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进去，害死了我爸！”季文渊怒吼出声，让医生浑身一激灵。
他是昨晚的主治医生，清清楚楚记得，在他准备下夜班的时候，季文渊一大早就来了。
当时的他还跟季文渊打了招呼。
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季文渊怎么就不记得了？
“季总，今天一大早，你就来医院了，你说看看老爷子。”
“我当时正下夜班，我们还打了招呼，你忘了吗？”医生哆哆嗦嗦说完这番话，看不出任何撒谎的意思。
听到这番话后，季文渊瞬间冷静下来。
他任由傅云霄抱着，愣愣地看向医生。
一大早，是他来过？
这些关键词堆积在一起，季文渊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大胆又荒谬的想法。
与此同时，傅云霄也反应过来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阻拦，季文渊就怒气冲冲的挣脱开他的手，往医院外走去，“季文渊，你冷静点！”
傅云霄一路追赶在后面。
完了。
要出大事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把那个贱种带到城郊空的别墅。”
“不要死的，要活的。”
季文渊迈着大步往外走，双目猩红，语气带着狠意。
电话挂断后，目标人物正从一家医院出来。
林清源坐在轮椅上，接听了一通新的电话，“喂。”
接电话时，林清源面色惨白，浑身颤抖。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的男声，带着压迫感。
林清源声线颤抖，小心翼翼回答道，“办好了。”
“那个老东西，已经，已经死了。”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的男声，笑得猖狂又凄厉。
“哈哈哈，这个老东西终于死了。”
“让你告诉他的，都说了吗？”
“嗯，都按照你要求的，说了。”林清源肩膀遏制不住地抖动着。
只要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他都会不自主害怕。
尤其是他的笑声。
许多个被折磨的场景，在林清源脑海中不断重演着。
“好！”
“我这边的事情也布局差不多了，等他一走，你一定要抓紧机会。”
“拿下帝盛！”
男声的语气，不容拒绝。
林清源也只能颤抖着声音，弱弱应下，“好。”
电话挂断后，林清源重重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轮椅上。
顿时，原本的恐惧被恨意替代。
林清源紧咬着牙关，神情阴狠，“老东西，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别以为，我会是你身边，温顺的羊。”
林清源推着轮椅，准备前往停车场，却在快要找到车辆时，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
林清源脸上露出一抹癫狂的笑，他故意放慢脚步，随即拿出手机，连按几下侧边按键。
刚刚按完，林清源就感觉脖子处传来剧痛，很快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源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
他睁眼，看清面前的人时，反而笑的越发猖狂。
“哈哈哈哈哈。”
被他赌对了。
“季文渊，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气急的模样！”
“你这几十年，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太装了！”
林清源这话说完，季文渊重重的一拳便砸在他的脸上，“畜生！”
“是你！”
林清源贪婪地舔了舔自己唇角的血，笑容越发瘆人，“是我啊！”
“你来看看我这张脸。”
“跟你像吧？”
“哈哈哈！”
“我这张脸，对于你们季家而言，就是莫大的耻辱！”
“不过有了这张脸，可太好办事了！”
林清源扬起自己的脸，模样无比得意。
他看着季文渊青筋暴起的拳头，还有愤怒涨红的脸，心生出一些玩味。
“我也很讨厌这张脸。”
“我更讨厌，为什么我跟你一样，都留着季家的血，但是跟你的人生却是天壤之别？”
“你从小被人尊重，高高在上。而我，从小就被人指着鼻子嘲笑，说我是个没爹的，说我妈不要脸！”
“凭什么！”
“明明是你爸不要脸，明明是你爸强迫了我妈！”
话音落下，林清源的另一张脸，再次挨了一拳，“闭嘴！”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诋毁他？”
“你跟你妈一样，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下等人，只会背地里耍阴招！”
“当初是你妈，趁着我爸喝醉了酒，故意爬上他的床！”
“当时，你妈还有男朋友。”
“真不要脸！”季文渊的一字一句，都刺痛了林清源的心。
他瞬间破防，模样狰狞恐怖，“不可能！”
“我妈跟我说过，她是被你爸强迫的！”
不过，他只是面容狰狞了一瞬，随即像是想起更加有趣的事情，倏然笑出了声。
“你想不想知道，你爸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