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看着端着药碗不断靠近的宫远徵,默默的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宫尚角默默的看了一眼清荷的动作,没说话,宫远徵倒是没注意,兴冲冲的端着药就冲了过来。
“清荷,清荷,我特意用了好多上好的药材,你喝完这一疗程,我保证你之后,身体绝对棒的不得了。”
清荷看着兴奋的宫远徵,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先敷衍着,“谢谢远徵,我休息一会就喝药。”
宫远徵也没多想,嘱咐了清荷几句,就打算转身离开了,只是走之前看到自家哥哥还坐在清荷床边,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宫远徵脸上有点疑惑,就直接问了出来,“哥哥,你不走吗?”
宫尚角眼神往不远处的案桌瞟了瞟,宫远徵接收到哥哥的视线之后,往案桌看了一眼,就那么一眼,宫远徵就没有任何疑问了,马不停蹄的就跑了出去。
别以为他不知道宫子羽最近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被那个宫唤羽抓着学习怎么处理公务,他都已经好久没见到宫子羽在外面晃了,就算在路上遇到了,宫子羽也是一副快要猝死的样子。
他还是快点跑的好,等下要是他哥哥突然想学宫唤羽怎么办?虽然他每天也很忙,但处理公务和研究毒药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宫子羽就和他不一样了,只要是让他去干正事,他都是被迫的。
宫远徵在心里这样想着,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虽然他也不愿意处理公务,但他还是一个勤快的徵宫宫主,尚角哥哥的好弟弟,一点也不像那个经常把宫唤羽气得要死的宫子羽。
清荷看着跑的飞快的宫远徵乐了,“看来远徵弟弟不是一般的痛恨那些公文啊。”
宫尚角看清荷的注意力从药上面转移了,也附和着,一边附和清荷,一边端着药碗往清荷这边移动。“是啊,唯一能让他看的公文,只有徵宫的公文,就这还是近几年,他从我手里接过去的。”
清荷听着宫尚角的话,点点头,像宫远徵这种天赋异禀的研究人员,一般都是很不喜欢处理这些事的。清荷正准备回应宫尚角,刚刚开口呢,宫尚角手里的药碗就猝不及防的到了清荷的嘴边。
趁着清荷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就喂了进去。清荷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喝了一大口苦药,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啊,好苦,宫远徵那个臭小子怎么能熬出这么苦的药来。”
宫尚角默默的递了一颗蜜枣给清荷,顺手摸摸清荷的头安抚她,“好了,吃点甜的压一压就不苦了。”
清荷瞪了一眼宫尚角,毫不客气的伸手,“给我。”
宫尚角看着一脸怒气的清荷,笑了笑,瞪着眼睛发脾气的样子,真像一只发脾气炸毛的鹦鹉。伸手从怀里掏出他带进来的蜜枣,递了过去,还不忘嘱咐正在生气的清荷,“少吃点,吃太多甜的不好。”
清荷白了正在说风凉话的宫尚角一眼,“又不是你喝药,你肯定能这样说。”
宫尚角嘴角稍稍的向上,看了一眼在那里闹脾气的清荷,“我要是不这样,你还会喝?”
清荷听到宫尚角的话,当即就炸毛了,“怎么不会?这可是远徵好不容易熬的药,我怎么可能不喝,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宫尚角看炸毛炸的厉害的清荷乐了,“好好好,是我的错,你会自己乖乖的喝药的。”
清荷这才点头,“那是,我肯定不会让远徵的好心白费的。他送过来的药我肯定会乖乖喝完的。”
宫尚角看清荷已经不炸毛了,这才起身去处理宫门的事务,清荷躺在床上,看着坐在桌案旁处理公务的宫尚角,默默的问出了一句话,“这次你也要一起选亲吗?”
声音细细的,清荷也没希望宫尚角能听到,没想到从不远处的桌案附近传来了淡淡的一声,“不会,我不会娶不喜欢的人为妻。”
清荷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到安心,默默地低头笑了笑,就安安静静的睡过去了。毕竟连着使用那么多张卡牌,她也是累的不行。
宫尚角听到清荷的问话之后,一直悬着的心也差不多放了下来。默默的处理着手头的公务,等处理完之后,就听到了床那里传过来的平静的呼吸声,默默的走过去看了一眼。
清荷因为在雪牌下面冻太久了,就往被子里面钻了钻,整张脸睡得红扑扑的,宫尚角看着睡得香喷喷的清荷,把纱帐放下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去和宫唤羽聊天了。
宫唤羽最近管宫子羽管得格外严,一般都缩在羽宫,宫尚角直接就去了宫唤羽的书房等他。宫唤羽听到宫尚角来的时候就立刻就来了书房。
两个不久之后就要搞事的人互相对视一眼,互相理解了对方的意图。
宫尚角相信自家这个一直想要搞事的大哥的能力,也不打算遮掩,直接就开口问了,“这选亲也快要开始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毕竟我们那位执刃最近越来越疯了。”
宫尚角说的也没错,宫鸿羽自从接受了清荷的三观打击之后,也慢慢开始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本来就没什么很大的能力,这样搞下来人就更不行了。
宫唤羽听着宫尚角的话,笑了笑,“不久之后,他就会慢慢的疯起来,到时候,无锋肯定会派人混入宫门选亲的新娘里面,到时候接着无锋刺客的手,杀了他。这样就不会有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了。”
宫尚角听着宫唤羽的话,就知道宫唤羽肯定在宫鸿羽那里动了手脚,不过他也不在乎,毕竟,自从和宫唤羽合作之后,他是真的经常被宫鸿羽恶心到。恶心多了,他对于宫唤羽这种阴狠的手段也不反对了。
宫唤羽看着宫尚角没有反对,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把他的另外一个打算说了出来,“除了宫鸿羽,我可能还要除一个人。”
宫尚角想到他查到的那些消息,看着宫唤予,肯定的开口,“是月长老对吗?”
宫唤羽也知道宫尚角迟早会猜到,也没惊讶,直接就点头承认了,“我还以为你会有意见,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冷静?”
说完宫唤羽想到宫尚角的性子,反应过来突然发问,“难不成月长老也做出了一些恶心事来?”
宫尚角点头又摇头,“也不能说是月长老做出来的,是他儿子月公子做的。”
“当时我看你看月长老的眼神不对劲,我就去查了一下月宫,说实话,月公子和宫鸿羽也差不了多少。”
宫唤羽听到这句话就来火,后山这些长老天天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宫门为重,尤其是月长老这个固执的老头,天天嘴上说的好听,没想到他儿子也是这样的。真是该死。
宫唤羽握紧拳头,他还真不好对月公子下手,无锋刺客再怎么样都不能进入后山,他就不好甩锅了。
宫尚角说出这句话就是想和宫唤羽商量一二,毕竟,他查了那些事之后,是真的很讨厌月宫的这些人了。“月宫的那些事,你要是想知道大可以去查一查,不过我劝你再看之前还是多吃几颗保心丸吧,不然我怕你撑不过去。”
宫唤羽听着宫尚角的话,冷汗都冒出来了,宫尚角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情,搞这么一出,他都有点不想查了,可是想到之后他要做的事,不得不捏着鼻子吩咐手下去查。
宫唤羽想着那些糟心事,决定去看看正在学习的宫子羽,学的怎么样了,要是没什么长进,他正好可以顺理成章的好好骂他一顿,出出气。
这样想着宫唤羽气势汹汹的就往宫子羽那里跑,果不其然,刚刚走进宫子羽的书房,一下子就把正在神游天外的宫子羽逮了一个正着。
这下好了,宫唤羽顺理成章的好好骂了一顿宫子羽,宫子羽看着被自己哥哥强加的功课欲哭无泪,他最近已经好久没有出去玩过了。除了每天的挨揍,哥哥甚至不让他出羽宫。
呜呜呜,怎么办,他好想逃,可是这些都是哥哥对他的看重,哥哥对他这么好,他怎么能辜负哥哥的一片好心呢?
宫子羽很快就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哭唧唧的捏着笔开始加班加点的处理 哥哥丢给他的那些功课。
宫远徵从宫紫商的嘴里知道了宫子羽的近况,默默的收回了想要看热闹的脚脚,还是算了,听宫紫商的话,宫唤羽好像是疯了,看到谁都要问一问最近认不认真,就连宫紫商那个最爱看热闹的都不敢去羽宫了,他也不去的好。
宫紫商想到宫唤羽的疯魔,不由得搓了搓手,“太恐怖了,也就子羽弟弟能受得了少主了,我这次去找子羽,刚开始一眼根本就没看到他人,都已经被少主送过去的公务给盖住了。”
宫远徵听的越发感同身受,满脸都是庆幸,“幸好尚角哥哥不是这样的。宫唤羽也太恐怖了些。”
宫紫商摇摇头把脑子里的那些东西摇出去,“不说羽宫的那些事了,我们还是讲些别的事吧。”
宫远徵听着宫紫商的话,但是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最近宫门的事情不是很多吗?你现在怎么有空来找我说闲话。”
宫紫商听了宫远徵的话,这下兴趣就起来了,猛地凑到宫远徵面前,“我听说清荷在后山搞了一个大动作,远徵弟弟你也在现场,能不能给姐姐我说一说啊。”
说完看宫远徵神色一点都没变,又嘟嘟嚷嚷起来,“我听说当时场面极为激烈,但是呢,当时姐姐我又有商宫事务繁忙,根本就没找到机会去看,既然远徵弟弟你现在也不是特别忙,那就给你姐姐我讲一讲噻。”
宫远徵听着宫紫商的话语,默默的笑了笑,“紫商姐姐你这么好奇啊?”
宫紫商从宫远徵的话里听出了希望,急忙点头,“对啊,对啊。姐姐我好奇的不行。”
宫远徵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宫紫商咧开嘴笑了笑,“既然紫商姐姐你这么好奇,那我就好好的和你说一说。”
宫紫商听了宫远徵的话,神色瞬间就灵动起来,急忙拉过旁边的一个小矮凳,一屁股坐下来,“来来来,远徵弟弟,你好好和姐姐我讲讲,姐姐我一定好好的听,认真的听。”
宫远徵看宫紫商这么期待,眼里的恶趣味更加浓厚了,“前几天,清荷在雪宫,那可是发生了一场十分激烈的鏖战
宫紫商期待,宫紫商点头。
“然后清荷就用她那神奇无比的魔法,经过鏖战之后,把那张在雪宫作乱的水牌给收回去了。然后就休息了好久。现在才恢复好。”
宫紫商整张脸垮了下来,她想听的不是这种简单的描述,她想听的是那种天花乱坠的战斗,还有她那开花的铁树弟弟和清荷之间经过共同战斗之后,飞升的感情。
宫远徵这个一根筋的小子,真是一点都不懂她的期待。宫紫商这样想着,哀怨的看了一眼宫远徵,再想到宫尚角的那张冷脸,她还是没那个胆子直接跑到宫尚角面前,大大咧咧的直接和他说。
“尚角弟弟啊,姐姐我想探听探听你和清荷之间的感情进展,你这个作为弟弟的,就满足一下她这个做姐姐的好奇心吧。”
宫紫商敢肯定,她要是真的这么和宫尚角说了,那她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说了,她也受不了宫尚角的冷气。
宫紫商在脑海里自己演练了一会,确定自己是没办法吃到这个香呼呼的大瓜之后,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宫远徵看宫紫商这颓靡的样子,皱皱眉,“你怎么做出这副样子,我又不是故意这样和你说的额,本来那天就没发生什么事嘛,就和清荷以前收服卡牌差不多啊。”
“你怎么做出这副天塌了的样子,哪里还有一宫之主的气魄。”
宫紫商对上宫远徵的眼睛,发现宫远徵的眼睛里就是单纯,清澈的不理解。
宫紫商摆摆手,“算了,你还是个孩子呢,懂什么呢?”
说完宫紫商一溜烟就跑了,留下宫远徵在房间里气的直跳脚,“你打什么哑谜呢,我什么不懂?我什么都懂的。”
要不是他不会拂雪三式,他也会上去帮忙的,哪里来一些有的没的。宫紫商真是打铁打的脑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