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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荻和司徒追清多年好友,岂能不知他在死鸭子嘴硬,也因此毫不客气戳穿他,“那上回在皇宫年节宴会前夕和成宁侯争得面红耳赤的是谁,还因为他,你被你祖父罚了一顿,怎么样,冷风灌身,祠堂抄书的感觉不好受吧。”

司徒追清脸色漆黑,被揭了老底没好气道,“你可闭嘴吧,在多言,我便叫人将你赶出去。”

薛子荻连忙作揖讨饶道,“错了错了,追清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这滑稽的模样,倒是又引发了笑意,司徒追清面色缓和,倒也不会真的那么做,随即摆摆手,“原谅你了。”

“那就多谢了,不过”,薛子荻手肘撞了撞司徒追清手臂,眨眨眼道,“你是真不想做些什么吗?”

司徒追清没好气杵了他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子荻笑嘻嘻的说,“若是他来,又是在你的场地,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哎,子荻兄此言差矣,正因为是在司徒兄的场地,所以才更加不能轻举妄动,要不然,那成宁候又跑到陛下面前哭鼻子怎么办?”,说话的是颜太师之孙颜蘅然。

轻蔑调笑的话语,惹得笑意不断,司徒追清照着罪魁祸首的腿便来了一脚,却被颜蘅然闪躲过去。

这时,府内管家突然出现,“少爷,宴席已好,可以入座了。”

司徒追清点点头,转头看着薛子荻威胁道,“等会你老实点,若是毁了我这举办的春日宴,我便去你太傅府要账去,届时,看你祖父会不会将你禁足书房,在将那一屋子书抄个遍。”

薛子荻:“.........”,你够狠。

另一边祈南言从司徒太尉书房中出来,往花园宴会那边走,路上,卑弦好奇的问,“主子可是来拉拢司徒太尉?”

祈南言摇摇头,随着移动,斑驳的光片落在浅蓝锦袍上,像是空中白云一般。

“只是将东西物归原主罢了,还有,你主子我并不需要拉拢任何人,别整天拉拢这个拉拢那个,弄得像本侯像是要造反一般。”

卑弦神色一变,“主子慎言,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可是要掉脑袋的。”

祈南言:你的问题难道就不是要掉脑袋的问题了?做人不能太双标啊,卑弦。

一主两侍来到宴会处,除了两个位置还空着,其他倒是全部坐满,矜贵雍容的少年出现,除了那些与他同为世子侯爷的人未曾起身,司徒追清等纷纷起身道,“见过成宁侯爷。”

祈南言微微勾唇,心里满意,面上客套,“这是作甚,本侯今日也是客人,你们如此这般倒显得本侯喧宾夺主了不是,司徒公子可莫要在意啊。”

众人心思各异,都说着成宁候和司徒公子不对付,回回见面必要开掐,这仅一个照面,成宁候寥寥几句话,针锋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司徒追清皮笑肉不笑道,“侯爷哪里的话,您贵为侯爷,身份尊贵显赫,来此,亦是追清薄席有光,追清哪里敢在意。”

祈南言哦了一声,故作疑惑的问,“司徒公子这是不敢,还是不在意?啊,本侯别无他意,就是单纯好奇罢了,司徒公子可千万不要误会哦。”

司徒追清:好话歹话你全说完了,我说什么,哦,不用说,我是那个笑话。

心里再怎么吐槽,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追清不在意。”

“哦,若是司徒公子在意,可一定要同本侯说才是,虽然说了也不一定有用就是了。”

司徒追清:真的没有人管管他吗?

话落,在场不少人死死憋着,不敢笑出声,成宁侯不好惹,司徒追清也同样,毕竟他背后可还站着当亲皇帝亲姑姑,慈宁大长公主。

司徒追清咬着牙没爆发,“还请侯爷入座,宴席即将开始”,心里则是恨恨的要死,要不是祖父让他送帖子,他才不会去请这个讨厌鬼前来给自己添堵,败了自己的兴致,不过,他怎么感觉这程飞延变了,以前他有这么笑里藏刀吗?不都是直接开骂。

祈南言也没再继续刺他,示意卑弦推自己入席,心想,演戏这事,手拿把掐。

春日宴,除了赏景吃东西,剩下的就是无聊的一些游戏,也不知是谁提议击鼓传花,待祈南言盯着那个空位回过神来,一个花球已然落在他的怀里,愣了一瞬毫不犹豫往右手边丢去,恰巧此时鼓声停,转头看着倒霉鬼,是安阳王世子,祈南言记得,原身和这位安阳王世子也不怎么对付,理由有一半同司徒追清一样,自诩风光霁月,看不得原身这种阴晴不定还爱草芥人命的人,另一半则是嫉妒原身,明明非大燕皇室人,却深受弘武帝疼爱,甚至超过他们。

因着刚刚愣神一瞬,安阳王世子认为是祈南言故意坑他,转头瞪了祈南言一眼。

祈南言:“.......”

司徒追清也无意为难,只是让他现场作一首与春有关的诗便过去了,新的一轮开始,花球又传到了祈南言手中之时,心中冷笑,敢瞪我,你算是踢到火铁板了。

不出意外,这一局花主又是安阳王世子,不出意外,祈南言又收到了一记眼刀,比前面还恶狠狠,这次同样也是作诗一首。

接下来,众人纷纷猜测,到底是这成宁候能掐会算太幸运,还是安阳王世子霉运沾身太不幸,但凡只要这成宁候碰上花球了,十次有六次花主必然是安阳王世子,可偏生又没人能指出祈南言的不是,毕竟这鼓可是在司徒公子手中,总不能说这司徒公子配合成宁候故意坑这安阳王世子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成宁候和司徒公子以前的针锋相对算什么?算他们话多吗?

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安阳王世子一直忍着没发作,毕竟真要闹起来,丢脸的也只会他,说他玩不起之类的。

最终这场的诡异的击鼓传花在司徒追清提议下结束,毕竟在这么玩下去,可就成了安阳王世子单独才艺宴了,而且也绝对会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