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围困京城的大战终于平息了下来,庆王失败了所有残部全部伏诛,各路勤王大军也重归朝庭统率之一,皇帝宽容大赦天下,并允许各路大军重归驻地,只有齐王所属军队暂未有安排。只是京城各地因内战之祸早也不复当初的繁华到处是满目疮痍狼籍一遍,柳乘风带着慕容飘雪、南宫芳华行走在平时最繁华云浦大街看到的也是来回奔忙各类游兵散勇。
“乘风哥哥,这次要不是你与南宫姐姐回来救援得及时,只怕京城可能这时候已失手了!”
“也不尽能,顾相还有最后的一套方案,那就是弃车保帅,他准备牺牲自己换取慕王的全力保皇”
“原来你们去西域前就有此谋定了呀!那为何不提前告知皇上,以让他能做充分准备”
“必竟庆王是他的亲叔叔呀,别看我们这位上位才几年的皇帝,他其实考虑比我们想象中复杂得多,再说他身边还有苏上卿,他现在也是皇亲”
“嗯,苏大哥,真是变了,变得不再象我认识的苏大哥了,这次凭他的智慧与智谋岂会让皇帝轻易落入庆王手中,他可是我爹最得意的门生!”
“哦!”柳乘风若有所思起来。
“还有那个慕王明明私底下支援齐王谋反,这次却是把自己隐藏得严严,使本应受到的惩罚变成无根之木,柳大哥,不如我们皇上揭发慕王的罪刑,以免又弄出象庆王这种谋逆的大事出来!”
“好呀,我第一个赞成!那个慕王就是最初力主将大哥弄入天牢并几次想谋害大哥性命的坏人,应该受到处罚”
“可是我们现在并未有他谋逆的实证,我不但告不了他还有可能被他反咬一口”柳乘风回过头都二女微笑着摆手道。
“柳大哥,我们抓不住他的羽尾巴,我们何不抛砖引玉、引蛇出洞!”南宫芳华兴趣盎然起来,一下牵着了柳乘风的手,柳乘风倒是没觉得什么,一旁的慕容飘雪不由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起,看来这次西域之行她跟乘风哥哥疏远了。
“哦,你有什么好主意,齐王虽走,齐王的那些余部可是巨夔训练出来的,我们要是让皇上治他们罪,只怕他付出的那些大把金银不但没想付之东流,还有可能使他心生怜惜引他出面阻拦,你说这个计策好不好!”
柳乘风认真的看了看南宫芳华,虽牵着她双手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并心里生出一异样的感觉,他突然再次想起南宫芳华说的苏念青的事情,但一想到他的父亲,他又快速放弃了心中的念头。
“芳华,我们不能因为要证明一些事情,就去危害另外人的利益,我知道你念头是好的,但这事我们还从长计议好吧!”
“我也赞成乘风哥哥的意见,虽然他是害了我大哥,但我只恨的是他!”
“好了,我知道错了!”
南宫芳华的高昂的兴趣象当头浇了一瓢冷水,原来想着柳大哥夸奖她聪明玲莉,没想到倒是碰了一鼻子灰,一下摔开柳乘风的手就独自一人朝前走去。
柳乘风当然明白这其中意思,拉着慕容飘雪的手,又追上去牵着了南宫芳华的手。
“这次我打了打胜仗,还得多靠你们两人的默契的配合,我柳乘风有你们两位红颜知己夫复何求,不如今天由我作东,请二位尽享京城美食如何 ?”柳乘风饶有兴致的说道。
“红颜知己?柳大哥,也是这样认为文汐姐姐吗?”南宫芳华不由逗趣心思顿起。
“这……我!”柳乘风一下闹了一个满脸通红。他已太久没有联系令他魂牵梦系的倩影了,难道真是自已太忙的原故吗?还是因为身边有两位红颜知己呢?
“芳华姐姐,你就别逗他了,你看他脸红得跟判官一样,还不明白吗?”
二女牵着手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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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云浦大街上边有说有笑携同一起的逛街、吹糖人、吃糖葫芦、捏泥人、买饰物,正玩得兴致正浓却有数匹快马飞驰而来,在三人面前执僵立停马嘶而立三人一跳而下大呼道:“圣旨到,天策大将军柳乘风接旨”
一时之间街道两旁人们全都停下手中的活计,争相一睹仰慕已久的天策大将军风彩,众人简直都不敢相信,打得狄厥大败而归的天策大将军竟会如上年青英俊,而身边还有两位倾城之姿的佳丽,更是引得街道之旁无数年青女子欣羡不已。
“柳乘风接旨!”三人齐齐单漆跪下。
“天策大将军,柳乘风,国之柱石,天纵英才,屡平外患,救民于水火,再平内乱,救朕于危难,国之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朕特爱惜之,今授天策大将军为天洛之定远候,允其开府奠基绵延富泽,同时命候王领西都军远赴西域镇守西都边疆,以绝外患。即日起程莫要耽搁,朕因身体违和就允顾相代朕十里亭赠御酒十坛相送,望定远候莫负朕恩造福一方。定远侯,接旨。”
“柳乘风接旨!麻烦三位公公了!莫不是皇上旧疾又发?”
“皇上无恙,只是昨日皇上大宴有功之臣,多喝了几杯有些乏了!”
“那就好!”柳乘风还在想自己与慕容城一起用内功救皇帝那一幕,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候王还请尽快起程,马匹是皇上亲自挑选的,都是一等一的良驹。顾相已至十里亭相候。”
“这么急!莫不是边疆形势有变”柳乘风心里暗咐道,口中却说道:“知道了,柳乘风这就遵旨远赴西都”
柳乘风接过三位公公牵过来的马,三人翻身上马直朝城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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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亭各色彩旗翻飞,数万西都军更是衣装齐整装甲鲜明,摆成一个大大的方阵,西风的呼啸之下更显阵容雄浑有力,三人还离十里亭有一箭之地,就听到众人大呼声:“定远侯,天纵奇才,国之柱石!”
柳乘风突然想起父亲曾跟他说的一句话:“为父之所以教你兵事,不为你业绩之当世,而是为解百姓之于水火,你爷爷以医道救济天下,而为父希你以兵道造福一方水土,这也算是殊道同归没有违你爷爷的当年不解为父之心意之回报”
思念之意一闪而过,良驹驰奔也点不落后,三人也齐翻身下马立于十里亭前,顾庸之正笑吟吟的看着柳乘风,
“乘风,拜见顾相!”柳乘风就要上前上前揖身,却被顾庸之一下托住了。
“定远侯,乘风现在你的官位还高本相应是老朽拜见你才对!”顾庸之依然笑吟吟的说着,看着柳乘风的眼睛里尽是怜爱之意,就象一位白发苍苍的父亲看着自己儿子一般。
“顾相,你这样一说真是折煞乘风了,乘风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怎敢让顾相你拜见,你在乘风心中永远是最值得尊重的长者,更别说你还曾答应过收乘风为义父,我叫义父还来不及。”
“好,好,果然同皇上意见一致,皇上说你义薄云天,是值得可交之人,要不是他贵为皇上,他真愿你结为异姓兄弟,看来当年幕容宰辅与先皇没有看错我们这位皇上,他人虽年青却是心有天地,异于常人。今天他力排众议授你为异姓侯王,已是莫大的恩宠,还将这支数万之众的西都军交于你手更是体现心胸大度于人,对你信赖有佳!”
“可是顾相,你让西都军如些欢迎乘风,乘风实是不太苟同,你知乘风最是受不得这种排场拘束的人,就连皇上的大宴群臣之事,乘风都设法推脱了”
“正因为如此,皇上才想着让你知道他没有忘记你,这句欢迎之词也是他指示的,我也没法子”顾庸之笑吟吟的边说边拉着柳乘风就亭子里走去,“别顾着说话,来来,酒菜我都已准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沐玉禾沐姑娘亲手做的,她说呀,你一走支西域以后就很难吃到她做的菜了,所以她特做了个大全宴”顾庸之指着一桌子的各式或样美食说道。
“还让沐姑娘费心了,对了!龙大哥与慕容兄皇上怎么安排的!我这不没参加皇上的宴会嘛!”
“他们呀,皇上早已安排好了,龙大将军进驻皇城与另外三军继续拱卫京城安危,慕容城已官复原职赶赴武阳关与任天悟那个小子一起同镇守北方边疆。昨天呀我就送他走了。你放心好了就连唐姑娘都同他一起走了!”顾庸之笑意盈盈的看着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直看得两女脸一下红晕起来,忙端起酒杯来敬顾庸之的酒,四人一饮而进。开心享用起美食起来。
“顾相,皇上这么急就让我们去边关,是不是西域与武阳关都有什么新的动向”
“是呀,前几天我们安排去边关探的消息是,狄厥那位女皇不甘寂寞,竟然亲赴巨夔而去,但不知具体所为何事?但是有一项是确定的,狄厥国内正到征军扩武,相信不久就有大事发生。”
“哦,原来如此!”
“那个什么女皇是乘风哥哥手下败将不堪一击”慕容飘雪不屑一顾的说道。
“哈哈,你的乘风哥哥虽然厉害,但这次女皇却是谋定而动,肯定不会常规手段来找晦气,说不定她用美人计也不一定,到时你乘风哥哥不一定能抵挡得住,你们也不想你们乘风哥哥深陷温柔乡里吧!”顾庸之笑着自顾满饮了一杯。
“顾相,你这里说哪里去了,乘风岂会是那种轻薄之人”
“就是”
“就是,柳大哥英雄气概、卓尔不凡那能与那一般俗人相比拟。”南宫芳华说完偷偷看了一下柳乘风自知自己一时心急口快漏了心底事,不由得娇羞不已。
“好好,老夫已将你们三位行装都一齐收拾好带过来了,你们看那边京城上好厨娘都替你选好了,你们只管安心西去,京城现在大势已定,就待你们凯旋而归了。”
“好的,顾相!”
三人揖别顾庸之翻身上马,西都军却早已呼号声起,“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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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王府被这个假齐王装饰得不是一般的奢华,不但到处都是鎏金镀银,还有丰富的各式珍玩玉器收藏,可是这些柳乘风都不喜欢,唯一喜欢的是有各种孤本珍本的古籍之“流连阁”,慕容飘雪、南宫芳华二女却对西都周边的壮美山川河流产生了兴趣一连几天都在外面驰马游玩,也正好乐得柳乘风自顾在“流连阁”看书、弹琴、思念着顾文汐,他兴致大发,却独独写了一个“忞”字,吹干墨渍,就完好封在一封函内,叫了西都王府最新指定王府总管,贺奇平安排人速发予潮音阁。望其贺奇平离去的方向,不由吟道,
“浮云何解意,幽怀以渡之;鹤唳清于野,萧月独奏之;苍漠雁南去,带去是相思。”
柳乘风再次拿起笔墨正准备记下此时之意,贺总管却是匆匆而来,
“秉侯爷,有人投书而来,指名要侯爷亲拆”贺奇平将书函递了过来。
柳乘风接过就直接拆了书函,展开一看:“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侯王果真是平步青云,如乘风势;侯王成就了本宫,本宫也成就了侯王,本宫意与你当面一叙,来与不来均由你决定,大雪峰颠峰,不见不散”落款却是一朵濯水而出的莲花,当然她就是风中妖莲,也是现今狄厥女皇樱舞雪。
柳乘风放下书函就叫贺奇平备马而出。
大雪峰顶雪白一片白云在峰峦之间流走匆匆,恍若是另一个世界。柳乘风是只身前往,马放在于山脚之下凭借悬浮渡气之术与心念身法,在如矗天柱的峰峦绝壁之上飞跃如履平地。这份轻功自是非一般人能为之,即使柳乘风自己也中途换气数次方才翻身一跃上峰顶。峰顶之上几十见方的平地更晶莹剔透,覆盖着经年的寒冰,一目可视之地,却是早也摆好一方小桌与一壶小酒,甚至生了一个屏风的小火炉,上面还有热着香气四溢的美酒。柳乘风也当仁不让自顾着坐在方桌边倒了一杯美酒就一饮而尽,
“嗯,好酒,够劲,够味,香醇而浓冽,入口更兼回味无穷,让人全身通泰舒畅,身轻若浮云。”柳乘风边说边饮竟然自顾一下饮了三杯,然后突然趴在桌子上不动了,象是睡熟了。
而这时一身白衣的飘飘的女人如踏浮云而来,平平的落在小桌之前,
“侯王,果然是信人,也是豁达之人,即饮本宫为你准备的“南柯一梦”本宫自不负了这难得一品的仙酿,本宫就助你一程。”
樱舞雪双掌若莲花盛开,十指之间蓝芒独甚隔空之间立将柳乘风整个身体托举而起,莲掌疾舞似是舞蹈,也似是一套精美绝纶掌法。一人在空中抛飞翻转起伏,一人在几见方的空地上急舞,整个场景绝对是一个绝美的表演。一刻针方过,柳乘风身躯再次稳稳的落在桌边。而樱舞雪绝美的面容之上竟然已隐现薄汗,呵气成雾。
“好了,侯王,就别再假睡了,本宫这‘南柯一梦’虽厉害,却也难不倒你!”樱舞雪自顾坐了下来。
果然柳乘风伸了一下懒腰一坐而起,“好酒,好梦,不愧有隔世之功南柯一梦”
“得了便宜,还不多谢本宫,本宫利用这仙酿等于传了你十年的功力,你若不信你自可平平发出一掌试试”
柳乘风果真平平推出一掌,立即离自己几丈远的一方巨石立被自己掌力一掌而开滚落峰下。
“多谢女皇陛下”
“不必叫我女皇,我也未想过当这女皇,只是事出有因,你们大破了狄厥,而狼王依然不甘失败意欲反攻天洛,可他太没有自知之明,他的族人已打散,他的有的生势力已几乎消亡殆尽,他却还一意孤行只能给狄厥带来灭顶之灾,为了阻止这种可怕的局面出现,本宫才不得不出手,暂替他平定国内动荡势力,以图逐步恢复国力,争取与天洛在同一个平等平台上形成和睦安宁、稳定的友好邻邦。”
好一个樱舞雪几句话就把她不明明白白夺权的阴谋推得一干二净。
“哈哈,即女皇陛下不喜人称之为女皇,那么柳乘风还是称呼陛下为阙氏如何?毕竟你我也有故交之情,我再希望你称呼我为柳小子。这样我听着高兴!”
“随你!”樱舞雪也自饮了一杯“南柯一梦”
“但不知阙氏为何要助我十年之功,莫不是还想在下为狄厥效力”
“本宫早也没有这种奢求,你有不世之才,狄厥还无能让你这颗新星冉冉升起于东方”
樱舞雪用那媚惑世人深遂的双眸看着柳乘风,这也不是两人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相视,柳乘风一直怀疑她练了某种邪功,要不就不会连自己在面对她时都不免有心颤之感,象是陷入无底的深渊之中无法自拔。
“即如此阙氏自知乘风性格,这白白捡来便宜,乘风不要也罢!”柳乘风双臂一抖就要毁去双臂筋脉。
“不要!”樱舞雪一下抓住了柳乘风的手,“我不是白给你的,我只过还对他的愧就之情”
“阙氏,是指苏前辈吗?”柳乘风抽回被握着的手。
“不是他,还会有谁,当年我一气之下伤害了他,于是我花了将尽十年之功酿出这‘南柯一梦’想着赠予他以弥补我当年之过失,可他就是这么狠心这么年一直都避开我不肯见我。前段时间我终于打听到他来了西域之地,我只身前来寻他,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可是当我赶到当年我们离别之地时,他只留下寥寥数字,“当年的苏青城已死,前缘已断无需再纠隔”
他哪里知道当年我之所以嫁给狼王并非如他所想有不可告人的图谋,而是气他负我”樱舞雪说得激动之处竟然双眸之中有晶莹的泪光闪现。
这也是让柳乘风大感意外,这么一个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还与苏前辈有如此深的渊源。不由恻隐之心顿起,但立即有一个声音在内心中提醒自己,“柳乘风,你看到的并不是本质,千万别被她惑”
“阙氏,柳某并不想知道你与苏前辈当年渊源,只是你找不到他,把这‘南柯一梦’给我,这好象不太恰当,况且……”
“不,你合适,你不但与当年的他有很多的相似之处,更是他的记名传人,再过几年这‘南柯一梦’若再不能使用上就会失效,到时就会浪费我数年之功了,所以我赠予你,就当赠予他一样了,还有你也受了他一样我的那种掌力,当时我也是情非得也而为之”
柳乘风总算是明白了一个大概,原来当年苏前辈也是受了她散功掌力,只是她太小看苏前辈了,我都能凭魁星天罡剑与雷火之功恢复功力,苏前辈那种武道至巅之人更是有方法恢复全身功力的。
“好,阙氏你即有恩于我,我柳乘风岂能做负恩之人,我柳乘风也愿为阙氏全力做一件事情,只要不违家国大业与公德之情,柳乘风都愿意为之”
“我要……,哎,还是算了!我现在没在什么能让你去做的,到有时我再通知你,希你也遵守你的诺言”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岂能出尔反尔,如诺这样何异于女人乎”
“好呀,你还是在怪我算计你吧!那你以后就要小心了,我们可是立场不同对手,虽然你很强,但我也不会弱,你记住了,哈哈!”樱舞雪拂衣而起如御风而行一般飘飞下峰而去。
柳乘风不由自言自语道:“果然不愧为风中妖莲,说变就变。”
柳乘风自山的另一边飞越而下。
刚下山立即有一红一白两衫的二女飞速的迎了过来,来人当然是南宫芳华、慕容飘雪。
“乘风哥哥,你刚才真见那女魔头吗?耽心死我们了,她没有伤你吧!”慕容飘雪绕着柳乘风看来看去,生怕又被那女魔头伤着了。
“飘雪妹妹,你就放心吧,他都这么快速的下来了,能有什么事。估计那个女魔头跟本没想着伤他,媚惑他差不多,你都看了她那个书函,本来就没有要找他决斗之意”南宫芳华看着柳乘风倒是有些挑衅的味道。
“你呀,就是嘴硬,刚才不知谁说,乘风哥哥虽聪明绝顶,但恐被那个蓄谋而来的女魔头利用”
“好了,我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回城吧”柳乘风翻身上马。
“可是柳大哥,那个女魔头约你到底有何事?总不能只是喝酒聊天吧!”
“芳华,你真是个可心人,我与那风中妖莲正是只喝了几杯酒,聊了会天,哈哈!”
柳乘风拍马而走,二女一人骑快速跟了过来。
可是这时在对面的山顶之上却有一条黑影如一道飞虹一般跟了过去。
西都的夜是寂静了,毕竟这里比不得京城繁华,更加之实施了一项密秘计划,他需要利用西都平静隐藏自我势力,因此他把西都军全部留在距西都数十里大山之中,如果对方真有图谋就会趁机先发动起来,而正是他想要的结果,西都不可丢,但凭自已目前手里的数万大军还不足以抵挡巨夔的强力攻袭,而自己唯一想法就是出奇致胜断其归途,使他们成为孤军深入之势,那样他打胜的把握才会大大增强。
他此刻正在书房一心一意画着一幅美女图,只见此女白衣胜雪,在茫茫大海之上却立于一鲸鱼背上飘然若仙,虽只是背影却身姿绰约有佳,发髻高挽如云似雾,束带飘飞装驰有度,纤腰袅袅不胜衣,削肩细滑高身挑,影若清溪最魂消。当然他画的正是顾文汐,只可惜他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他虽思忆念甚却还是准备将这幅画作先收藏起来。可就在此时,却有传音入密的声音传来。
“暗梅幽雪本相宜,却恨东风拂晓枝,落花流水各飘零!”
柳乘风大吃一惊,凭自已的武功竟然一点没发现有人突然现身于自己一丈开外。但他并未妄动,因为他没感到对方有动手的意思,来人是一名女人,一位看一眼绝对就难忘的女人,虽然此刻她蒙着面,但他已听出这个声音,正是名动天下的天香牡丹秦羽裳,剑冢山荘的女主人。
“在下柳乘风见过前辈”柳乘风连忙上前揖身。
“不必,你现在已贵为王侯,而民妇只不过是江湖流落之人”
秦羽裳说话冷冷的一幅距人于千里之外样的子
“前辈认为在下会在乎王侯身份吗?如若有可能,晚辈情愿学苏前辈一样傲笑湖山之间!”
“嗯,你大好青春学他作甚!”秦羽裳显然话语更为不满。
“莫不是前辈在责怪在下,三心二意对飘雪不诚!”
“有没有不诚,你自知之,我岂能怪你,但是你若有负雪儿,我定不饶你。”
“这是自然,在下一直都记得前辈的提醒与善意,我也没有负飘雪之意,前辈大可放心!”
“这是最好,我先且问你,你今天与那妖女会见,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不但同桌而坐而且相饮甚欢,你且老实说来,不要以为我远在对面山岭之上未来及赶到,而有意隐瞒什么,我自然能辨明真假”
“前辈真是有心之人,前辈莫不是为苏前辈而来,而非过来监视在下!”柳乘风晒然一笑。
“你小子就会自晒你的那一点小聪明,我且能为你而来,只是他与那妖女有十八年之约,相约十八年后在你与他相会之点重新了结当年之孳缘才有此一遭。只可惜我来晚了,没看到他与妖女的一面,反而看到了你与他在峰顶之上相饮,实是奇怪才跟踪而来找你确认一番”秦羽裳转身过去,声音却显得有一丝孤独之感。
“前辈放心,据我所知苏前辈并未应她之约,而只是留一句话,‘当年的苏青城已死,前缘已断无需再纠隔’”
“哦,青城真是这样留言的,你可曾亲见”秦羽裳一下转身过来本已有一丝苍白的面容立现一丝欣喜之态。
“我并未亲见,但我看风中妖莲并未说谎之意,如果他真见了苏前辈凭她的那份狡诈说不定会骗苏前辈喝下那壶‘南柯一梦’,而实际那个酒大部份被在下喝了”
“哦‘南柯一梦’酒,那有什么希奇之处,为何他一定要给青城喝下”秦羽裳语音之中显然有一丝急切之意。
“那其实是一种绝世好酒,在下才喝了几杯,就增加了十年修为,不愧为旷世奇酒,而且好喝之极”
“哦,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岂有骗前辈之理”
“这世上还真有这种神奇之物,那她为何要给你喝下?”
“据她说,是她欠了苏前辈情,好象还用计试途毁去苏前辈内力修为,所以为了弥补她的过失,花了十年之功研究此种绝世好酒,希能给苏前辈喝下,可是苏前辈跟本不想见她,她也许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才让在下无意中受了益处”柳乘风当然不想说其实她也曾用同样的功法毁去自已内功之事。
“哦,原来青城那年见我之时,喝得烂醉我还以为他是因为我之事受了打击,原来他是被那个妖女毁去内功,看来当年是我错怪他了”秦羽裳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前辈当年与苏前辈还有那个风中妖莲到底有何种渊源,这倒是引得在下极有兴趣,前辈何不在此小住一番,正好飘雪也挺想象前辈的,在下也可派人替前辈寻找苏前辈一番,以解开当年之渊源,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哦,这个事情还是我自己来解决的好!我先告辞了,你需要注意你西都城内的奸细,我虽还未找到他的明确证据,但我已查到了一端倪,到时我自会告知。”秦羽裳虽已飘然而去,传音入密的声音却是清晰的传来,这份内劲就让柳乘风佩服不已。
柳乘风正思咐之间,王府总管贺奇平进来了,“秉侯王,后天就是西都一年一度的古尔邦节,往常王府都会举行甚大的庆祝,还会宰杀数百肥羊庆祝,一是王府内部人员自用,一是招待西都穷苦百姓,但今年前面的军用调度花费甚巨,王府府库几乎消耗殆尽,恐怕再无法支付今年古尔邦节的消费,还请王爷哪个主意!”
“哦,这事我差点忘了,要办,而且要大办,办得越甚大越好,至于花消费用就动用前面假齐王的私产就好,我反正不需要那些!”
“奇平,代西都穷苦百姓谢谢侯王!侯王真是天底下心地最善良的人!”
“奇平,以后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许拍我马屁,有话就直说,我原来也只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流浪人,不必讲究那么多礼节,你只管放手去办”
“可是侯王,往年古尔邦节也会欢迎很多外族与外邦有人来参与,可今年恐怕……”
“怕什么?”
“巨夔现在在边疆大量屯军,而候王连西都军都未带回,恐怕凭西都目前的单薄的驻防军很难保证古尔邦节稳定开展,一旦有外军来扰,百姓恐避之不极。”
“哦,奇平,你还考虑得这么细,实是难能可贵,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做一个防御计划,明天一大早交给你,你按我的布署去准备,保证疆外的巨夔与狄厥大军不敢犯秋毫,你看可好!”
“全听侯王的安排!奇平这就告辞了!”
柳乘风看着贺奇平走出去的身影开始思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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