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一回头,脸上还挂着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欧宇看到她这张脸,心弦狠狠被拨动了一下。
她的五官和和乔沫长的,竟然多少有几分相似。
这里是欧氏集团旗下的酒店,欧宇正好来这里办事,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哭。
担心她会影响到酒店的形象,所以才过来关心一下。
沈知瑶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才看清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长什么样子。
欧宇?欧氏集团的总裁。
她还在实验室工作的时候,和欧宇有过几次接触。
后来萧旭去医院做肝脏移植手术,也是她全程陪伴左右,欧宇还和她说过几句话。
欧宇之所以不记得她,完全是因为沈知瑶那时只是个小姑娘,还没有资格入他的眼。
再加上时间又过去这么久,欧宇只知道陪在萧旭身边的小女孩正是沈家的千金,至于沈知瑶长什么样子,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沈知瑶怕他会追究,当年她把萧旭偷偷带走的事。
欧宇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沈知瑶吓得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拉着行李箱就要往外跑。
欧宇发现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像是不认识的样子,倒像是很害怕他。
他一把按住沈知瑶的行李箱,不让她走,用带着疑惑的语气:“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女人长着一张神似乔沫的脸,欧宇不想就这么放她走,在此之前,想先把她的身份弄清楚。
乔沫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不知所踪,欧宇猜测,眼前的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
如果他能帮乔沫找到亲人,那乔沫欠他的人情,可就不止之前那些了。
听他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不认识她了?沈知瑶在心里暗喜,她这两年确实长开了一些,穿衣和妆容的风格都和以前大不相同,欧宇没认出她来也是正常。
沈知瑶假装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扬起下巴盛气凌人的问:“你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吗?”
她也是猜的,欧氏集团旗下的产业遍布A市各地,说不定这家酒店还真姓欧。
欧宇把手缩回去,重新插进口袋里,语速不急不慢:“没错,你是想住宿吗?”
沈知瑶告诉他,她的东西都被人给偷了,身上没有证件,也没有钱,问欧宇能不能先让自己在这里住几天。
“最多三天,我就让家里人过来帮我付钱。”她举三指发誓。
欧宇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女人几眼,身上穿的都是品牌的衣服,不像是没钱的样子。
不过他也并不在乎这些,钱不钱的无所谓,白住都行,眼下更重要的还是要先弄清女人的身份。
欧宇朝身后招手让助理过来,等助理走到他面前之后,才开口说:“你带这位小姐去办理一下入住,在此期间,这位小姐在酒店的所有消费,一律都记在我的名下。”
一分钱都不花,不仅可以免费住宿,还可以在酒店随便的吃吃喝喝。
这一善举,完全颠覆了她之前对欧宇的那些不好的印象。
沈知瑶觉得他这个人还是很好相处的,起码没有那么大的架子,还能帮她这个陌生人解决燃眉之急。
欧宇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变得高大起来。
欧宇的助理带着她过去办理入住,因为没有身份证件,所以助理只好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沈知瑶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拿到房卡后,拖着行李箱直接就上了楼。
欧宇坐在车里,看见助理回来了,随口问了一句沈知瑶的房间号,得到答复后,没有多说什么,然后吩咐司机先开车去公司。
突然闻到一股香水味,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薛助理,你喷香水了?”
薛助理回过头说:“没有啊,可能是刚才那位小姐身上的香味,不小心沾到我身上了。”
欧宇又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之前到底在哪里闻到过?
正好老张给他打来电话,欧宇没有时间多想,还是先接老张的电话重要。
电话刚一接起来,就听到老张语气急促的说:“欧先生,太太这两天一直不怎么吃饭,人都瘦了不少,您要是有时间的话,要不要过来看看他?”
在老张的眼里,乔沫不吃饭就是天大的事。
怕欧宇知道后会怪罪于他,所以提前打电话告知一下,好让欧宇赶紧想想办法。
老张以为乔沫之所以不肯吃饭,是因为欧宇不常来看她,所以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表达不满。
小两口闹点矛盾很正常,老张觉得是乔沫不知好歹,好吃好喝的伺候她,还有这么好的房子住着,她还有什么可不满的呢?
欧宇眉头拧的老高,最近烦心事太多,导致他说话时语气难免有些冲:“她不吃饭,你就想想别的办法,不行就摁住往嘴里灌,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给我打电话吗!”
欧宇的态度,吓得老张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是不是觉得他办事不利,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只会给老板惹麻烦?
被欧宇挂断电话后,老张的心里十分忐忑。
他手里端着饭菜,望着二楼的房间,最后鼓足勇气抬腿朝楼上走去。
咚咚咚的敲了三下房门。
老张压低声音询问:“太太,我可以进来吗?”
乔沫听到敲门声后,缓缓把眼睁开,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进来吧。”
她把自己饿了两天,这会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动一动就觉得两眼冒金星。
老张推开门进来,先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垂手立在旁边,轻声道:“太太,饭菜都做好了,您多少吃一点吧。”
乔沫没有和前几次那样一口回绝,强撑着从床上起来,脚刚碰到地,眼一黑,竟然一头栽了下去。
老张吓得不轻,连忙过去扶她起来:“太太,您没事吧?”
乔沫闭着眼,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吧。”
嘴里这么说着,身体还是像没有骨头一样的往下滑,根本就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