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博宁定眼看向走过来的沈佑寒,怎么那么脏。
好像刚从土堆里滚了一圈在爬起来似的。
“你怎么这么脏?”看着沈佑寒站在他面前,一脸的疲惫,好像几天没合眼的样子。
“回来时,不是很顺打了一架。”沈佑寒蹲在床边,他怕自己弄脏了床。
他的宁哥看着好干净好漂亮,躺在粉粉的床单上,白皙的皮肤娇贵的神情,像个高傲的王子。
他怕自己弄脏了他。
“你有受伤吗?”宫博宁着急的撑起上半身,去够蹲在床边的沈佑寒。
他被束缚的双手,早就被郁尘思解开了。
宫博宁费尽全力去撕扯沈佑寒的战术服,袖子有被划开的口子,露出青紫的皮肤。
宫博宁扯开他衣服,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粗壮的手臂上到处都是淤青,和划伤的小伤口。
“还有哪里受伤?”宫博宁着急的瞪着他。
“腿上,”沈佑寒混沌沌的头被吼的有点清醒 。
“那你还蹲在地上,”宫博宁心疼的大声的吼,“脱了给我看看,有包扎吗?”
“宁哥,我好累哦,等我睡醒还解释好吗?”沈佑寒现在浑身疼,又累又困还没有精神。
等他醒了,再哄宁哥吧!
“佑寒,过来给我看看,”宫博宁急的声音都在颤抖,伸手扯着他的裤子。
沈佑寒机械的把腰带解开,脱掉裤子,只见大腿上缠着绷带。
“伤的很重吗?”宫博宁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胸口闷闷的疼。
他好后悔,之前自己那么无理取闹。
如果沈佑寒真的出什么事,那怎么办?
他好后怕?
“没事的,不算重就是流了点血”沈佑寒咧着他苍白的唇笑了一下。
“那你快上床来休息,”宫博宁拉着他的手,扯他过来。
“不了我身上脏的很,我现在又没有力气洗澡,我去外面沙发睡,”
宫博宁看着他面无血色的样子,怎么舍得他出去睡沙发。
他心里深感愧疚,他这行动不便的样子,都没有办法照顾沈佑寒。
比起沈佑寒每天帮他洗澡,换衣服,给他按摩。
把他照顾的很好,越是这样宫博宁就越觉得自己配不上沈佑寒。
他真的不想拖累沈佑寒,他要是不在了,沈佑寒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可是只是两天没有见到沈佑寒的,他就两天无法睡觉。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害怕失去沈佑寒,他真的遇到危险怎么办?
他无法想象,他见不到沈佑寒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宁哥,我身上脏,”沈佑寒扑噜扑噜粘在皮肤上尘土,“要不我睡地上,你有需要叫我也方便,”
沈佑寒好怕他宁哥嫌弃他,反正他宁哥自从来了,就嫌弃他这嫌弃他那个。
“我说的话,你是没有听见,还是听不懂,快点到床上躺下,”宫博宁都快要急死啦?
“哦!”沈佑寒不想让他发火,只好听话躺过去。
沈佑寒沾枕头就昏睡过去,不知道他是睡了,还是昏过去。
总是沈佑寒看着是累坏了。
宫博宁轻轻的把他抱过来,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口,给他盖好被子。
“你个傻小子,真是脏死了,”宫博宁笑着摸他脏兮兮的脸颊,和那沾了土的寸头。
“你这是到哪去了?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宫博宁修长漂亮的手指,在他身上一寸一寸的摸,检查他身上的伤。
宫博宁此时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他要是好手好脚的,是不是可以帮他擦擦身体。
沈佑寒睡得迷糊,嘴里还念叨,“宁哥,你要等我回去,”
沈佑寒的鼻尖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好像是闻到宫博宁的味道,或是感受到他的存在。
沈佑寒就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宁哥,你真好,我好喜欢你,”
宫博宁摸摸他的脸颊,心疼的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在乎我。
宫博宁就静静地看着怀里他,睡了好几个小时。
沈佑寒睡惯了沙发,翻身时都要醒一下。
他睡得晕乎乎的,想翻身觉得不对。
怎么他觉得自己的脚,蹬在一个又温又滑溜的皮肤上,好像宁哥的腿,好光滑。
他怀里也香,抱着好软好舒服。
他这是在做梦吗?他好像在抱宁哥耶,反正是在梦里,那就多抱一会。
他嘻嘻的傻笑。
宫博宁眉毛深深的拧着,看他在那傻笑,这傻小子是梦到什么啦?
笑的这么开心。
宫博宁正想着,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响,他都一天没吃饭了。
昨天因为担心沈佑寒,也没胃口吃东西。
沈佑寒的听觉很灵敏,听到声音立刻睁眼,就看到近在眼前的宫博宁。
那雪白的脖颈,漂亮的眼眸和红润的唇。
沈佑寒看得不自觉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惊慌的坐起来,腿上的伤口,疼着他直咧嘴。
“我怎么会睡在床上,”沈佑寒呼噜呼噜自己的小寸头,“我忘了你在这里。”
他以为是自己失血过多,变糊涂了。
他舔舔自己的唇,心里美美,好像有宁哥的味道耶。
宫博宁气的瞪他一眼,身上有伤还乱动,他小心的摸他腿上的纱布。
“你不要乱动,乖乖躺着,”宫博宁伸手把他拉过来。
沈佑寒都傻掉了,宁哥这是怎么了?不生气啦?
他揉揉自己的眼睛,他好像是醒了没在做梦。
“快点,傻愣着干什么?”宫博宁小心拽他的手。
沈佑寒试探着躺到他身边,小心观察他的脸色,宁哥他怎么啦?
难道是硬的行不通,就来软的。
“不可能,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走的,”沈佑寒有点防备的看着他。
“你以为,我对你态度好,是想跟你商量离开吗?”宫博宁看穿他的小心思。
“不然呢?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他才不管宁哥使什么招数,想走不可以。
“你要是……不嫌弃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废人,那我就不走了,”宫博宁这个决心下得很艰难。
“真的吗?”沈佑寒开心极了。
“什么时候你厌烦我了,我再走,”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麻烦,谁又能一直不厌其烦的伺候一个人一辈子呢?
“不会的,我怎么可能烦你,宁哥最好了”沈佑寒开心的合不拢嘴,一直在偷笑。
“宁哥,你终于不生气啦?”沈佑寒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