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慕辞哪里知道,这事还是他自己给出的错觉,当时和那位商贩砍价的过程全被祈南言听在耳朵里,于是,误会就这么水灵灵的产生了。
而他更不知道的是,要不是蛋壳装不下那么多,祈南言哪可能只搬走一个小尖尖,那座巨大的灵石山,他起码要搬一半回来,反正那条黑蛟只是用来收藏,又不用。
一人一蛋,一个不张嘴,一个张不了嘴,一个心里怀疑自我他真的很穷吗?一个满心欢喜等待夸奖。
凤蛋往后仰,看着很是神气的模样,青慕辞眼里顿时更复杂了,但小家伙的好,他还是由衷夸了一句,“宝宝真棒,都给宝宝攒起来,等破壳后花。”
听到青慕辞的话,白蛋咻的一下变成红蛋,祈南言内心有点小羞涩,哎呀,他现在还是一颗什么都不能做的蛋呢,阿辞这样也太犯规了,好想破壳亲亲阿辞哦。
下一秒就开始暗骂,这该死的天道,讨厌的世界规则,害的他不能亲亲阿辞。
青慕辞看着变红的蛋,面露疑惑,上手碰了碰,比往日要热上许多,不确定的问,“你,你这是害羞了?因为我叫你宝宝?”
回应他的是祈南言站在肩膀处,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脖子,像是在说,是呀是呀。
青慕辞抱过白蛋,双臂拢着,低头看着那朵仍旧娇艳盛开的桃花,眼里温柔似水,缓缓在上面落下一吻,心跳蓦然加速,某一处正在飞快塌陷。
祈南言感受到了那个吻,心中微暖,果然不管变成何种模样的阿辞,会爱上他,始终是刻在神魂中的本能。
青慕辞本想将这些灵石放在玉牌中,却看见小家伙的蛋尖尖不断戳着他的袖口,又把玉牌给顶到一边去,这才放弃,如了小家伙的愿,将所有的灵石存放在自己这里。
他想着,等小家伙破壳化形后,再把这些灵石还给小家伙,现在由他暂时保存。
又在关权城逛了两天,青慕辞一天内斩杀了三波抢夺凤蛋的人,因着他的雷霆手段震慑,后面倒是也无人再敢打凤蛋的主意。
而祈南言有青慕辞在,更是一心沉浸在玩乐之中,今日热闹街市走走,明日上最高楼上俯瞰整个关权城。
天宝阁的拍卖会于夜间开始,富丽堂皇的拍卖场,分为四层,第一层为大堂,可容纳上万人在场,第二层为隔间,用隐布隔开,并设置阵法,非化神不可探,第三层则是单独小包间。
第四层就是大包房,一般都是给拍卖会专门邀请的宗门世家。
青慕辞拿着请柬来了三楼小包间,脸上带着金凤凰面具,这面具还是祈南言专门给青慕辞挑的,一是好看,二是想看看能不能通过这种暗示告诉阿辞,他的真身是火凤。
但显然,青慕辞并没有接收到,以为小家伙就是单纯喜欢。
大堂中陆陆续续坐满了人,无一例外全部带着面具或者是斗篷,毕竟天宝阁有规,人在天宝阁内受到保护,若是出了天宝阁,东西被抢,那就与天宝阁无关,而这次拍卖会,非珍稀至宝不拍,以防万一,当然要遮掩一二。
亥时至,大堂忽暗,唯有高台上光芒大亮,台上红羽宛若红雪一般片片落地,伴随而来的还有身穿红纱裙,腰细如掌,似冬白雪的窈窕曼妙的女子。
赤足落地,婉约福身,腰际,雪腕,玉足串着的小铃铛,纷纷发出清脆的声音,好似悠扬的曲子。
坐在包厢的青慕辞忽然神色一凛,大袖一甩,一道灵力隔绝铃铛声和正在吃糕点的凤蛋。
祈南言感受着那铃铛声,这就有意思了,这铃铛居然还是灵器,动作间,看似只是普通的铃声,合在一起却奏成一曲荡魂曲,目的就是为了调动场内人的高昂情绪。
把戏虽然小,撼动不了强大的人,却能使实力弱小的昏头,估计这也是为什么没人计较的原因吧。
虽说这荡魂曲对他没用,但阿辞这么保护他,他还是很受用滴。
那边台上的女子狐眼流动,含情却羞的模样,让底下不少人,明显更加躁动起来。
“诸位晚上好,我名晚娘,乃是负责天宝阁半年一度的拍卖师,今晚,将由我来为大家介绍。”
晚娘声音脆若银铃,悠扬婉转,就在话落一瞬间,便有一人急不可耐出声,声音猥琐,“既是拍卖,那么小美人你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呢?嘿嘿嘿。”
晚娘勾唇一笑,霎那间风情万种,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咽口水声,连呼吸都重了不少。
“想要我啊,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晚娘不看财力,看能力,若是能打赢我,那我也不是不.......”
话虽没说全,但所有人都知道晚娘是什么意思,有人甚至询问晚娘如今是何境界。
晚娘笑而不语,只道,“晚些时候,诸位便可知晓,现在,让我们将目光放在今晚的拍卖会上,接下来,诸位请看第一件拍品。”
话音刚落,四位大汉抬着一个四四方方用红布盖着的大箱子,不少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这是一件仙级战甲,乃是幽绥仙尊的银芷战甲,不过非完好,但经测试,可抵御大乘期以下攻击,”说完,晚娘素手扯下红绸布。
光芒照耀下,银色战甲伤痕无数,足以窥见当年幽绥仙尊为守卫人仙两界是何等超然卓绝,功绩卓着。
“起拍价四十万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上品灵石。”
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人开始加价。
“四十五万上品灵石”
“四十八万上品灵石”
“六十.......”
青慕辞看着凤蛋,见他玩着茶杯,并不感兴趣的样子,没跟着一块叫价。
最终这套银芷战甲以九十万上品灵石被一位黑衣人拿下。
第一件拍品就被卖出如此高价,很多人不免对接下来的拍品更为好奇,情绪也更为高昂了些,首拍便是仙品级别的灵器,那接下来的东西只会更珍贵,更不用说压轴品。
箱子被抬下去,抬上了第二件拍品,这次由一人抱着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