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魂,你别忘了,千年前,你是如何对待我娘的!”
林轻语冷若冰霜,愠怒地喝道。
聂星魂跪着不停地磕头,“师尊,是我一时利益熏心,一时糊涂,酿成大错……”
“呵呵!”
林轻语沉吟道,“你与萧无极、楚河三人,猪狗不如,分裂天宗,将我娘撵去了荒海。”
“幸而我娘道心稳固,才不至于在荒海流失,即便是出了荒海,你们仍是残害我娘,这笔账,是该好好地算一算了。”
“不是这样的,师妹,我……我对师尊是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之心。”
聂星魂一个劲地哀求着。
林轩看着跪在地上的聂星魂,一阵反感,“聂星魂,你连死在我手里的资格都没有,你自刎谢罪吧!”
言语之时,他扬手,将一把短剑,扔在了聂星魂跟前。
聂星魂一脸比吃了苍蝇,更要难看。
他颤抖的手,缓缓地抓起了地上的短剑。
恐惧的神色。
他紧紧地抓着短剑的剑柄,倏地,他眼里划过一抹凶戾之光。
猛然像是蛤蟆似的,一跃而起,紧握的短剑,狠狠地刺进了林轩的心脏位置。
紧接着,他轰然一掌拍了出去,将林轩震退十余步。
“啊哈哈哈,林轩,什么文道至圣,什么剑道大帝,啊呸,在老子眼里,那就是个狗屁。”
聂星魂以为得手了,他放肆地狂笑了起来。
林轻语惊愕的神色,惊呼一声:“爹!”
林轩身子向后踉跄了几步,在林轻语搀扶下,才勉强站稳。
聂星魂一摊手,摆出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他傲然狞笑道。
“林轩,你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这一切,在这里,是我开创的宗门派别,剑宗上下,三千弟子……”
“而你的天宗才多少弟子?你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你真以为,从棺材里爬出来,你还能改变得了什么吗?”
“如今,是我的时代,是我的世界。”
“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天机楼的『武力星榜』,你连前五十都上不去!”
“你真该好好地看看,以本座的修为境界,已经是诸天万界排名第六,而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只随便捏死的蚂蚁!”
聂星魂狂妄的姿态,出言不逊,而林轩却是嘴角泛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骤然间,他抬眼,一派大帝之姿,至圣神韵。
一双犀利如剑的眼眸,缓缓地睥睨着聂星魂。
用着一种极为阴寒,犹如凛冽北风呼啸而过般的腔调,冷幽幽地笑道。
“是吗?你的时代?你的世界?”
林轻语神色微凝,长舒了一口气,惊愕地道:“爹,你……你没事?”
林轩顺手将那一柄短剑,从胸口拽了出来。
他一步一步走向聂星魂,“你不会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本尊吧?”
聂星魂这下可彻底傻眼了。
他向后退去,骇然的神色,“你……你怎么可能!”
林轩轻微摇了摇头,手中的短剑,扬手一掷,一道寒芒吞噬而去。
聂星魂惊骇,根本阻挡不了那一道剑芒。
“哧溜!”
短剑直接从聂星魂的胸口,穿透而过。
林轩桀骜之姿,冷然道:“你知道天机楼的『武力星榜』榜首的‘君誉’是何许人?”
聂星魂的脸色在扭曲,在抽搐,他的瞳孔里透出了无尽死亡的绝望。
临死之时,他算是明悟了,原来天机楼的『武力星榜』榜首的君誉,竟然真的是剑道大帝林轩。
“是……是你?”
话还没说完,林轩扬手之下,一道霸绝的帝念,将聂星魂的气血,直接吸食。
那一股涌动的气血,进入林轩体内之后,周身奇经八脉、五脏六腑,更是充沛力量。
“区区萤火之光,岂能与九天皓月争辉?!”
林轩转身之时,林轻语暗自长舒了口气,流露出了几许甜美的笑容。
“爹,现在剑宗被灭,该如何处置?”
林轩寻思之际,“你将其变成璇玑宗的分舵,找个得力的弟子,掌管这个分舵。”
“好的,爹,我这就去办!”
待林轩、林轻语走出剑宗大殿之时,门外站立着不少的剑宗弟子。
不过,他们所有人都是瑟瑟发抖,不敢直视林轩、林轻语父女俩。
“弟……弟子拜见剑道大帝、璇玑女帝……”
突然,一位长相俊朗的男子,躬身拜下。
林轩打量了他几眼,“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大帝,弟子王坤!”
林轩看向林轻语,“轻语,不如就将分舵,交给他来掌管。”
林轻语点头应道:“好啊,就依爹说的办。”
“王坤,从现在起,你负责璇玑宗分舵事务。”
王坤受宠若惊,惊愕之余,慌忙道:“是,女帝!”
“弟子一定会将分舵照看好。”
“好!”
林轩、林轻语离开了。
刚走出原剑宗之地,琅嬛福地的城镇,从城门外,不断地有窜逃而来的村民。
一边慌不择路地奔跑,一边叫嚷着,“不好了,大家快躲起来,西郊山有妖兽!”
林轩、林轻语对视一眼,上前拦住一名村夫,“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年逾四十开外的村夫叹了口气,“西郊山里,出现妖兽了,吃人的妖兽……”
“妖兽?”
林轻语微蹙眉宇。
“走,轻语,我们去看看。”林轩淡然笑道。
“啊?爹,看这些村民的样子,这只妖兽估计很凶残吧?”
林轻语眨巴着美眸,一脸狐疑。
林轩已然迈开了步伐,往琅嬛福地城镇之外的西郊山走去。
林轻语只好紧跟了上去。
不多时,父女俩来到了西郊山脚下,举目望去,一座耸立挺拔的山脉。
仍是有不少的村民从西郊山下,奔跑而来。
林轩淡然一笑,暗自催动丹田内的修为劲流,往西郊山里走。
“西郊山凶兽出没,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正当林轩、林轻语往山脉深处走去之时,空气传来了一阵呼声。
紧接着,一道疾影从那些青葱翠绿的树梢之巅,飞纵而上了山去。
而恰在这时,从西郊山脉深处,传来一阵“吼吼”的嚎叫声。
仿佛间,整座山脉要崩塌般,一道庞然大物的身躯,凌空而下,张开的血盆大口,以及凌厉无匹的爪子,从山腰间扑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