宁哥,我有办法能让你吃点好点,”沈佑寒听了这话很愧疚。
“我知道,”宫博宁摸摸他的手,“我每天能见到你就很满足啦?吃什么不重要。”
“你都是因为我,才这么辛苦工作的,”沈佑寒垂着头默默地攥住宁哥的手,很心疼宁哥那么辛苦。
如果宁哥回到宫家,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
即使是宫氏集团那些老顽固不服他,也不敢像这里的员工这样欺负他。
他还要讨好七少爷,还要安抚这里的老员工。
如果宁哥现在回宫氏,背后有七少爷的支持。
就算宫老爷子反对,也是不敢明着说。
“看你那傻样,能天天看到你,我一点都不觉得苦,”
现在的宫博宁对事业,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执念啦?
以前的他为了夺回母亲公司,放弃了沈佑寒这么好的人。
可是每到他遇到困难时,都是沈佑寒拼命相救。
他现在也想通了,什么事业,什么家族仇恨。
都没有沈佑寒对他的情意重。
“嗯,”沈佑寒蹲在轮椅旁边,握着宫博宁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宁哥,以后我再也不闯祸了,等我恢复原职,我就好好工作帮你,”
宫博宁双手摸着他的脸颊,“这么大个子还撒娇,不嫌丢人。”
“电梯里又没有别人,”沈佑寒蹲在轮椅前,脸颊贴着宫博宁腿。
宫博宁温柔的笑着,手里摸着他的头,笑的很幸福。
跟沈佑寒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好。
两个人到了员工食堂。
沈佑寒挑了一个安静点的位置,然后又去打了几个宁哥爱吃的菜。
宫博宁在沈佑寒去打饭时,最多的是关注员工的状态。
沈佑寒放下饭菜,坐下来吃。
他还没吃几口,就听到换班来吃饭的保镖,两个人边走边议论。
“我看到公馆的亭机场,突然降落一架飞机,好像没有接到预约。”
“是啊?很奇怪。”
这时,宫博宁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
是保镖部在监控室检测到亭机场,突然降落一架不明飞机的消息。
希望宫博宁能出面,验明飞机的身份。
宫博宁放下手机,有些遗憾的对他说,“我不能陪你吃饭啦?我要处理一些事。”
“我陪你去吧?”沈佑寒也放下筷子。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也接到莫裴忆的消息,叫他上楼去。
“你去,我自己可以的,”宫博宁看他的脸色,有些为难应该是莫先生叫他。
要是别人,沈佑寒就一点都不为难,直接不去。
可是莫先生叫他,他就不得不去。
“嗯,”沈佑寒的目光在食堂扫了一圈,看到保镖小田。
“小田,你过来。”沈佑寒朝着小田招手。
“哎,人家吃饭呢?”宫博宁想把他的手打下来。
可是小田早就跑过来,“沈哥,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你去吃饭吧?”宫博宁是不想打扰人家吃饭。
小田看到沈佑寒叫他,又不说话。
有什么难说出口的事,小田思来想去,难倒是沈哥被媳妇查私房钱。
听说沈哥最近手头挺紧的,难道是被媳妇发现了,对不上账了。
“沈哥,我最近手头也紧,欠你的钱,等下个月发工资,先给你一点。”小田很不好意思,也不敢看宫博宁。
“嗐,我叫你不是这事,”沈佑寒哈哈笑了。
“宫总,现在要去亭机场处理点事,我不能去,你陪着去,”
沈佑寒给小田个眼神,“你要是照顾不好宫总,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田一听也乐了,“是这事啊?保证完成任务。”
小田推着轮椅把宫博宁送到亭机场。
沈佑寒则是刷了电梯卡上了楼。
他来到莫裴忆的房间,犹豫的要不要敲门。
早上的时候,他可是被赶出去的。
郁尘思又惹七少爷生气,也不知道气消了没。
沈佑寒的耳朵贴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他听的正起劲儿,门就突然开了。
沈佑寒失去平衡,就跌进门里。
莫裴忆站在一旁,看到倒地的沈佑寒瞪他一眼。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莫裴忆在屋里的监控就看到走廊的沈佑寒,在门口鬼祟不进来。
沈佑寒坐在地上,腿上的伤口有点痛,要不然他也不能失去平衡,跌进来。
“我是想看你消气了吗?”
莫裴忆重新走回去坐在沙发上,而郁尘思乖巧的坐在另一个沙发上。
郁尘思掀起眼皮偷瞄一眼沈佑寒,又偷看一眼莫裴忆。
他虽然已经习惯了莫裴忆的沉默不语,但是他生气的样子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