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起来连十岁都没有，就算是打人也和抚摸没什么两样，瞧王大蛋奶奶那中气十足的样子，估计连根毛都没伤着。
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
应该以为只是在和大人玩闹吧。
就是玩闹的方式特别了些。
围观群众不过花了一秒就哄好了自己。
“小度，别和这个奶奶玩了，奶奶年纪大了可能唱不动了，你过来老师这里好不好？”
云度的班主任老师第一个就反应了过来，直接把殴打老人体面地改成了和老人玩游戏。
文字功底是杠杠的。
云度耸了耸肩，转身就往班主任老师的身边走，那副模样要多乖有多乖。
“没有天理啊！没有王法了啊！学生打了人就跑啊！这种坏种还上什么学哟！”
王大蛋奶奶虽然被云度打了几个嘴巴子，可那伤害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主要的意义在于侮辱。
她觉得云度这个丫头也就是脚上的功夫厉害了点，手上却没劲儿，因此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想站起来再和云度过上两招。
围观群众连忙上前拦住她哄道，
“哎呀，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小孩子又不懂事，再说您老人家也没受伤，笑一笑就过去了嘛！”
“就是就是！老太太您孙子以往比这小丫头打得狠多了，您不也是告诉我们说，小孩子不懂事，让大人不要和十二岁的小孩子一般见识的吗？怎么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个九岁的孩子计较呢？”
这话说得诛心。
王大蛋奶奶气势汹汹地转头看了过去，刚要发作，看见对方的瞬间气势就萎靡了下来。
说话的这个老太太她也认识，去年王大蛋三人把人家的孙子给打了，结果就王大蛋一个人倒霉，落单的时候就那么巧遇到了上门来寻仇的老太太一大家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孙子带着一家人就把王大蛋给打了个半死也就算了，还把她儿子儿媳一起都给打了！
这老太太还把她的头发都薅下来几缕。
他们是真敢出手啊！
“你怎么在这里？”
王大蛋奶奶左右看了看，没看见仇人的儿子儿媳，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小心地问道，“我孙子又没打你孙子，你来凑什么热闹呀。”
“瞧你跳脱衣舞呢！你跳得挺好看的。”
那老太太也是个促狭的主儿，一边说还一边拍手当做鼓励。
王大蛋奶奶顿时就觉得没劲儿了。
她不理那老太太，直接走到王狗蛋奶奶和王大毛奶奶身边，三个人排排坐在了马路边上，不再讲话。
警察去劝都不搭理。
一时之间局面僵持住了。
围观群众见没热闹可以看了，没一会就散了个七七八八。
云度在三个老太太不讲话的时候，就被班主任老师给拉着走回学校了。
“老师，您该多锻炼身体了，这身体素质不行啊，太虚了。”
走到大马路拐向学校的路上，云度突然幽幽地说出了这句话。
班主任老师一个趔趄，差点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给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