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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快速收集消息,几人分开,约定天黑后回到旅馆汇合,老庄和大山两人去县城的分赃聚集地,姜玉峰和小玉一组,毕竟他对本地风土人情都不熟悉,需要有人照料。

小玉带着姜玉峰首先来到的是一处很隐蔽的巷子,两旁林立着许多间房子,每家房子门口都有一两个身材不错的女子浓妆艳抹站在那里吆喝,明眼人就知晓,此处应该是专供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从小玉口中得知,此处名为:风月档。

小玉似乎和每家小姐都相熟,众人看到她,都贴心地唤她为玉儿妹妹,而看到陌生面孔的姜玉峰,也会忍不住上下其手调戏一番。

“哎呦,玉儿妹妹,这是你男朋友吗,长得白白净净,还挺强壮,一晚上多少次啊?”

“小帅哥,我有很多种口味啊,要不要尝尝看啊,包夜只要100哦”

这些风月语言,小玉早已习惯,不会感到脸红害臊,但姜玉峰却罕见的有些扭捏,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时不时传出的男女的呻吟声让他真想赶紧离开。

不过,抛开那些声音,巷子里并没有姜玉峰想象的那么不堪,相反,女生们之间打成一片,喜笑颜开。有的看起来和玉儿年龄差不多大,但面相却十分成熟;有的一看就是过了三十多岁、甚至四十岁的妇女,十分乐观地招揽生意。

在他们的调戏声中,姜玉峰愈发不好意思。姜家家规严明,军中铁律也明令禁止军人寻欢作乐,所以他只在军队任务中扫荡过很多比这高级的风月场所,但从未真正接触。

路过数间屋子后,小玉停在了一间稍大的房屋前,面前站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大姐,至少姜玉峰是这么称呼她的,没想到对方却有些生气。

“本姑娘今年才二十五岁,你都把我叫老了”

“蝴蝶姐姐你别介意,他是我朋友,我们就想来打听点消息”

姜玉峰尴尬地道了声歉意,眼神略微闪躲,因为对方穿着开口的紧身衣,露出胸脯上半部分,上面纹着一只蝴蝶,十分吸睛,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蝴蝶却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走光,抽出一根细烟,用娇媚的语气让姜玉峰点火,姜玉峰被女孩的自来熟惊住了片刻,没有动手,对方又紧接着说道:“怎么,不乐意?”

咻咻咻!

姜大少手忙脚乱地拿到一旁的打火机,给蝴蝶点起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主动的女人,他唯唯诺诺的模样让女生不禁发笑。一番吞云吐雾之后,女生才好声好气地说道:“说吧,想知道什么”。

蝴蝶是这一片区的百事通,因为在温柔乡里,男人总喜欢向女人标榜自己的功绩,让女孩对他们心生敬佩、崇拜,这是男人们亘古不变的自信。

所以,这一片风云场所的女孩们对平山县、甚至市区里的一些消息都会有所耳闻,因为大人物的接待,总少不了女人。

小玉拿着从旅馆监控拍下来的图给蝴蝶过目,蝴蝶瞅了半天,只是觉得陈子玄长得很清秀,不像本地人,但没见过,随后传阅给里头的姐妹们都看一遍,大家统一摇头。

“这个小弟弟是你弟弟吗?”

姜玉峰尴尬地摇了摇头,他怎么会喜欢让陈子玄当弟弟。

“也对,看起来,你弟弟应该不止这么小”

一开始,姜玉峰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姐妹们抿嘴一笑他才反应过来:这女的在开车啊!

蝴蝶确实对这个长得一表人才的同龄人有些兴趣,平山县已经很久没看到眼神清澈、举止优雅的男子,她猛地故意向前两步,贴近姜玉峰,只要一说话就能感受到对方有些温度的呼吸。

“今天本小姐还没有客人,你,要不要做第一个啊”

小玉只能眼睁睁看着蝴蝶姐调戏姜玉峰,不敢说话,她毕竟刚成年,不熟男女之事。而姜玉峰也被蝴蝶的主动吓得小鹿乱撞,失去了在军队里的那种威严,两人四目相对,再多看一会可能就要产生火花了。

他急忙婉拒:“额,我比较忙......有空再来,有空再来,我让小玉把照片发给你,麻烦蝴蝶小姐帮我留意一下,他是昨天被绑架的,如果有消息,一定要通知小玉,我会给予报酬”

“报酬,可以是你的肉体吗?”

蝴蝶邪魅一笑,表示有消息后,会立即给小玉打电话,但她刚刚的一番话却是真心的:能和一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男子滚床单,之后无论服侍多少个臭男人,她的心情也能稍微好些。

看着帅哥紧张兮兮地离去,蝴蝶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落寞。

下一个地方,是平山县赌档。

风月档是女人的香味,赌档则都是男人的臭味,平山县赌档开在一家破旧的工厂里头,一开门进去,乌烟瘴气熏得姜玉峰忍不住犯了一阵恶心。

小玉朝一个吧台小跑过去,说是吧台,其实也就是两张有些年头的木桌拼在一起,用来摆放一些小食饮品,以及为在场的赌徒提供借贷,而看摊子的是一个老头。

“华叔”

“诶,小玉也想来试试当赌徒的快乐吗?”

“不了,我就是想来向您打听一件事,您这两天有见过这人吗”

小玉拿出手机,华老头看到陈子玄照片的瞬间,姜玉峰发现了他眼神里的猫腻,但对方却笑呵呵表示没见过,随即转向姜玉峰问道:“这么个帅小伙,是你新交的朋友吗?”

小玉点了点头,对方客气地拿出两瓶饮料招待,又接着说道:“看着不像咱们本地人啊?”,姜玉峰想要谨慎一些,但小玉却没有防范地聊起前因后果。

听完寻人之事,华老头又继续问道:“小玉可以去蝴蝶那问问啊”

“问过了,但她也不知道”

老头的目光露出一丝迟疑被姜玉峰捕捉到。

“放心,小玉的事,老头子会帮你打探的”

就在两人要离去之时,只见姜老头身边多了两个看场子的人凑了上去,姜玉峰留了个心眼。在前往其他地方的路上,问起了老头的背景。

从小玉口中得知,华老头是个独居老头,没有老伴,没有子女,在赌档里做点小生意已经十几年了,对她特别好。

然而,姜玉峰作为军人的敏锐直觉告诉他:这老头不一般!

赌徒的钱是最好赚的,一个鱼龙混杂的赌档,每天的收入十分固定,在这小县城里,它就是一块肥肉,但一个没有背景的老头却能经营这么多年?

“大爷,你想多了,华叔很友善,和大家都保持着很好的关系,所以小混混们也不会去为难一个老头”

姜玉峰嘀咕了两句,但愿是他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