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蛋窝进青慕辞怀里,嗓音也变得正常,“等拍卖会结束,你就自己离开,赶快回家,下一次要是再被人抓了,我可不会救你,等着被分尸吧你。”
“我能不能先跟着你”,不尽木弱弱提议。
被某个无情蛋毫不犹豫两连拒,“不行,不可以,我和阿辞相亲相爱,为啥还要加一个电灯泡,哦不,发光木头。”
不尽木:“求求你啦,”
稚嫩柔软的童音撒娇,甜的像是罐子里的蜜糖,任谁听到心都要化了,恨不得什么要求都答应,但偏偏,他遇到的还是祈南言。
祈南言:“不可以啦。”
同样的嗓音腔调,同样的稚嫩童音,甚至祈南言声音还要甜还要软,如果是不尽木是蜜糖,那祈南言就是蜜糖做的,又甜又软。
不尽木:“……。”
见祈南言这边行不通,不尽木转而看着抱着凤蛋青慕辞,心思一转,这白蛋居然如此乖乖待在这个修士怀里,可见这修士对白蛋来讲很是重要,不妨从这修士下手。
只不过,不知为何,这修士的气息好熟悉,像是在哪碰见过,可到底是在哪?他也记不得了。
青慕辞感受到一道打量的眼神,眉心微蹙,虽没什么恶意,但还是让他很不喜。
祈南言自然也感受到了,心头戾气升起,这种心爱之人被觊觎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开心,但他向来不是受委屈的性子,白蛋红晕一闪,一道气浪扑向装着不尽木的笼箱。
连木头带箱子轰然砸在地上,不尽木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滚轮,颠来倒去的滚动,脑海里冒星星,识海里传来一道森然狠厉的声音,“再敢乱看,我就把你挫骨碾灰洒风里。”
不尽木:“……”,世界好可怕,我好想回家。
青慕辞举着凤蛋,担忧看着他,“怎么了,突然这么生气。”
祈南言飘到青慕辞颈窝蹭着,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亲近的人,抱着就开始撒娇,诉说自己的委屈。
青慕辞温柔抚触着凤蛋,看着不尽木目光冰冷肃杀,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似是在想着怎么肢解好。
祈南言蹭蹭的动作一顿,虽未波及到他,但还是感受到了青慕辞身上犹如实质的杀意,他动手,只是因为他不喜欢不尽木的眼神,纵然不尽木没有恶意和他想,但他还是觉得有被冒犯到,这才动怒,可他并不想阿辞动手,没有原因,就是不想
催动头顶桃花,丝丝缕缕的桃花香钻进青慕辞鼻腔,桃花甜美柔和的香味,平缓了青慕辞怒气,那股杀意宛如破碎的冰霜,阳光一照瞬间蒸发,身边唯余桃花香萦绕不散。
哄好了青慕辞,祈南言传音给不尽木,语气不算很好,“你刚刚那样看着阿辞,想干什么?!”
不尽木被这两口子折磨的精神有点崩溃,弱弱表示,“我只是感觉他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还有你,我也觉得很熟悉。”
祈南言陷入沉思,自己熟悉,大抵是因为凤火的原因,越是强大的火焰,二者确实会产生一定的联系,可阿辞,不尽木居然也会觉得熟悉,莫不是之前见过?
可不对啊,这不尽木一看年龄就不大,应当是刚化灵智不久,而且被人追杀成这样,还被一口吃的骗走,在人界时间不长。
哎,也不对,阿辞掉入过寒阴河,不尽木也掉进过,莫不是......
思绪忽然被不尽木打断:“哦,我记得了。”
祈南言:“嗯?”
不尽木激动的表示,“你不能赶我走,我可是你身边这个人修的救命恩木”,语气骄傲,可给他牛逼坏了。
祈南言语气古怪,“救命恩木?”
“是呀是呀,那天我掉进很冷的水里,原本想漂上来,一个人摁着我不让我走,我就好心把他一块托上了岸,现在我记得了,就是你身边这个人修。”
“你有那么好心?”
祈南言深表怀疑,在他看来这截木头贪生怕死又好吃,面对克制他的寒阴河水,他会那么正气凛然的救人,他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不尽木心里很心虚,被祈南言说了个正着,他确实没那么好心,感受到身上火焰被封,害怕的要死,哪还有闲心管别人,只想赶紧上岸,要不是这个男的死死扒着他不撒手,怕自己火焰彻底被熄灭,他才不会管他的死活。
只是这能承认吗?这绝对不能承认,不然他一定会被这个小气蛋丢出去,任由他们分尸,他才不要。
不尽木只能硬着木皮,内里虚表面铿锵有力的说,“当然是啦,别看我只是一截木头,可我又岂是那种见死不救的木头,再说了,你想想,要是我不救他,他现在早就被冻死在河里了,那还有机会站在你身边,帮着你凶我,你说对吧。”
祈南言颇有意味的说,“是嘛,看不出来,你木还怪好嘞。”
“嘿嘿,还好还好。”
祈南言哼了一声,大发慈悲表示,“姑且信你一次。”
不尽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追问,“那你是同意我跟在你们身边了?”
“我可没说,你救阿辞一命,我也救你一命,咱们扯平了,现在我又救你一命,你还倒欠我一命。”
“嗷,对了,我还花钱买你,你还欠我八宝五十万上品灵石,我不让你打工还钱,你就偷着乐吧,还想蹭保护,切。”
“还有上次,我还用净化焱火帮你净化寒阴河的阴气。”
不尽木:有的东西不能深扒,越扒欠越多,不过人要往好处想,比如欠债的是大爷,当然,他不奢望当大爷,他现在能当个小厮就谢天谢地了。
“唉,话不能这么说,我都花你八百多万灵石了,就这么走了,你不是木财两空,那损失大了,不如留我在身边,遇到危险还能把我丢出去砸他们不是,实在不行,我放火烧他们也不错啊。”
不尽木为了留在祈南言身边,不被分尸,十分卖力的推销自己。
祈南言听着,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这么像扒皮老板和死皮赖脸员工?
总之,在不尽木的死皮赖脸下,还是成功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