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漪把人送到目的地,宋拾月几乎没带什么东西,新房子里都有。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台电脑。
“阿漪姐姐,你上次让我办的事我弄好了。”
明漪走过去,看她操作。
宋拾月:“把你的手机给我一下。”
明漪把新手机递给她。
宋拾月用一堆小仪器连接鼓捣了一会,就还给她了。
明漪不明所以。
“就可以了?”
“嗯呐,宋家新研发的精尖端仪器,你现在只要把手机放在电脑上,一般的防火墙都能破解,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大概是传输提取的两。”
她把手机放到自己电脑上,过了十几分钟,拿起来,从一个隐藏的系统里找到数据。
“它像一个寄生兽,可以附在一切有电和带储存的空间。不过也有bug,所以没有面世,我改进了一下,除了慢以外,就只有不支持批量生产这一个缺点了。”
明漪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对了,你在帝都大学读什么专业?”
“兽医学!”
“嗯?”她以为至少会是个电子信息工程之类的。
“我喜欢小动物,就选了这个专业。”
明漪没有说话,妹妹你还是太年轻了,兽医学第一课就是解剖自己最爱的小动物。
走的时候,宋拾月给了她一个小U盘一样的东西,还设计成一只小蜘蛛的样子。
说遇到不能破解的防火墙就插上去,数据马上就传到她这里了。
明漪让新楼的阿姨和司机把后院养的狗送过来陪她,就是咬掉明沣手指的那条。
明蔺尧害怕明国栋把狗打死,就放走了。
明漪偷偷找回去养在新楼里,她不是很喜欢养狗。
小时候在南洲养过一条,被炮弹炸死了。
但明蔺尧的这条帮了她一个大忙,所以就放在后院好好养着。
宋拾月很喜欢,狗也很亲近它。
明漪完事后回了谢家,也不知道谢清意回来没有。
她看到自己住的地方没开灯,谢清意住的那栋楼也关着灯,才放下心来上去。
她把门口的小灯打开,换了鞋进去。
客厅里幽暗一片,明漪被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她打开客厅的灯,看清来人。
谢清意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乳白色的光自上而下的倾泻在他身上,明明是很温馨的场面,却透着冷意和风雨欲来的气势。
他面前的茶桌上,有一堆撕碎的烟头。
屋子里有淡淡的烟草味,却不是燃烧后的烟呛味。
明漪看到这场景就知道,有得哄了,她还没开口,谢清意就直接问: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消息也不接我电话。”
他语气很平常,听不出怒意。
明漪走过去,直接抱上他,谢清意把手抽出来。
明漪又凑上去。
“我手机坏了,掉在茶水间的洗手池里,泡了水,我下班就跑出去换手机了。”
“你看,我没骗你。”她把新手机递给谢清意看。
还调出了空无一物的聊天界面给他看,表示自己没收到他的消息。
谢清意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明漪搂着他,凑上去亲他。
谢清意挡住她的脸:“不准亲我,你这个小骗子。”
“手机坏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让人送过来就行了,你下班到现在几个小时,就去换了一个手机?”
明漪心里早就不耐烦了,有一点她和谢清意挺像的,那就是讨厌别人管她。
但是没办法,谁让男人都喜欢娇妻呢。
“我有朋友过来,后面去机场接她了,真的,我没看见你的消息,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她在他怀里蹭,
谢清意本来满肚子的火气都给蹭转移了。
他把人扶正。
明漪的肚子突然叫了一下。
本来打算请宋拾杨和她妹一起吃饭的。
结果小姑娘说想自己收拾东西,就没叫钟点工,也就没有一起出来吃饭。
“还没吃东西。”
“嗯!”她放软身子又粘上去。
“我也还没吃。”谢清意阴沉的脸色已经变晴了,还带着笑。
“那我去给你做,好不好。”明漪哄他。
谢清意捧着她的手,“算了,你做的难吃死了,我做吧。”
明漪上前亲他的脸颊,“谢谢你。”
“叫我什么?”
他亲吻她细嫩的手指。
明漪被他炙热的呼吸弄的有些痒:“六哥,谢谢六哥。”
“重叫。”
“哥哥,谢谢哥哥。”她想起宋拾月就是这么哄宋拾杨的。
男人的眼睛果然肉眼可见的亮了一下,明漪觉得有些好玩。
谢清意居然会做饭,这是明漪没有想过的。
她坐在岛台前面看他熟练的的样子,不禁在想,到底是什么条件才能让他有这个技能的。
谢家也不需要他学会做饭啊。
明漪是会做饭的。
她们全家除了若若身体不好外,其他人都做得一手好菜。
她妈说,人会做饭的话到什么地步都不至于饿死。
而且那个时候,爸爸很喜欢自己下厨,哥哥打下手。
她和妈妈还有若若就在客厅里打枪战游戏。
她总是打不过妈妈,若若很聪明,但不擅长操作。
然后她们姐妹俩一个指挥,一个操控。
十打九赢。
这时候爸爸就会从厨房里出来,先亲亲妈妈,再亲亲她们,然后说她们以多欺少。
哥哥就会接过妈妈操作器,说要替妈妈报仇。
明漪从往事里抽身,回神后眼睛里早已经蓄满泪水。
美好的东西是不是都会像泡影一样散去,她的眼神聚焦到谢清意做的饭菜上。
对方也察觉到她失魂落魄的眼泪。
“你怎么哭了。”他问。
明漪压下心中的难过,认真又深情的说:“我好感动,第一次有人给我做饭,在明家,爷爷只会说,要学会做饭,才能哄好丈夫。”
她从背后搂住他,脸颊贴住他的背,顺便用衣服擦了擦眼泪。
谢清意的心像是被烫了一个洞。
这几次事情过后,他猜到明漪在明家过的不好,明家那群人虚伪的嘴脸整个京城都知道。
而且外界一直说明家培养女儿就是为了攀附更有钱权的家族。
再难听点的就是订婚的时候那些酒囊饭袋说的“扬州瘦马”。
她总是满嘴花言巧语顺着他,说些好听的话,原来是因为明家人就是这么教她的。
那现在和他,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这个人,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没有深究。
他们一开始的时候都各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