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齐凤怒道:“我师父叫任浪。”
这六个字,让金老的心头重重一跳,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凤儿,别的事情我可以由着你,但是交友这件事,你必须听外祖父的。”
“此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齐凤打断。
“我交什么朋友,我自己知道。倒是你,不清楚前因后果在那边随便侮辱人,你太过分了。”
金老眉头微蹙,说道:“我可没侮辱人,这个任浪心机很重。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他将在幻境看到的跟楚齐凤说了一遍。
楚齐凤压根就没在乎。
“任浪不可能会用这种办法,他的武修实力绝对强过司马燕和林泽。”
“还有,他还是玄修的大宗师。”
“你不信的话,可以去询问万文松万老。”
万文松?
金老眉头微蹙。
万老和他两人,算是皇城之中玄修和武修的典范。
这个任浪,竟然能够得到万老的认可。
楚齐凤看到金老犹豫,便拿出任浪给她的精神通玄,“你还是不信,我给你看看师父教我的精神力修炼功法。”
金老一看之下,直接惊呆了。
这精神通玄,是能让人以最快的速度,修炼到玄师的功法。
他还想再看一会儿,却被楚齐凤拿走了功法。
“怎样?你现在相信我了吗?”楚齐凤说道。
金老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其实他也有过怀疑,但是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正这时候,墨连山来报告情况。
走进屋子,看到楚齐凤也在,便急忙行礼,“见过金老,九公主。”
“连山,事情办的怎样了?”金老问道。
墨连山说道:“今早去找了林泽和司马燕,结果二人都去了群王府。”
“我又去了群王府,却说他们一群人都朝着任浪的别院去了。”
“我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便先回来禀告您。”
金老眉头微蹙,“既然他们都在任浪的别院,那我们自己走一趟好了。”
楚齐凤有些兴奋,“太好了,我也跟你们去。”
说着,三个人准备了一下,快速出门。
…………
而另一边,任浪别院里,此刻气氛十分紧张。
楚百战明显是来找茬的。
但是不讲理的人最麻烦,他今天认定要对付任浪。
所以不管事实情况如何,他都肯定会动手。
任浪也懒得和他废话,要不是皇城里有明确规定不能随便动手,他直接就要开干了。
楚百战却也没立刻动手。
而是对着任天启使了个眼色。
任天启带着任霜霜来到任浪身旁,拉着他往后走了一段。
随后说道:“任浪,今天这事情没办法,还是把东西交出来吧。”
“我和他们说说,只要你把东西给了,跪地道歉就可以免掉了,你看怎样?”
任浪瞥了任天启一眼。
冷淡说道:“这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早就脱离任家了,你们就像是冤魂不散一样,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悠什么?”
任天启有些郁闷。
现在无论是修为实力,还是家族势力,他在任浪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
他现在住在群王府里,说好听点是郡马,其实就是被关着的。
经常被楚群燕打骂不说,在几个大舅子面前也抬不起头,还老被打。
今天能来任浪的别院,也是楚百战把他喊过来,让他来劝任浪。
而且楚百战还说了,如果劝不好任浪,回去就把他的腿打断。
任天启看着任浪,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任霜霜急忙走上前来,对着任浪小声说道:“阿浪,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们不对。”
“但是今天这事情如果你不配合,他们就会打断爹爹的腿。”
任浪瞥了她一眼,冷笑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任霜霜心头一痛。
想到这些年她对任浪做的种种,此刻心中满是后悔。
“阿浪,我知道这些年我们对你做的很过分。”
“但是事实你可能并不知道,有些事情父亲也是被迫的,他并不知道。”
她以为任浪不知道内情,还想说一些事情,却被任浪打断。
“别说了。”
“你说了也没意义,就算他任天启是被逼的,你们当年这么欺负我,也是被逼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人逼你对我做那些事情。”
任霜霜面色一白,不由后退了几步。
三姐妹之中,其实任霜霜是欺负任浪最狠的。
大姐二姐或许在言语上侮辱过任浪,但是任霜霜是经常动手打任浪。
有时候一点小事,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他们年龄最最接近,本应该最合得来。
然而,她伤害任浪,却伤害的最多。
任浪看着任霜霜苍白的脸,冷笑道:“你们现在过的惨了,就来求我,要我交出这个交出那个。”
“你们惨,你们有我当年惨?”
“不过就是打断一条腿而已,断了就断了,骨头谁没断过啊。”
任浪冷冷说着,眼中闪过的怒火之中,甚至有一抹冰冷杀意。
任霜霜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当年有一次她心情不好,正好任浪又冒犯了她。
他直接给了任浪几拳,把他胸骨都打断了几根。
事后她还警告任浪要说是自己摔得,否则下次打断他全身骨头。
此刻说起这个事情,任霜霜觉得当年的自己,真不是人。
任天启眼看无法说服任浪,只好回到楚家人这边。
楚万胜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没用的东西。”
楚娇也是对着任霜霜打了两个耳光,“既然你们说服不了那孽障,那么他给我们的,就由你们承受。”
楚万胜冷声说道:“等着吧,回去之后再对付你们。”
任霜霜听完浑身发冷,对着任浪喊道:“阿浪,你答应他们吧,他们会打死我们的。”
任浪冷笑,“你们死不死和我无关,别来道德绑架我。”
“我任浪的东西,你们谁也别想拿走。”
楚百战眼看这一招不行,便只能硬抢了。
他修为一提,走上前来。
“孽障,看来你不进棺材不掉泪,那就别怪你三舅了。”
他故意说自己是他三舅,这样就算军机府怪罪下来,也可以说是家族矛盾,自己在清理门户。
这时候,外面一道声音传来。
“本皇子的别院,谁敢放肆。”三皇子楚然从门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