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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莫慌,就是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说完,卫慕辞手起势迅,嘴里也振振有词,“光明照世,乾坤映间,明暗无所逃,邪祟无处遁,天眼,开”,二指划过双眼,他人看不到下,卫慕辞双眼泛起金色淡光。

朱阁身上的金光差点没把卫慕辞眼睛闪瞎,心道,好家伙,头顶三朵金莲,这是三世善人呐,同时他也看见了莲花瓣尖尖的那米粒大小鬼气,正在慢慢蚕食金光壮大自己,日积月累下,一旦鬼气壮大,吞噬金光,那么下一个出事的就是朱老爷子。

卫慕辞眼里划过锐利的光,嘴角微勾,这还是血缘同脉作怪,有血脉和金光遮掩,加上鬼力并不强,难怪他刚才没发现,啊,突然很想抱抱他家阿言怎么办,可真是他的贤内助呢,卫慕辞侧头看了一眼祈南言,快速眨眨眼。

祈南言伸出两只手猛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喊道,“专心干活。”

卫慕辞眼里划过一抹笑,看着朱阁又忽然变得正色,“不知道老爷子方不方便带我去看看令孙?”

从卫慕辞刚才的一言一行中,朱阁多少能猜出来,他孙子可能真的碰上邪祟了,当即说,“当然可以,小先生随我来。”

朱阁带着卫慕辞从医馆后门离开,又穿过两条胡同道,来到一座小四合院门口,青石高墙,有些地方经过岁月洗礼,变得斑驳,朱红的大门,两边挂着白色灯笼,各写着一个朱字,瞧着倒是颇具年代感。

甫一进门,祈南言和卫慕辞就感受到了十分浓郁鬼气,整个朱宅顶上也蒙着一层淡淡阴翳。

穿过正中庭院,左转右转,来到朱广白的房中,这里的鬼气更甚,推开门,一道鬼气猛地朝着卫慕辞攻来。

卫慕辞随手打散,朱阁转头,神色疑惑“怎么了?”

“一点脏东西,问题不大。”

进门后,卫慕辞一眼就瞧见了儿童床上的光头小孩,脸色苍白,面颊凹陷,垂暮气息,夹杂着淡淡死气萦绕在周身,对此,心里瞬间有了初步猜测。

来到床边,卫慕辞先是探了朱广白的脉搏,而后是鼻息,眼睛,嘴唇。

儿童房内氛围沉重,朱阁一看到孙子闭着眼躺在床上,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一点点往上提,一直到了嗓子眼,眼眶微微湿润。

祈南言化作正常大小,在房中到处游走探查,走到桌子旁边,眉头微微动了一下,拉开了抽屉。

正专心看着自家孙儿的朱阁,骤然听到声响,转头一看,吓得叫出声,手指颤颤巍巍指向抽屉,“这,这,真的有鬼?”

卫慕辞对上一张无辜脸,连忙转头解释道,“老爷子不用害怕,这是我男朋友,他也正在帮我探查起因呢。”

“哦”,朱阁顿时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回过神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鬼,鬼当男朋友?”

“嗯。”

朱阁只觉得这辈子加一块受到的惊吓都没今日大,世界观也在同步刷新,先是孙子疑似被鬼所害,现在这小道士居然有个鬼当男朋友,这鬼和道士不是天敌吗,还能处对象?

卫慕辞一边检查一边说,“人分好坏,这鬼自然也不都全是坏的,他们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的“人”罢了,本质其实并没有区别,老爷子不用太惊讶。”

朱阁行医四十多载,见过的死别不知凡几,说的最多的安慰话就是人死如灯灭,节哀,而直到今天他才知,原来是一盏灯灭了,另一盏灯又会冉冉升起,他们只是以另外一种形态活着。

扫过孙子桌面的全家福相片,朱阁忽然急切问道,“小先生既然能看到鬼,那,那我的儿子儿媳可在这里?”

卫慕辞手一顿,“您的儿子儿媳?”

看到卫慕辞脸上的疑惑,朱阁混浊的眼里染上泪光,神情悲痛,“就在两月前,我儿子儿媳全部死在一场车祸中 后来。”

朱阁语气逐渐染上哽咽,“后来,我孙子整日喊着要爸爸妈妈,若是他们在这,能不能,请你让他们出来一下,和,和老头子我见一面,是我对不起他们,没照顾广白。”

卫慕辞看向正在翻找东西的祈南言,祈南言转头摇了摇,“我在这里没感觉到其他鬼魂所在。”

卫慕辞看着朱阁,面上带着歉意,“抱歉,老爷子,您的儿子儿媳并不在这里。”

朱阁面色黯然一瞬,随后扯出一抹笑容,“无事,无事,不在也没关系,小先生继续检查吧。”

对于一个迟暮的老人来讲,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唯一的孙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看着周身笼罩着悲痛的老老爷子,卫慕辞心中叹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说什么都是徒劳,现在只能尽力帮帮他,至少孙子救回来,让他余下日子有些许支撑和慰藉。

但,哎。

祈南言在抽屉一通扒拉,从里头掏出来一块碎裂的玉观音,淡淡鬼气萦绕在其中,还有一些旁的气息。

走到卫慕辞身旁,将玉佩递了过去,“这玉佩,问问怎么回事。”

朱阁看着玉坠,神色莫名,“可是这玉观音有什么不对?”

卫慕辞问道,“老爷子,这玉观音方便说说吗。”

“当然可以,这玉观音是我儿子儿媳从寺庙里求来的,据说是大师开过光,原本一直都好好的,却在我儿子儿媳头七那天晚上突然碎了,莫非”,朱阁忽然一惊,“莫非是我儿子儿媳头七那天回来看了广白?因为思念,把玉佩也给带走了,所以才碎了?”

“那这玉佩上另一股气息应该是朱氏夫妇的”,祈南言淡然的说。

卫慕辞看着玉佩思索,车祸,头七,碎裂玉佩,朱广白的异常,忽然福至心灵,看着朱阁,“老爷子,您孙子从出现异样距离头七大概过了多久?”

朱阁不假思索道,“三天。”

卫慕辞又问,“玉佩碎裂当晚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