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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长老的话说完之后,金诗涵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嫌弃,“原来是高祖父啊,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听,现在好了,更不好听了。”

“他一个长辈,就不能做一些正儿八经的事情吗?明明是家主,行事这么讨人嫌。”

金长老也不在意金诗涵的这些话,死都死了,还怕啥。有本事,爬出来揍我一顿啊。

“少主说的也没问题,金光善家主的名声确实是臭的不行了。”

金诗涵看着金长老,有点好奇,探过头去,“长老,长老,你怎么不说我啊,其他长老虽然也听我说这些话,但是最后还是会说一句,我这样讲话不好的。”

“长老,长老,你怎么不说啊?”

金长老撇撇嘴,有什么好说的,做人骂,敢做就要敢当,反正名声臭,外头骂的的人不少,难不成外头的人能骂,自家人反倒不能骂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有什么的,你高祖父这些事要是没什么人知道,那不能骂,这不差不多人尽皆知了嘛,别人都能骂,自家子孙,骂骂怎么了?又不犯法。”

金诗涵听金长老的这番话,觉得有道理极了,转头就威胁金长老,“那长老,你可要好好做人,你要是做了坏事,臭名昭着了,我就教我未来的孩子这样骂你。”

金长老没想到自家少主听了他的话之后,第一个回旋镖就扎自己身上了,但他不在意,淡定的喝了口茶,“你放心,长老我啊,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这次天幕放的是金家教育金家少主的场景,正在观看天幕的人,本来以为能偷学到金家的一些教育方式呢,没想到是这种教育方式。

这些看热闹的,看完之后,只觉得这种教育的法子不可取,祖宗哪里能说骂就骂,然后就是,原来现在的金家家主这么不好吗?

江家这边的气氛可就不好极了,江澄自从听到天幕上说,自己的金丹是用的魏无羡的之后,就十分愤怒,转过头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魏无羡。

从齿缝间憋出两个字来,“魏婴。”

魏无羡没想到天幕上会将这些往事说出来,不过,金光善都是人家小姑娘爷爷的爷爷了,他们这些事会变成历史那是在正常不过了。

只是,这金家记载的也太详细了吧。

魏无羡还没感叹完呢,就被江澄那双难得含着泪的眼睛给惊住了,魏无羡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江宗主这是怎么了?心疼了?放心,虽说没了金丹,但是因祸得福,我的鬼道得了大成,也是很不错的。”

魏无羡知道江澄的意思,为什么不告诉他,只是原因何必要说出来呢,江澄自己也猜到了,如果,魏无羡直截了当的和他说,要把自己的金丹换给他,那他一定不会愿意。

只是,为什么,温家都已经覆灭了,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江澄没被魏无羡的话给哄过去,依然大大的睁着眼睛,眼睛里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可能是江澄的那一点倔强,转了好几圈,愣是没掉下来。

魏无羡望着眼前这般模样的江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为难之意。他倒是宁愿江澄对他横鼻子竖眼地大吼大叫,但此时此刻,面对江澄这般沉默不语、眼中含泪的模样,他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江澄死死地盯着魏无羡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愈发恼怒起来。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僵持着,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魏无羡率先打破了这份死一般的寂静。魏无羡稍稍避开江澄的视线,微微低下头去,缓缓说道。

“当时那种情况危急万分,江家覆灭,温家又紧追不舍,而你是江叔叔唯一的儿子,也是重建江家最重要的人,所以,你才是最为关键和重要之人。”

“至于我嘛,就没你那么要紧啦,只有你,才能名正言顺的重建江家,带领江家重新走上辉煌。”

“再者说,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金丹都已经给你了,那做什么说出来呢,如果讲给了你听,日后你定然会心生愧疚之情。所以呀,倒不如将其深埋心底,不再提及。况且如今咱们的生活已然渐渐好转,那些往事已经随风而去了……”

江澄看着魏无羡,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说实在话,当时我是有一点点怨你的,当时我为了引开那些温家的人,才被温逐流捉住,没了金丹之后,是有那么一丝丝怨恨的。”

江澄说着说着,心里头也觉得舒服了许多,“特别是从山上下来之后,我等了你许久,都没见到你,我其实是有不满的。”

魏无羡听了江澄的话,也愣了,他知道江澄金丹是被温逐流化去的,但是不知道,江澄是为了帮他引开那些追才被温逐流捉住的。

不过,听了江澄的话之后,魏无羡也笑了,拍了拍江澄的肩膀,“那挺好,我们两个人都瞒着对方,这下是谁也不欠谁的了。”

“日后啊,你就好好的做你的江家家主,我呢,就好好的辅佐你,我们一起重振江家。”

江澄看着魏无羡,也笑着点头,心里那些隐隐的隔阂也是彻底没了。

江家这边,江澄和魏无羡两个人彻底说开了,气氛也好上不少,说开之后,两个人十分默契的叫了酒,准备好好的喝上一场。

金家那边气氛也不怎么好,主要是坐在上方的金家少主和少主夫人那里,气氛不好,江厌离听了上面那些人的讲述之后,就开始落泪。

她没想到阿羡居然做了这么多,居然一点消息都没露,就自己一个人担着。金子轩看着自己新婚妻子这副模样,也是心疼,搂着江厌离就开始哄。

娶了江厌离之后,金子轩对于江澄和魏无羡的称呼也和江厌离一致了,“都过去了,现在江家也好起来了,有了这个天幕,阿离你也就不用担心他们两个人闹矛盾了。”

江厌离哭了一会,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就开始握住金子轩的手说别的事情了,“我没什么事,上面也说了金家之后也有不好的事发生呢。”

金子轩知道江厌离的意思,他对于天幕的那番话还是比较在意的,只是现在天幕暂停了,他也不知道后头到底是谁做了那些事,难不成还是他爹干的好事?

自从天幕出现后,金子轩就没再天幕上听到过一句,对于金光善的好话,特别是那些话都是在他的曾孙女那听到的,这就很有趣了。

他爹肯定是有什么让众人皆知的丢脸事,传出去了。而且,虽然阿离故意没提,但是他也听到了,上面可是说,他爹还挑拨离间了阿羡和阿澄呢。

金子轩想想都觉得头疼,总感觉后头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只不过,金子轩想到那个金长老说的话,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利欲熏心,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可是,如果不是他,难道是谁呢,看他爹最近的模样,他不觉得他爹能是一个命长的。

金子轩想着想着,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下方的金光瑶,眼里有着不一样的意味,难不成是他这个弟弟?

金子轩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金光瑶,而后者则轻而易举且若无其事地将金子轩探寻的目光接收下来。对于这样的注视,金光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早就猜到了这个天幕会给他带来麻烦。看吧,这不就应验了吗?

金光瑶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然后漫不经心地伸手捏住案几上摆放着的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缓缓送进嘴中。随着牙齿轻轻一咬,鲜嫩多汁的果肉瞬间被咬破,酸甜可口的果汁立刻溢满整个口腔,刺激得金光瑶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反正目前为止,他计划中的那些阴谋诡计大多都尚未付诸行动,当然,除了针对金光善的部分之外,其余的都还处于筹备阶段,甚至有的还被他彻底放弃。即便这些计划真的不慎泄露出去,被众人所知晓,那又如何呢?顶多也就是引起旁人对他的警惕和防范罢了,难道还能更糟糕不成?

想到此处,金光瑶心中更是安定自若。他悠然自得地咀嚼着口中的水果,神态轻松自如,仿佛他什么都没打算做一般,就像一个一无所知的人。

反观金子轩,看到金光瑶如此气定神闲、毫不慌张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判断失误,莫非金光瑶当真不是天幕上说的那个人?

毕竟一个真正心怀鬼胎之人,在面临可能暴露的危机时,怎么能够表现得这般镇定从容呢?金子轩紧紧盯着金光瑶那张气定神闲的脸庞上,试图从上面找出哪怕一丁点破绽或者心虚的迹象,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毕竟这些只是金子轩的一些猜测而已,金子轩总不好直接跑到金光瑶面前问,“你是不是天幕上说的,那个利欲熏心的人?是不是你把金家的名声又搞臭了?”

人家不会觉得你有多聪明,只是会觉得你有病,而且还是那种治不好的大病。

金家和江家这边是这副模样,江家和蓝家那边就有点不一样了,毕竟主要讲的是人家的事情,和他们确实没太大的关系。

当然,能看一看大名鼎鼎的江家和金家的笑话,也还是不错的。

在蓝家这边,蓝涣对于自己弟弟的那些小心思,自然是明白的,仅仅只是轻轻一瞥,便立刻洞察到了身旁弟弟蓝忘机眼神中那细微却又显着的变化。此刻的蓝忘机,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着,平日里那张总是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的面庞,如今竟也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哀伤与痛惜之情。

蓝忘机自从听到上方那神秘莫测的天幕所传来的话语——“魏无羡将自己的金丹给了江澄”之后,一直以来萦绕心头的诸多疑惑瞬间豁然开朗。至此,他才终于明白,明白了为什么魏无羡当初会放弃自己本身的那些修为,而转去修习鬼道之术,无论他怎么说,都不愿意改。

原来,是因为失去了金丹的魏婴已然无法再像从前那般正常修炼仙法,当时又有温家的紧追不舍,若是不改修鬼道,想必魏婴都没办法从那乱葬岗中活着出来。

一想到天幕所说的,魏无羡曾在那阴森恐怖的乱葬岗独自煎熬了数月之久,蓝忘机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情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疼痛得几乎令他无法呼吸。那几个月里,魏无羡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与折磨?

在乱葬岗的煎熬,没人知道,可是光是想想都知道,被温家折磨之后,丢下乱葬岗,失去了金丹,几乎是命悬一线。光是这样想,蓝湛都觉得痛不欲生,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呢?

蓝忘机对于魏婴的感情很复杂,有心疼,有气愤,种种情绪夹杂,让他很不好过。

站在一旁的蓝涣默默地注视着陷入沉思中的弟弟,他自然也是轻而易举地看穿了蓝忘机内心深处的情感波动。只见他微微低下头去,轻叹了一口气,暗自思忖道:“看来我这个弟弟今后的情路怕是不会一帆风顺啊……”

聂家那边就不一样了,聂明玦对于天幕上说的这些事都还挺重视的,毕竟,四大世家牵一发而动全身,本来就没办法拆开,总能从那些小事中,摸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来。

聂明玦一边听着天幕,一边盯着自家不成器的弟弟,聂怀桑,特别是听到金长老教导金诗涵之后,更是提着聂怀桑的耳朵叮嘱他好好听,好好学。

管他是教谁呢,反正都放出来了,那就都可以听,他们聂家听听又怎么了?

聂怀桑苦着一张脸,面对自家大哥的雄威,那是被压得服服帖帖,一点小动作都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