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四九城的丧事儿习俗大约分为以下。
挽联:一个人举着上联,一个人举着下联,并排而行;如果人少而挽联多,就由一人举挽联。挽联的数目不受限制。从一对到数十对甚至数百对以上,一般都是将名人送的挽联放在最前面。
匾额∶是用纸火铺裱糊出来的纸匾。
花圈∶在官罩(罩在棺材外,挂有绣片的木框)的四角上一般都挂着名人和近亲送的花圈,其他人送的花圈和花篮由雇来的人举着。
纸活:为一对“引路王”、一个“打道鬼”、喷钱兽、金童(金童执幡,提炉)、灵人、厨子、老妈儿、使唤丫头、使唤小子各一个、若干抬尺头桌子(桌子上摆着绸缎衣料、金山银山、文房四宝和古玩陈设)、若干对四季花盆,其他纸火如筵席、戏出(通常糊些如《三娘教子》以表达父母养育之恩的戏剧)等。
松活∶有松狮子、松亭盖、松骆驼、松狗、松扎和合二仙、松扎鹤鹿同春、松扎八仙人和松扎二十四孝等等。
执事:北京丧礼的执事分为前三件、三半堂、五半堂、一堂、三堂和五堂等六种。
响器:官鼓大乐、丧鼓锣鼓、清音锣鼓、文场和西乐队。
僧道:穿黄袍的喇嘛,穿灰袍、披袈裟的尼姑,穿蓝袍、披法衣的道士,穿青袍、搭馒衣的男女居士,穿青袍、披袈裟的和尚。这些通常都不敲打法器。
送殡的亲戚和朋友。
孝属(死者的家人子女)。
大杠抬着扣有红缎绣花棺罩的灵棺。
后拥就是把一些执事用的黄绦子连成一排,由人举着。
送殡的车辆前清时多用轿子和轿车,排列顺序是∶先为孝属车,再为帐房车,最后才是来宾车。
通常,出殡行列到了城门口后为了让出殡的队伍加快前进的速度,以便及早到达坟地,杠夫都要由64人减至32人,甚至减到24人。此时的执事都要撤销,响器只留官鼓大乐和和尚各一班。松火和纸火只烧一部分,而一般的送殡中的亲戚和朋友也在此处鞠躬离开。
至于贫户,出殡行列就非常简单了。老北京人用“八个人,一杆尺,五个和尚一堆纸”来形容极贫困户的发丧者。这些特别贫困的人家发丧时,仅用八名杠夫和一个杠头将薄皮子材一抬就算完事。比这稍微好点的不过有几个吹鼓手(北京人称为“得儿拉呜”)而已。亡者的孝属在中间,送殡的亲友则随后,再后边由8个或16个杠夫抬着灵棺。棺材上面盖着一面绣有花的“过棺罩片”,在灵棺前面和后面扎上一二个由近亲们送来的花圈,出殡队伍的最后面有一二辆拉着送殡女眷的四轮马车或人力车(“洋车”、“三轮车”)。
不过这些基本上也都被政府禁止了,当然也有少部分人家偷偷在用这样习俗办理。
现在的人儿用的是大部分人家都用的方式。
人死后的停丧日期因家境不同而有长有短。除“四天接三五天埋”和极贫之家不计时日外,有七天、九天、十一天、十三天和三七、五七、七七(四十九天)种种日期,都是三日接三,出殡前一天伴宿,其中念多少棚经是随便的。
早年人死后很少借庙宇移灵办事的,都是在本宅搭棚办事。人死的当天一方面准备棺殓,一方面就找棚铺搭棚。
搭棚是平地立杆,顷刻便成楼台,和杠夫抬杠全是北京特有的技术。所搭的棚按不同季节区分质料:冬日搭“暖棚”、“布棚”;夏日搭“凉棚”、“席棚”,凡四面上一半玻璃的叫做“玻璃棚”。
以形式分:大富之家可搭“起脊棚”、“三殿两卷棚”、“一脊一平棚”,有脊棚只能用在丧事上。
中等人家都搭“平棚”,上塑玻璃。下等人家好的可以搭“一撒竿凉棚”,次的只能支“布帐子”。
贾东旭本来是横死之人,按理来说都是草草收场。
但是贾张氏认为他们家怎么也是中等人家,所以让厂家面报销给弄了个按理平棚。
也不知道人都死了还讲那排场做甚。
丧事灵前应有“月台”,并有头二三号之分。头号月台上有天井,可以由前、左、右设阶,二号稍小一点,三号设天井,只前方一阶。
穷家没有月台,可以平地安栏杆,再穷连栏杆都可不用。有身份的人家,棺木例加红锦“落地罩”,左右设幔帐,由外看不见守灵的丧家妇女。
灵前扎素花灵帏,前挂白布灵帏,棺前设红锦大坐椅,椅前设灵桌,桌上设“闷灯”和五供。
旗籍世家还在桌前设矮桌,上放“锡奠池”,池左设“执壶”和“奠爵”,备来宾奠酒致祭。如遇皇帝赐奠或尊长上辈致奠,即改设高茶几,以便立奠。汉人不设奠池,体统的人家设高茶几,预放香炉燃炭,备檀香,为来宾拈香致祭。
次一等的即在五供内高香炉中放五炷高香或白速定,白纸黏妥,来宾举香后,仍插入炉中。月台中心设蓝布拜垫,上罩红毯,表示丧家不敢请来宾跪素垫,而由来宾自行揭去红毯以示谦逊。
接三:人死三朝,谓之初祭。习俗以亡人三朝必在望乡台上瞻望家中,所以三朝祭祀亡人,希望亡人尚飨,所以称“接三”。
因必须送焚冥器,所以又称“送三”。
接三本日,大户人家门外设对锣、对鼓或单锣、单鼓的“门吹”,另在大门设梆子(即古代的“云板”),二门设□并站立回事人员,谓之全份。
另在月台旁设置“清音”一部助哀。中等人家只有门吹、清音;
中等以下人家就只有门吹了。中上人家的门吹都是一早就来,谓之“早上鼓”,等而下之是“午上鼓”、“晚上鼓”。
接三之日来祭吊的客人、至亲好友应在上午,稍远一些的戚友多在下午。主人例备“炒菜面”款客。
炒菜面就是炒几盘菜(以四盘为多数,也有六盘八盘的),另做打卤面条果腹。
早年极富人家也不在接三之日预备全席,因人生的三面(初生时的洗三面、生日的寿面和死后的接三面)例不能少。
入席时茶房必高声喊:“诸位老爷避屈啦您呐,改日造府道谢啦,请诸位大驾送三啦您呐!”喊得非常清脆可听,在没有一句命令式的话中,透出命令式的意思,所以茶房可谓北京一绝。当来宾到门,门吹必然打鼓,外场人多半喊一声:“响响鼓您呐!”于是男客三声鼓加吹大号,女客两声鼓加唢呐,大门梆子听见即连响四下(四下为哀音),二门的□也跟着敲四下。客到内门,回事的人在头前飞跑,高喊:“某老爷到”,“某太太到”,门吹大锣随在客后敲响,来宾不必投刺。
当然这样喊话现在是不被允许的。不过由三大爷通报一下来人。
客至拜垫应奠酒的,即由本家奴仆执壶斟满爵内递给来客(其实壶内是凉水)。
客人双手举过头后,以左手端爵盘,右手执爵耳,洒入奠池中少许,递还执壶,随着叩首。奠酒全在“率劲”,叩首也要下深起而腰直,绝对冠冕体统。
当来客下跪后,门吹响锣一声,门外吹打,月台旁清音随也吹打,清音只是吹那《哭皇天》一个曲牌子,声音细细,堂鼓冬冬,真有个凄惨味儿。
清音是连续吹,大锣是每叩一头打一锣,直到叩毕起立,大锣再打一声,清音和门吹一齐停止。
汉礼虽不奠酒而捻香,门吹和清音也是同样吹打。孝家男丁在灵后左侧陪祭,女客在灵后叩祭,孝家妇女在灵后右方陪祭。
妇女叩首礼,跪的时候不似男子腰板直立,而是坐在脚上,由女仆执壶,叩“鞑儿头”,即头向右前倾,以右手指尖摩两把头右翅。
来宾叩祭起立后,即向孝家跪首位的见礼,来宾作揖或请安,丧家叩首(陪祭诸人同叩首),来客交“折祭”封套,少慰问几句退出。接三之日,来客除应交赠代替楮箔的折祭外,还有送礼的,除近年才有的花圈花篮以外,以礼幛为大宗,挽联也不及近日的多。
至亲还有送“灵人”、“松枝鹤鹿”、“松狮”、“松亭”的
如果是满蒙八旗世家,多以送“饽饽桌子”为最隆重。所谓饽饽就是满汉饽饽铺所定制的“七星饼”。
七星饼色白,上有小孔,只七成熟(但丧家事后赠送亲友,烤焦味美异常),放在买来的矮桌子上,五个一层,每层几十份,上架红油木板,共架七层九层不等,最上层放假花花盆、面鲜等物。饽饽桌子赠送既多,排列也要以关系远近来区。
贾家说好这次都由厂里帮忙办丧事,所以排场一点也不小。
除了了厂里大部分领导都来吊唁之外,就连何雨柱也捞到个大厨的活儿。
他也乐得自在,反正都是给钱办事,哪里干活还不是一样的。
值得一提的是他师叔特别过来叮嘱好几次,千万让何雨柱看好闺女和儿子,平时没事少上贾家溜达。
老一辈人觉得横死之人不吉利。
不知道是不是随着年龄大了,何雨柱这几天把孩子们管得特别严格。
他也不知道啥时候信这一套了。
大抵是有些科学解释不清楚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