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像是想起下午的事情,脸色害怕的微微发白,缩进李慕辞的怀中,紧紧抱着李慕辞细瘦的腰肢,像是受惊的小动物,找到了让他安心的巢穴。
李慕辞也反手紧紧搂住怀里的人,用行动告诉他,别怕我在。
此时只是简简单单的拥抱,胜过万千情话。
祈南言放肆吸取李慕辞身上温暖的气息,像一只猫,找到了喜爱的猫薄荷,眼中满是餍足。
李慕辞手有节奏轻拍着祈南言的背,无声的哄睡,
时间一点点流逝,李慕辞感觉自己的手都要麻了,但他不敢弄出动静,他怕又再一次吵醒睡着的阿言。
李慕辞以为睡着的人,此时双眼炯炯有神,眼中哪有半分睡意。
轻轻把人推开,看到对方明亮的眼神,李慕辞一时间有些无措,在他心里,对方只是信任他,可远远还达不到爱情,眼下这种抱着人不撒手,多少有点趁人之危。
只能尴尬轻咳一下,开口转移阿言注意力,“那个,早点休息,明天如果不想去上课,我帮你请假。”
“明天还是照常上课,我没事,不用请假。”
“好,那就更要早点休息了,”依旧想亲吻额头,但是想到阿言那次的主动亲吻,方向一变,吻在了祈南言的嘴角。
被亲吻的那个人还没怎么样,李慕辞自己倒是先脸红了起来。
留下晚安两个字,转身就想走,却再一次被人拉住。
转头疑惑的看着昏黄灯光下的人。
他看懂了阿言眼中的欲言又止,看懂了他想自己留下来陪着他,但李慕辞希望的是祈南言能亲口说出来,明确表达,他需要他。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李慕辞不着急,他有时间等着阿言开口。
半晌,才听见祈南言细若蚊吟的说,“阿辞,今天晚上可以陪陪我吗?”
“好”
笑话,心上人的邀请,要是他不答应,简直就是该死啊该死,李慕辞几乎是祈南言说完,就立马答应了,一秒钟都不愿意浪费。
李慕辞:你先乖乖躺着,我去洗漱,马上就回来。
浴室是磨山玻璃建造,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祈南言知道李慕辞很白,是那种健康的白,此时透过磨砂玻璃隐约能耗看出来身材的优越,肩宽,窄腰,大长腿,模糊七分,剩下三分让他生出无限遐想。
手玩白玉,在上雕刻朵朵红梅绽放,汗洗铅华,复又重之,花膏润其玉身,行至脆弱之处,需得更加小心待之,细细轻拢慢捻。
浴室里水停了有一会了,李慕辞稍稍做了一点心理准备,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自信心的深吸一口气,出了浴室。
祈南言抬眸望去,愣住,一股燥热袭来,被子里的小家伙直接起来作揖,脸瞬间红的比番茄还红,要看不看的样子。
祈南言的样子大大满足了李慕辞的虚荣心,没有什么比脸红是更好的回答了。
但其实李慕辞还想做一件更大胆的事情,那就是掀开阿言的被子,看看最能体现他真实想法的地方,但李慕辞觉得自己要是真的这么做,以阿言的性格,绝对会弹跳起来,嗖的一下冲出房间,那就得不偿失了。
拿起睡衣进了浴室,他暂时还没打算和对方完全坦诚相待,这叫半遮琵琶,剩下全靠想象。
李慕辞躺在床上的最边缘,两人中间还能再睡两个人,祈南言在内心偷笑,刚勾引自己的时候,倒是挺大胆,怎么睡一块了,就成了正人君子了,还是一个动都不敢动一下的正人君子。
“那个,我关灯了,”李慕辞犹豫着问询祈南言。
“好。”
房间顿时陷入黑暗中,旁边李慕辞紧张的心跳声大的,祈南言听到清清楚楚,祈南言在心里开心的不行,回想以前追他那会,慕辞大胆的语言和行动,很多次让自己心神不稳,思绪混乱。
对比现在的胆小,祈南言想自己也需要在改变一下策略,再这样下去,浪费的都是他和慕辞谈恋爱的时间,的加快进度了。
好一会,祈南言慢慢放平缓呼吸声,假装自己睡着了,开始滚动。
李慕辞害怕祈南言滚下床,靠近了一点,确保自己能在第一时间把人搂回来。
祈南言这边滚滚,那边滚滚,最终一个大滚动,滚进了李慕辞的怀中,自动找好一个合适的位置,安心准备睡觉。
抱着祈南言的李慕辞,心里激动的不行,他很想做什么来发泄这种激动,但实际,他连呼吸都放缓,紧张的维持着抱着祈南言的动作,一动不动。
好不容易等心里的激动缓下去,抱着爱的人,低头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克制的吻,没想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吻落在祈南言的唇上,许是梦里想到什么好吃的,对方tian了一下他的嘴。
李慕辞像一个木乃伊,怔愣住了,祈南言透过他的唇缝,柔软的扫过他的牙齿。
谁都没有动,维持着亲吻的姿势。
祈南言感受到腹部很咯,差点乱了呼吸,心里偷着乐,这个世界的阿辞似乎太过纯情,只是被tian到了而已,就激动地站起来了。
黑夜掩藏他眸中翻涌的欲\/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李慕辞拼命克制自己,没有按头强势的回吻过去,碾压那抹淡色,让它变得更为艳丽,掠夺每一丝呼吸,直至他在他怀中挣扎拍打。
深夜寂静,传出一丝轻微的叹气声。
”磨人精。”
声音好似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是温柔缱绻,呢喃绵绵情意。
这边缠绵悱恻,温情蜜意,而周甴那边此时却陷入无限循环的噩梦之中,挣脱不得,只能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重复一次又一次。
下午和方修扬告完状不算,回到家,想到自己今天被那个小偷儿子这样的欺辱,内心越想越不甘心,心中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报复回去。
直至十点,周甴心中否定一个又一个,仍旧没想到什么好的,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很容易把自己也给折进去,他家权势在整个京都,仅在底层,不像周家,京都前三,和不少上头都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