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蹲下身子撸了他一会,“活着呢,饿了没,给你倒罐头。”
小白猫奶声奶气回应着他,祈南言起身往猫房走。
捡到小白猫的当天晚上,他就打电话让家里的阿姨布置了一个猫房,基础的猫咪用品都备齐了,只要在买一些玩具添置即可。
看小白猫吃的香,祈南言忽然也觉得一阵饥饿感涌了上来,昨晚放了阿姨的假,所以他今天只能自己动手。
牛腩焯水,萝卜洗净,再搭配一些大料,盖子一盖,洗手擦干净水渍,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卓安的消息。
卓安:你怎么一声不吭走了?
言:公司这边还有事呢,就回来了。
卓安:那你可真是劳模,就那三瓜两枣何必那么拼命呢,趁着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不香吗?
言:我劳模啊,劳模要什么休息,也不算三瓜两枣吧,我的工资和公司挂钩的。
卓安:……
卓安:好吧,我才是那个三瓜两枣。
祈南言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忽然心念一动。
言:我没在哪里了,今天应该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吧?
卓安:那倒没有,不过
言:不过什么?
卓安:咱大老板刚刚是黑着脸走的,也不知道哪个能耐的,能把他气成这样,我滴妈,你是不知道,他刚刚路过我身边看了我一眼,我真的从中感觉到了杀意,给我鸡皮疙瘩都看出来了,到现在心还慌着呢。
祈?能耐?南言看着那一串文字,忽然笑了起来,大概率是发现自己跑了,他还没把场子找回来所以不开心了吧。
天知道,贺慕辞昨晚翻滚了半宿才勉强睡着,他觉得他输阵儿了,还是输在分公司总裁手里。
思来想去有点咽不下这口气,他想着第二天怎么也要把贺三爷丢的脸找回来,最重要的是明天周一了,他是员工,自己可是老板。
结果第二日哪哪都找不到人,他晃晃悠悠的来到那个人住的地方,结果等到了阿姨进去搞卫生。
他借机也进去转了一圈,和其他房间一模一样的装饰,但他就是觉得不一样,同时他也看见了遗落在枕边夹缝里的驳头链。
冰冷的眼镜蛇和血红的珠子,冷与热烈的融合和分割,就像那天晚上宛若黄粱一般的浅笑。
贺慕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等他回到房间,回过神来看着掌心的驳头链,已经染上了他的温度。
同时一股不知名的厌烦窜上心头,他好像变得不像他了,对一个陌生人倾注了太多的眼神,还变得神不思蜀,满脑子都是对方。
再度摊开掌心,看着驳头链,赤血的珠子像是太阳要灼烧他的眼睛,闭上眼眸,本想把这东西丢了,几次三番下来都狠不下心,最终自暴自弃把东西随意往裤兜一放。
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席昭冬,吩咐他备车走人。
席昭冬虽然不知道贺三爷为何突然改了注意,但还是立马吩咐人去开车。
车上,席昭冬看着脸色阴沉,嘴唇紧抿气压低的能压死人的三爷,难得不敢逼逼叨叨。
而悠闲惬意的祈南言,在家休息了一天可谓是心情不要太好,中午的牛腩炖的软烂,满屋飘香,连小白猫都窜上了桌很想吃的样子。
晚上则是用来煮面,又拌了两碟酸辣爽口的小菜,简简单单又是一餐。
横躺在沙发上,大厅的灯全部关掉,茶几上摆放着零食水果,八十寸电视正播放到女鬼突然出现在渣男身后,大张着嘴巴,十指猩红尖锐,面目狰狞死死掐出渣男的脖子。
祈南言丢了一个樱桃在嘴里,身前一块空隙地,小白猫揣着手,浅棕色的眸子盯着电视。
一主一宠很是悠闲和谐,等到电影放完,小白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头着地睡着了,垃圾篓里面堆满了残渣。
关了电视之后,捞着猫回了房间。
翌日,又是一个大晴天,银楼林立,镜面折射着耀人的光辉,高桥九曲循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子好像一条打了补丁的长龙,马路两边郁郁葱葱,形形色色的人匆忙来回。
熬过了早高峰的堵车,祈南言踏进公司,迎面而来的工作人员向他打着招呼,祈南言点头示意。
来到办公室门口,原本正在看手机的秋泽,赶紧起身道,“言总,早。”
祈南言回了他一个早,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在秋泽在看到他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这个想法一直到他推开门,看到那三大摞,目测接近六十厘米高的文件而得到证实,内心默默叹了一口气,心想,他现在转身就走,能当他没来过公司吗?
那肯定不行的,因为身后的秋泽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祈南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办公室,坐在老板椅上的时候,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做建设,这些都是他的业绩,他的钱,他老婆的东西。
秋泽看着言总蹙起了眉头,眼里也满是郁闷,大概知道他的心思:“言总,这些文件我都提前看过,重点我都用便签纸贴在上面了。”
祈南言瞬间雨过天晴,蹙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满意的看了秋泽一眼,心道,这是什么绝世好助理,工作最佳好帮手,宜达的日后交给他,他非常放心。
秋泽可不知道祈南言内心的想法,而是自顾自开始汇报这几天的工作。
祈南言安安静静听着,等到他说完的时候才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关于城中村竞标的事情,你多关注一点,必要时候可以将底价泄露出去,当然不是你去,找个间谍。”
秋泽诧异的看着祈南言,眼里满是不解“言总,这是什么意思?您不是很看重城中村的这块地吗?为何又突然不要了。”
祈南言笑得神秘,“当然是知道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总之这块地我不要了,谁爱要谁拿去吧,正好借此机会除个毒瘤。”
秋泽虽不知道言总看出来什么不同寻常,但他是老板,自己是下属,他说什么,自己就去做什么,其他不要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