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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这场演武大会的操盘手。

胡万天潜伏于内,与玉琉夏通过灵兽的能力监控着场内发生的一切。

见宋哲下场。

他依旧保持惬意,自言自语道:

“现在这出戏,越来越好看了。”

玉琉夏依在他身边道:

“我们要出去吗?”

胡万天摇头呵笑:

“还早呢,我的戏份还没到。”

“等到我出场的时候,可是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

“有趣到能载入史册。”

玉琉夏并不知道全盘计划,可见他如此自信,心里愈发好奇胡万天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他又道:

“宋哲现在和陈路站在一起,多半是看不明白我的布局,所以才先拿武平川作为切入点,也有可能单纯是想抢下那把“破天八尺刀”。”

“好啊,那就打吧。”

“无论你们怎么安排,最后都会按我的剧本走。”

玉琉夏这时疑问道:

“宋哲在此,那相公说的陈路应该也在附近。”

“可是灵兽散开探查多时,妾身也操纵傀儡仔细寻找,始终一无所获,这又是为何?”

胡万天也颇感奇异。

“他身上的极阴煞气,光是坐在五丈范围内都能受到那阵钻心透骨的异样加身。”

“灵兽感官过人,本应该率先捕捉到端倪。”

“可他似乎用了什么遮掩之法,竟能把煞气的影响尽数隐去。”

“难怪能活到现在。”

“本事见长啊。”

陈路当初在一无所有的条件下,从系统的监视中逃出,本就让胡万天挂心多时。

加上这小子现在懂得易容换面。

找不到他的行踪,也就没什么可稀奇的了。

“比起那个,我这会儿倒是有兴趣验验宋哲的成色。”

“强弱如此悬殊。”

“他既然下了场,如果能力不济,就只能被抬着送到乱坟岗,和那帮孤魂野鬼的先祖做伴。”

“就凭那双腿,还能怎么翻天?”

不光他,恐怕除了陈路他们,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宋哲将宋天运安置在了墙边。

同时用一个小阵法护住他,蹲下身子,对神态懵懂的太爷道:

“太爷,孩儿要去战斗了。”

宋天运两眼大睁,浑身颤抖,紧张到无法自拔。

“不行!不行!!”

“哲儿当心!!不能去!!”

宋哲见他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放,用一种很平淡,很温柔的口气道:

“太爷,我们已经躲了很久很久。”

“直到今天,孩儿才终于明白太爷背负了什么。”

宋天运手上的握力陡然轻了几分,心房多年萦绕的疯魔,好像得到了宣泄。

大脑静了几秒。

用苍老浑浊的目光看着宋哲。

渐渐的,一言不发。

宋哲又道:

“陈路说,太爷的疯病,只能用心药医。”

“您因我而疯,孩儿有责任让您再度清醒。”

“我现在就让您看到,也会让所有人看到,宋哲好好的,无论有没有手,都会很好……”

他言之坚定,会说话的眼睛,蓄满了光。

慧亮如炬。

那是从宋哲断手以后,消失已久的东西,也是宋天运无法原谅自己的根本原因。

他心痛于孩子的苦难。

又目睹他的成长。

酸楚之余,被油然而生的感动汇满心胸。

“哲……哲儿……”

宋天运哽咽着,枯干的手颤颤巍巍,抚上他的脸颊。

眼眶通红,呼吸沸腾般剧烈。

两行热泪从泪腺奔涌而下。

竟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难以遏制地颤动着,哭泣着。

宋哲眼角晶莹,微微蹭着手上粗糙的纹理,感受他激动的心。

这样说到:

“孩儿这辈子,唯一确定的幸福,便是身为太爷的子孙……”

“您好好看着,看着那棵被砍去枝蔓的树,再度焕发新芽……”

“孩儿保证,你一定能看到……”

宋天运泣不成声,双手捧着宋哲的脸,凑上前去,用额头相互抵靠,带着哭腔沙哑地呼唤:

“哲儿啊……”

宋哲悄然落泪,含着笑。

不需多言。

即便身处无数嘲讽中。

也没有什么再值得他们牵绊了。

萧云听着这些话,想起自己亲情遇冷,只感世间难得。

修仙界的亲人关系同伙伴之情一样,少有赤诚。

身处炼狱还能相互扶持,的确难能可贵。

红绫打小没接触这些,也觉得十分感动,搓搓小鼻子,又把鼻涕吸了回去。

而陈路听到旁边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口出轻慢之词,污言秽语。

用生平最恶毒的脸,狠狠瞪了过去。

“有什么好笑的!”

他平常多以嬉笑示人。

冷不丁凶神恶煞,待人以极,能把人吓破肝胆,震裂心脉。

离他近的修士被凶出一身鸡皮疙瘩,又观他脸上带疤,看不穿修为。

还以为是狠角色。

立刻把满嘴的屁憋了回去。

战战兢兢坐在那儿。

而当陈路再度看去,宋哲已经安置好宋老太爷,孤身走向场中央。

停在大约十米开外,与武平川静立相对。

若凑近去看,两人如出一辙的伟岸身高,好似大山成双矗立在场内。

堪堪有擎天立地之感。

好不威武。

武平川持刀礼敬,道:

“能和宋家人切磋,也算是因果所致,在下见过。”

作为武家后人,他并没有武炎烈那般激烈的性格。

竟会向他见礼,倒是让宋哲感到意外。

他半躬身子,与之回礼。

武平川转头看向周围嘘声不断的修士,笑道:

“这伙人可真像一群臭虫,聚起来脏得不堪入目。”

“就算全杀干净,心里也不会有负罪感。”

宋哲连看都不想看,问道:

“那我呢?”

“你?”武平川扛刀上肩,好像在寻找最合适的词汇去形容他。

最后只给出一个词。

“可悲。”

武平川没有把话说透,只是加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

“因为愚蠢所以可悲,但是你们就像一面镜子,可悲的同时也让我看到自己的丑陋。”

“我憎恨你们的愚蠢,又无法直视镜中的自己。”

宋哲听不懂他的话。

陈路更是郁闷。

“他看来真是高人。”

萧云问:“何以见得?”

“只有高人才总爱把话说的云山雾罩,叽叽歪歪。”

红绫切了一声,“你看我家小姐有这么无聊吗?”

“那倒是。”陈路撑着脸观察,“不过一般这儿的高人说的都是文言文,像这种类似伤痛文学的辞藻还真是不多见。”

“以他老爹如此深厚的废话功底,武平川不该这么小白才对。”

萧云轻轻调侃:

“也许武炎烈的教导只限于怎么害人。”

“我想也是。”陈路忽的脸色一冷,

“所以才觉得危险。”

“怎么说?”

陈路认真道:“对于人来说,生长环境实在太重要了。”

“个体差异不同,很容易通过对比,造成心理落差。”

“如果长期没有活在一个温馨,充满善意的氛围里,健全的人都极易走极端,遑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