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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愣在了那儿,

而李颜姝则是摇摇头,没再继续多说。

其实一开始,言卿刚来府城时,也曾登门拜访。那时的李颜姝并未起疑。

只是上次官媒设宴,二人纷纷受邀出席时,李颜姝却察觉出几分不对来。

起因还是夜熙尧。

那人看这位言娘子的眼神,多少带着那么几分的在意。

而作为枕边人,李颜姝或许对别的方面没什么自信,但她相信夜熙尧绝非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

既不是因情而起,

那么能牵动那人心神的,

也就只有夜家,

以及与夜家有关的那些。

更何况,她这边也曾得到一些消息,比如曾有一位白衣王女大闹濮阳城,

这么一想,那言娘子到底是谁,其真实身份是什么,也就呼之欲出了。

须臾,李颜姝又长吁口气,

“还请娘子当心着些,若出幽州,必有死劫。”

她算投桃报李,这言娘子今日给她带来夜熙尧的消息,不论那消息是否属实,但至少证明阿尧还活着,

那么这便够了。

她李颜姝承她这份人情,也因此而做出回馈。

言卿:“!”

她凝视李颜姝许久,须臾才又轻点一下头,“有劳娘子,多谢提醒。”

旋即,她转身带着江斯蘅一起往外走。

时至今日的江斯蘅有一优点,他或许看不明白那些弯弯绕绕勾心斗角,又或者在一些事情上,他的应变能力及反应速度不如二哥他们那么敏捷,

但出门在外他总是多看少说,他自己性情之中有许多短板,六儿的蜕变肉眼可见,但其实他也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成长起来,尽可能地追赶着其余人的脚步。

因此全程他不曾开口,

直至走出李宅,他才问:“我记得前几日柳大人私底下约见您,那时曾说这李颜姝很可能是那十二地支的亥夫人,又或者是与那亥夫人有关?”

而仔细想一下那亥夫人所做过的那些事,濮阳城时便已初露冰山一角,

那元老会完全是为亥夫人办事的,曾妄想利用一寸灰坑杀那些妻主娘子,甚至是近一步煽动催化妻主夫侍之间的矛盾,

那人似是想废除女尊,提倡男权,

某些方面来讲,那人的志向,与萧国舅那边算异曲同工。

但言卿摇了摇头,“有可能有关,但不清楚是为什么,我总觉得……”

“她既然对王兄友情,那她应该做不出那种事,男权、女尊……王兄便是因夜家覆灭企图做些什么反击朝廷,可他到底还是个夜家之人。”

而既然是夜家之人,便绝不会做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那有悖夜家信仰,祖祖辈辈的坚持更类似一种平衡之道,为一场盛世而拼搏,却绝不是东风必压倒西风。

江斯蘅挠挠头,他有点想不明白这些事,但管他的,反正他只需要跟着妻主便可,

妻主怎么说,他就怎么听,妻主若杀人,那他就递刀。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他眨巴一下眼,然后偷偷摸摸地瞅了言卿好几眼。

“嗯?你看我干什么?”言卿问。

江斯蘅“呼”地一下闹了个大红脸,旋即才讷讷地道:“我、我就看看而已啊……不行吗?”

言卿:“……”

心想,

行!

怎么就不行呢?

看吧看吧,反正又少不了一块儿肉。

俩人就这么往回走,但某一刻言卿若有所觉,江斯蘅也眉心一跳,忽地横挪了一步,用他自己的身体遮挡住言卿的身形。

旋即他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而不远处则有一辆看似低调至极的马车,

那马车之中,有人身着一袭紫衣蟒袍,中年人的雍容沉稳显露无疑,只是那眉眼之中也好似缀满了冰霜之色。

这竟然是濮阳城的那位城主,濮阳信。

不过当初濮阳城出事后,这濮阳忻就先一步带着他那个早已变成活死人的妻主回到了府城,这数月来也一直定居于府城。

马车中还有一人,正是那位执掌濮阳家的的濮阳夫人。

“你可得先想好,那位来头可不一般,”这濮阳夫人笑吟吟的,但看起来却是漫不经心的。

前几日言卿去官媒,这濮阳夫人也是在场的,当时还热情地同言卿打招呼来着,那时表现出来的模样,仿佛压根不知言卿的来历。

可这事儿怎么说呢?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些个玩心眼儿的,可绝不是一眼就能看透的。

那濮阳信轻嗯了一声,“我知阿姊在担心什么,”

也不外乎是怕他连累濮阳家罢了。

“您若担忧,不若将我逐出濮阳家。”

濮阳夫人皱了皱眉,“你就非得做那事儿不可?这剑走偏锋的事情,你自己也知,一个弄不好便要阴沟里翻船。”

“况且就算你想请那夜厌爵出手,帮你医治好你那位妻主,也还有旁的法子不是?”

“世间之人无利不起早,哪有什么永恒的仇敌,全看利益是否足够,而若足够,便是从前有仇,也可适当结盟。”

但濮阳信却嗤笑一声,“您怕是不懂。”

他眼底也好似划过了一抹黯然。

“独孤家那个孽种,倒是命好,摊上了这么一位妻主……何德何能?”

而他与那独孤昀乃是不死不休,就算他这边不动手,那独孤昀也一定会伺机而动一报血仇。

毕竟当年,独孤昀的父亲、祖父,那二人可全是死在他手上的,亦是他亲自下达的命令,若不是最终独孤昀被人救走,此后又隐姓埋名,恐怕他这边早已斩草除根。

当然,濮阳信自己心里也清楚,就算没这些过节,或许他也依然是这么个选择。

人这一生活得太苦,而他其实早就活够了,也活得太累了。

濮阳夫人又看他几眼,“罢了,”

濮阳夫人忽然说,

“你若当真一意孤行,那你也该知晓,我濮阳家绝不可能为你一人而搭上全部。”

濮阳信听后也只一笑,“当断则断,阿姊也无需难过。”

“……”

言卿和江斯蘅在原地驻留了片刻,大抵是某种直觉,最终二人看向那辆低调不起眼的马车。

不过此时那辆马车已调转车头行向远方,

但另一边儿,

“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