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全部后,祈南言这才回答青慕辞刚开始的那个问题,“伪神需要涅盘之火,加上混沌之灵有一半在我身上,他当然不会放过我,我想父帝当年应该只是预测到我有死劫,地点在人界,却并没有预测完整的起因。”
几乎是祈南言话音刚落,青慕辞便给了他回答,“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
看着他认真严肃的模样,祈南言搂着他的脖子,同他蹭蹭脸颊,像是他还在蛋里一样,眼里带着笑低低回答,“我知道,我的阿辞会保护好我。”
树下在拥抱,树上金蓝色蝴蝶落在梢头上,树叶儿打着轻颤,树洞中松鼠忽然探出头,又猛地缩回去,爪子发出细微响声,似是吓到了蝴蝶,振翅离开,旋转后落在岸边祈南言肩头。
青慕辞微微一瞥,低垂着眼眸,再度看向肩头的蝴蝶,见它飞向祈南言的脸颊,手指微动,蝴蝶调转飞向身后的丛林中,消失不见。
祈南言唇边忽然漾起一抹笑,转头猝不及防在青慕辞唇上偷了一个香,像是品尝花露一般抿了抿。
青慕辞心中因为这个吻那点异样散了个干净,追逐着得寸进尺亲了回来。
祈南言喉间泄露一丝笑意,“这么小气呀,亲你一口还要亲回来。”
听着他的调侃,青慕辞耳尖微红,又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你是我的,我想亲就亲,无关小气不小气。”
果然啊,不管是什么性格阿辞,都改变不了骨子里的霸道,祈南言心想,挺好。
“嗯,我是你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包括”,祈南言停顿一会,凑近青慕辞耳边,低声暧昧呢喃,“包括在水里那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随着话语,无数火辣滚烫画面涌上青慕辞脑海中,轰的一下,耳尖绯色朝着脸上进发,霎那间就是月儿忘记回家,赤日的红光遮盖了银色霜华,显露出不一样的美丽。
月儿还是月儿,不会因为霞色的这样而失了自己,青慕辞顶着一张大红脸,梗着脖子昂着头虚张声势,“那,叫声夫君来听听。”
“夫君?”,祈南言挑眉,语调狭促,“在水里,阿辞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青慕辞听他一再提起,感觉脸上似是烧的灼人,思绪混乱下脑子一抽,一把将祈南言压在绿茵丛中,等回过神来,见青年衣襟敞开,露出宽阔坚实的胸膛,红发铺散在绿色草地上,灼眼的很,一股清晰的咕咚声响在两人耳边。
祈南言看着青慕辞,眼里闪过一抹戏谑笑意,他倒是没想到,事都完成了,阿辞还是一副禁不住诱惑的纯情模样,如此垂涎。
青慕辞一直盯着祈南言看,自然没错过他眼里的侃意,烧的他脑子发麻,照着那张薄唇就啃了上去,想着,反正都被笑了,不干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脸都丢了,好处得捞着。
岸边,青慕辞脸色如常帮着整理祈南言的衣服,看着他细致的模样,祈南言刚想笑,红肿唇上传来细微的疼痛,又让他硬生生止住。
无奈又有些好笑,笑得当然是自己,毕竟人是他自己招的,现在也合该他受着。
青慕辞眼尖瞧见了,眼里闪过懊恼,他也不知道为何,只要碰到阿言,他的理智和自持统统离家出走,激动情况下就会弄伤他。
手中出现一个白色药瓶,倒出一滴药液涂抹在祈南言唇边,瞬间便吸收,伤口肉眼可见在恢复,不消片刻便伤口便愈合了。
看着完好如初的绯色,青慕辞有些遗憾。
祈南言将他所有神情尽收眼底,颇有些哭笑不得,心疼的是他,遗憾的还是他,但终究没说什么。
待妥帖无误后,青慕辞挥手撤了结界,下一秒耳边就传来黑蛟暴躁怒吼。
“七天,你们俩整整消失了七天,独留我一头蛟被绑着,你们就没人担心担心我一个老蛟在这会发生什么意外吗?”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他们俩还真把黑蛟给忘了。
七天,只有黑蛟自己知道,他有多么惶恐又无助,自打火凤窜进水里后,结界就发生了变化,将他也排斥在外。
他一头蛟就这么孤苦伶仃的被绑在石头上动弹不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关键是,因为他身怀龙气,那些妖兽动物压根都不敢靠近他,连个唠嗑的人都找不着。
后悔,他无比后悔,为什么脑子一抽就跟着来了,他想回去,想回那个有家地方。
看着黑蛟凄惨模样,在巨大石头映衬下,他好像是长在石头上的一块黑藓,还是会动的那种,瞧着有些滑稽,祈南言毫无凤情味的大笑出声。
此方小天地充斥着爽朗的大笑,青慕辞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大抵也是被感染,跟着笑起来。
黑蛟:终究是我一人承担了所有,快乐是他们的,与我无关。
等笑够了,祈南言眼睛微红看着青慕辞,“阿辞,放了他罢。”
青慕辞眼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低低回了一句,“嗯”。
黑蛟感觉身上一松,扭动着身子飞速往池子里窜,当看着清澈的池水,呆愣在池边,不可置信仔细感受,心里天崩地裂,一片黑暗,没了,真没了。
涅盘池没了,现在就是一个普通水池子,黑蛟像个棍子似的突然矗立,接着往后一倒,蛟脸上生无可恋,心中欲哭无泪,被绑着三个多月也就算了,现在连最后的念想都没了,活蛟微死,
祈南言憋着笑走过去,靴面踢了踢黑蛟,“喂,别装死啊。”
黑蛟鲤鱼打挺直起身子,眼里冒火仰头看着祈南言,可在对上那双生来便凌厉的凤眼,火苗啪的一下灭了,气势顿时弱下来,悲伤再度笼罩着他。
祈南言低着头看着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踢了一下,“难道你就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变了吗?”
“哎?”,黑蛟抬头看着祈南言,却见他昂着下巴示意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