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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物,一群废物,”猎场营帐中一人怒吼,脚踢在跪地的人身上,“已经成了的事情都能让他跑了?养你们有何用?!”

跪在地上的人一声都不敢吭,任由主子泄愤。

“殿下,皇上抓了人问询,人已经畏罪自杀,”帐外有人进门前来禀告,扫了眼地上躺着的人继续道,“皇上下令,明日回宫。”

“知道了,玛呐那边怎么说?”

“公主很生气,详戈王子也说必须找出是何人所为,辱了清白要么皇子迎娶做正妃要么开战。”

“嗯,去吧。”

来人行了礼离开,帐内安静了下来。

……

安隐烁翻译了刚刚到手的密信,眸子中寒光翻涌,起身坐到床上握上柏笙的手:“我想做件很恶心的事,你说该不该做?”

柏笙没有任何反应,安安静静睡着并未给回应。

密信上说,绪图此行目的是要和亲,而此次和亲不同,一位公主带一位皇子离开,一位留下做正妃,而这位王子意在安插探子。

正跟柏霖清所说对上,他们要带走的人明显就是柏笙,是谁在勾结绪图?

安隐烁越想越气,握着柏笙的手也收紧:“你快些醒过来,你这样睡着,我脑子都不好使了。”

春猎结束,皇上回朝第一天便下了旨意,封顾思晴为安和公主,安和公主贤良淑德秀外慧中,心怀大武,自愿提出和亲绪图。

可惜这一旨意没有平复绪图的怒意,反而怒上加怒了。

向尔孜亲自进宫,面见皇上。

“绪图使者向尔孜参见大武皇帝,”向尔孜嘴上尊敬但是行礼没等说起便自己起了身,开口就是,“陛下随意封了个低贱女子公主就想和亲,这是在羞辱绪图,我定会如实上报王上。”

“使者这话严重了,思晴是朕的妹妹,如何低贱?使者对大武公主不敬,按大武律例应当治罪,念在使者不知这次便免了,朕也会如实写信与绪图王上说明。”皇上的不悦已然浮现在了脸上。

向尔孜哼了一声:“陛下妹妹也不是亲妹妹,封的公主我们不认,今日和亲一事,便说清楚,玛呐公主在大武受辱虽未失清白但也对名誉有影响,便在大武招驸马带回绪图吧,玛呐公主对九皇子有意,陛下意下如何?当然,我们绪图也不是强要驸马,塔娜公主这几日与三皇子相处甚好,愿意嫁与三皇子做正妃留在大武,作为嫁妆,绪图给出城池五座、开通绪图与大武来往贸易、签订陛下您在位期间定不战协议、金银珠宝若干,绪图诚意满满,陛下觉得如何?”

“……”皇上椅子上的手握紧,这绪图来意明显,嫁妆明显是来时就已经和绪图王上定好的,不然城池和协议不可能是一个使者能做主的。

可柏笙……若是以前皇上定是爽快答应,可现在他的价值显现愈加明显,这么能赚钱的一个人,去到绪图的话那不就是如虎添翼了?

向尔孜看到皇上犹豫,再次开口:“陛下若是不愿,还有一人可解,详戈王子喜爱男子,听闻陛下有一美貌男妃十分想见上一见,若是得了王子的心,玛呐公主也留下未尝不可。”

“……”皇上感觉到了一阵屈辱,他真的很想掀桌不干了,把这无耻之徒揍一顿,可他是皇帝,明知敌不过便只能退让保全大武。

柏笙还是安隐烁,这是个问题。

周喜顺在一侧听着,眉心也是皱着,这件事得快些告诉雅公子才行,让他们早有应对。

“陛下好好想想吧,我们闲来无事在大武多游玩一段时日也无妨。”向尔孜没想现在就得到答案,逼了一把又退了一步,便告了退。

皇上揉了揉眉心:“笙儿那边怎么样?”

“王太医今早回话还没醒。”周喜顺回道。

“城外建造怎么样?”

“雅公子派人盯着呢,还在进行。”

“喜顺,你说,该如何是好?”

皇上这问题也难住了周喜顺,他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如何是好。

“罢了,朕乏了,让老三和老七好生陪着吧,容朕想想。”

皇上一拂袖,起身去休息了。

消息很快递到了九皇子府,安隐烁脸色变了又变,手中信拍在桌上,开口就骂:“妈了个巴子的,狗东西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俩身上,想屁吃,奶奶的。”

安隐烁第一次这么气愤,吓的尽夏一声不敢吭,安隐烁气无处发,拿了把剑冲着校场上的草人就是一顿砍,看的屋顶上的影卫哆嗦了一下,这位主子这架势太吓人了。

“把萤草叫回来,再把花颜喊来。”

安隐烁泄了半天愤,一点都没有消火的意思,原本还觉得自己想到法子有些恶心,现在看来,恶心的人就得恶心治。

萤草和花颜匆匆赶来的时候,就瞧见安隐烁坐在院子里的桌边,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眸子里都染着寒意。

“公子,您还好吗?”

萤草不安的问着,一早走的时候刚瞧过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瞧见公子这么个表情的,真是够吓人。

“花颜,我当时中的那个情欢,你能配出来吗?”

“可以,更烈的都能配。”

“好,帮我配两套最烈的,烈到牲口都忍不住的程度。”

安隐烁说话的声音都阴沉沉的,花颜听的有点不太适应,烈到牲口都忍不住?公子可真会形容。

“公子放心,定配最烈的。”

“嗯,配好以后送过来就好,你先去吧。”

花颜应下,快步离开去配药。

萤草有些担心安隐烁的身体,上前倒了杯温水:“公子,您身子不宜大怒,有人不长眼,咱就挖了去,不值得气成这样。”

“一个两个都打我的主意,是天下女子没有好看的,还是我吸引基佬啊,他大爷的,”安隐烁忍不住又骂了句,端起萤草倒的水喝了一口,“萤草,你亲自跑一趟知海,拿着玉印让他们把那位详戈王子引到欢合楼去,把花颜配好的药,喂给他,不要让他发觉。”

“是,我这就去,”萤草点头,还是很担心安隐烁,“公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您注意身体。”

“嗯,去吧。”安隐烁点了点头,让萤草快去办事。

萤草应下,匆匆离开。

安隐烁冲着屋顶上又喊了一声:“影卫哪位当班,出来一下。”

一道身影快速出现,一身短打跪在安隐烁身前:“见过主子,在下云明,列一位,主子有何吩咐?”

“那边安排好,就带着药给柏文宏喂了,把他俩扔在一起看好了,不把彼此玩儿烂了,就一直喂药,不许让他们离开,什么时候烂了什么时候把人引过去,让绪图的人和皇家的人都看到,是绪图王子强迫了我国皇子。”

“是!”

云明心里一颤,这位主子可太狠了,还以为人家不知道殿下把四皇子关起来了呢,没想到人家心里明镜儿似的。

“那位塔娜公主,既然看上了三皇子就好好在三皇子身边待着,待不好就下个情蛊,说出来的话就得是实话,”安隐烁此时就像是成魔了,眸子有些发红,看上去很是阴狠,“至于那位玛呐,先放着吧,有野心想在绪图国抢位置那就让她来合作,不来那便没什么用,回绪图路上疯了也没什么不对的。”

“……”尽夏都不敢看安隐烁了,公子一句话比一句话吓人。

云明低着头应下,忽然察觉屋内呼吸声有异开口提醒:“主子,殿下应该是醒了。”

安隐烁蹭的站起来,周身冷气瞬间消失,脸上被担忧和急切取代,三步并作两步还带着跑动就进了门。

柏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睡梦中都是烁哥的声音,他哭的声音,他一声声在呢的温柔坚定,他……

柏笙听到门响,下一秒便看到了奔向自己的安隐烁,他眼底泛着青色,脸上全是担忧和急切,坐在床上,握上自己的手,冰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天还冷着,你在外面待太久了。”柏笙睡久了,这会儿声音很沙哑,双手回握搓了搓安隐烁冰凉的手。

“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头疼不疼?还烧吗?”安隐烁用温度枪给柏笙测了下三十六度七,不烧了。

柏笙唇角勾了勾:“没事,不疼,我渴了。”

“我给你拿水。”安隐烁起身,拿过水壶倒出,扶起柏笙给他喂。

柏笙却是摇了摇头:“我要哥哥像喂药一样喂我。”

“……”安隐烁喂水的手顿住,“你知道?”

“昨天有感觉,”柏笙覆上安隐烁的手,“我听到你哭了,对不起,我不该救她,不该让你担心。”

“你救人而已,不是你的错,是那些心怀鬼胎之人。”

安隐烁说完,把杯里的水喝进嘴里,当真如喂药那般凑到柏笙唇边给他渡水。

唇瓣相接,两人心底的情意迸发,这几天压抑的情绪也失了控,柏笙抬手按住安隐烁的头,加深了这一吻。

没有顾虑,没有杂念,只有彼此的一个吻,真挚而纯洁。

“我没事了,不哭。”柏笙瞧着安隐烁眼眶泛红,心里跟着酸涩,摸了摸安隐烁的脸颊,柔声安慰。

“我没哭!”安隐烁眨了下眼睛,倔强的证明自己没哭。

“好,没哭,是我想你想哭了。”

柏笙单手搂住安隐烁,安隐烁怕碰到他的伤口,尽力避让,姿势很是别扭,但这样抱着,心好像才安定下来。

“阿笙。”

“嗯。”

“阿笙。”

“我在。”

“阿笙。”

“哥哥,我在呢。”

“……”

安隐烁一遍遍喊着柏笙,就像是在一遍遍确认他真的没事了,而柏笙也一遍遍不耐其烦的应着,搂着的手慢慢收紧,想一直这样抱着,想把他揉进自己血肉之中,与他共存,想一直一直在一起。

“吃了药再睡会儿吧,你流了不少血,得好好休息好好补补。”

“你不是昨晚给我输了液吗?不是葡萄糖?”

柏笙亲了亲安隐烁额头,慢慢移向唇瓣,安隐烁向前凑了凑让他更容易亲到自己,虽然这个吻蜻蜓点水一般,可柏笙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

“给你输液你也知道?”

昨晚安隐烁有些担心柏笙情况,在药店拿了葡萄糖给他输了一瓶,没想到他竟然猜到是什么了。

“是啊,哥哥扎了好几次才扎进去,我原本以为是在针灸呢。”柏笙低笑,瞧着安隐烁因不好意思,抵在自己肩头的脑袋,揉了一把。

“对不起,扎疼你了吧。”安隐烁闷声道歉,揉了揉柏笙还带着针眼的手。

“没事,不疼,”柏笙搂紧安隐烁,“还能再见到你,真好。”

“嗯,真好,”安隐烁附和,抬头看柏笙,“喝了药,一起睡一会儿吧。”

“好。”柏笙点头。

安隐烁起身,让尽夏端药来,又抠出了几粒消炎药,等着汤药端来,安隐烁把药片放在柏笙嘴边,柏笙问都没问就含进了嘴里,只是汤药还是要求用没醒时的方式喂。

喂药变成了一次次柏笙占便宜的机会,苦药汤子在两人口中泛滥,苦的安隐烁直皱眉,喂完药连柏笙求亲亲都拒绝了,妈呀,太苦了。

柏笙低笑,指腹擦了擦安隐烁唇瓣:“你之前喝汤药就是这样的表情,只有给你吃些蜜饯酥糖,你才缓过来,这几天天天给我喂药,苦着了吧,等我能下地了,买一堆蜜饯酥糖赔罪。”

“我有糖你吃不吃?”安隐烁从书咖厨房里摸出一块冰糖,放进嘴里,故意微张着嘴逗柏笙。

柏笙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唇齿交战到嘴里都是甜味了,才罢休:“哥哥,真甜。”

安隐烁被亲的有些懵,一时分不清柏笙在说糖甜还是在说自己甜。

两人贴在一起低语,不说烦心事只诉思念讲趣事,没一会儿就渐渐入了睡。

……

绪图一行人暂住的宅子之中,气氛如拉紧的弓弦般凝重,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吸声在这紧绷的氛围中回荡,仿佛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

三人同到大武,本各有职责,可如今一切都变了,利益崩盘,情况变动,自然要重新谈。

详戈坐在中间,表情凝重:“塔娜,你若是再胡闹,便别怪我上报父王。”

塔娜指着玛呐,愤然开口。

“我胡闹?本就定好的,我带柏笙回绪图,她留下与柏文绪成婚,怎么她遭遇了一场刺杀就变成了她回我留?我不认!”

“形势不对,这样最为稳妥,你不认也得认。”

“柏文绪呢?他与绪图合作,出了这样的事,他人呢?”

“塔娜,一切以绪图为重,你与玛呐谁留,都有相同使命,是国之重器。”

详戈此话一出,塔娜就闭了嘴,只是看着玛呐的目光还是很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