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许愿奋战了一早上,单词都没背,终于自信老师不论问出哪一道题她都能信手拈来。
结果第一节课宝哥自己讲了一节课。
提心吊胆四人组:“……”
下课的时候宝哥才恍然想起来什么。
目光在他们四个身上转悠了一圈。
于是——
安排他们四人组下节课讲。
也就是说他们几个还要准备下一份物理题。
面如死灰四人组:“……”
老师你把嘴角的笑容收一下我们就信你不是故意的!!
下课后,盯着宝哥胳膊肘夹着书挺着大肚子走出去后,张喆望天:“宝哥绝对是故意的。”
许愿摊在桌子上:“+1”
钱前支着脑袋一挑眉:“对对对,绝对是顾毅的。”
顾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哪个guyi。
江沉月出去接水,许愿给他起身让座。
这时,顾毅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现在脚腕不是好很多了吗?你要换回去不,你前面的座位不是还空着呢吗?”
许愿下意识地朝着那个座位看过去。
她之前的同桌是诸葛檀,前桌是张喆,座位就在这两列的前几排,位置不错。
但许愿立刻摇了摇头:“不了,就剩一个星期了,换回去还要搬桌子有点儿麻烦。”
而且,她还想和江沉月当同桌。
“我帮你搬啊。”顾毅说着还戳了一下钱前,“实在不行还有满嘴跑火车说要给你搬的人呢。”
许愿:“……”
班长你是真的看不出来我不想走吗?
“行啊,这次给你搬。”钱前答应得很豪爽。
许愿:“……”
钱哥你真的,我哭死!
张喆摸了摸下巴:“我也觉得就剩一个星期了也没有什么搬的必要了。”
许愿眼睛一亮大力支持:“对对对!”
“你可拉倒吧你。”诸葛檀恰巧路过,听到张喆的话翻了个白眼,对着许愿控诉他的行为,“他一天扭过来八百次,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放你桌子上了,就差把他桌子搬过去了。”
许愿瞥他一眼:“吉吉,你这不厚道啊吉吉。”
这一看才发现张喆脸红了大半。
要知道张喆一有空就抱着篮球去篮球场,皮肤小麦色偏黑,能从他脸上看出脸红,那真的是相当稀奇了。
许愿刚讶异了没两秒,就听到张喆打着哈哈说:“居然被看出来了,不想让你搬主要是你搬我也得搬哈哈哈——”
钱前挑了一下眉,笑得意味不明。
顾毅也恍然想起什么,乐了:“行吧,许愿你别搬了。”
“免得坏了人家好事。”
许愿一头雾水,但点头。
这时江沉月也回来了,许愿起身给他让座。
预备铃响起,大家各就各位,上课后的某个瞬间,许愿偏头看过去。
他垂眼正在做一道题,察觉到她的目光侧头看过来。
眼神中有点疑惑,像是在询问她怎么了。
许愿摇了摇头看向黑板,撑着脑袋听老师讲题,脑海中不切实际地冒出一个念头——
好想一直和他当同桌。
可她喜欢的人太优秀,他会去更好的地方。
她够不上。
-
物理课后是生物,作为物化生里面难度较低的科目,他们生物进度更快,最后一本书都已经上了一半了。
这节课简单收束了一下之后生物老师布置了一些作业。
并强调,下周就要开始期末的复习周了,注意把这学期的内容捡起来点。
下课后,就是课间操时间。
顾毅站在讲台上通知:“昨晚又下雪了,操场已经被埋了,没法跑早操,今天课间操取消。”
每次下雪天和下雨天基本都取消,所以今天不跑操是意料之中,
但看着事情板上钉钉了一班大家还是欢呼起来。
而教室里的人还没欢呼多久,一个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对着顾毅招了招手。
赫然是宝哥。
几分钟后顾毅回来,在讲台上继续说:“学校安排高二的铲雪,第一批是火箭班和咱们班,下节课估计是不上了,午自习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看情况。”
“走吧,各位,义务劳动去。”
欢呼声更响亮了。
临近周五,本就人心涣散,加上下节课还是语文课,也不耽误什么,还能在上课时间出去玩——
啊不,感受附中的大好校园,为附中建设添砖加瓦。
基本没几个同学是不乐意的。
火箭班和一班的同学几乎是欢呼着下楼的。
课间操时间,楼道里晃悠的不在少数,大张旗鼓之下,他们被其他班的同学揪住问:
“什么?跑操不是取消了?下去干嘛?”
回答的同学抑制着笑声装作苦恼答:“唉,没办法啊,让下去铲雪呢,真是的,下节语文课都不能上了哈哈哈哈——”
“什么什么,不是吧不是吧,你们不能下去玩儿?啊不,劳动?”
二班三班异口同声:“滚——”
-
两个班的人一起下去,从保安手中接过了一些清洁工具。
学校给他们分配的清洁区域是操场塑胶跑道的一个直道和半个弯道,任务量不算大。
两个班九十多个人,工具不太够大家就轮换着来,十人一组。顾毅和火箭班的班长商量着给每个组分割好区域,干完就能休息。
教务处派了一个年轻的女老师过来给他们拍照。
说是学校宣传需要。
被举着摄像机拍着盯着时,大家还都比较拘谨。
然而老师拍了两张之后就告诉他们自己安排,人不知所踪。
于是,慢慢地,大批暂时没活儿干的同学开始放飞自我,聚集在草坪上堆雪人、打雪仗。
火箭班和一班除了固定死的那些人,剩下的人都上上下下在两个班之间横跳,还有不少人之前都是同班同学,一群人都挺熟。
一开始大家打雪仗还比较拘谨,没几分钟就进入了混战,雪球就跟流弹似的,满天乱飞,砸中谁算谁。
前方火力过于激烈,简直敌我不分丧心病狂。
许愿和付江江顶不住压力直接退居三线,找了个边边角角与世隔绝的地方堆雪人。
说来挺有意思的,两人虽然从小在北方长大,但真没堆过几次雪人,许愿怕冷,付江江懒。
这次许愿依旧怕冷,付江江还是懒。
于是。
十几分钟后,一个草垛子一样的包在地上隆起,一个具有天然去雕饰的美感的雪堆出现了——
堆了就跟没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