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大家都非常关心常喻的安危。
与此同时,官员们则开始思考,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他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一旁的谭凌见阎安没有立刻做出反应,明白他对于这些士子的建议并不满意,又察觉到阎安并没有反驳此事,脑海中立刻想出了一个方法。
“将军!此事既然是常公子所说,不如先安排人手和常公子一起过去一探究竟。我等在此等候,若是真如同常公子所说,再选择立刻支援也不迟。”
听到谭凌的话,阎安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好主意!这样既能保证常都督的安全,又能避免不必要的风险。”
他心里知道常敬的话绝对是真的,但是若是真的将常喻给救出来,那么肯定不符合他的想法,现在谭凌的意见,算是给他了一个下坡的台阶。
“将军,我等愿意与常公子一起过去查看都督府的状况,想来若是真有事叛贼也不会为难我等科举考生。”
阎安听到这里,先是犹豫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看他来,歌家和肥家竟然敢做出这种事,肯定不会在意你们这些没有任何权势的考生的死活。
不过现在需要人手过去,让这些人去也能证明自己确实重视这件事。
想到这里,阎安继续说道:“我让一队亲兵护送你们过去,都带上武器,若是真有不测,一定要救下常都督!”
“常公子,请你带路。”
常敬看到阎安的安排,心中并无太多惊讶。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有些太过离奇,如果他未曾亲身经历,恐怕也难以相信肥家和歌家会有如此举动。
相比之下,阎安能派人手与他一同前往,已是相当厚道。
望着眼前的亲兵队伍以及那些跃跃欲试的士子们,常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好,我带你们去。”
言罢,他转身带领众人朝着都督府的方向赶去。
常府之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歌曼舞早已暗中召集人手,企图对常喻不利。
但常喻并非等闲之辈,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将此事告知长子常策,并要求他召集府中的亲卫,准备清理门户。
常喻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但他万万没想到,常策竟然背叛了他。
原来,常策早已被歌曼舞的丽春花所迷惑,心智不坚,服下的药量甚至比常喻还要大。
得知常喻准备对歌曼舞动手后,常策毫不犹豫地将此事告知了歌曼舞。
歌曼舞听后大惊失色,她做梦也想不到常喻竟如此绝情。毕竟,她腹中怀有常喻的骨肉,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成为常家未来的主人。
常喻的所作所为无疑触碰了歌曼舞的底线,她决心奋起反抗。
然而,常喻的亲兵只听从他一人的命令,无论是常策这个长子还是歌曼舞这个正妻,都无法调动他们。
无奈之下,歌曼舞只好想办法将此事告知肥幸,寻求他的帮助,让他带着歌家和肥家的私兵进攻常府,彻底与常喻撕破脸面。
常策虽然无法指挥这些亲兵,但对于常喻的命令,他可以选择拖延时间。
当到了常喻自己设定的时间,仍然没有看到府中的亲卫有任何行动,常喻立即意识到是常策出了问题。
与此同时,他猜测常策可能已经被歌曼舞等人控制,因此必须亲自处理这件事情。
“亲兵!亲兵!“
“都督有何指令?“
“传我军令,立刻调动城内军队包围歌家、肥家、柯家和正家四大家族,不能让他们逃脱一人!另外,让阎安带领士兵过来都督府,今天本都督要清理门户!“
此时,常喻仍然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完全没有预料到歌曼舞竟敢直接对他下手。
只要抓住四大家族的人,迫使他们交出解药,等自己恢复身体后,或许会给歌曼舞一个机会,让她生下孩子,然后给她一个体面的死法。
可惜常喻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得到常喻命令的亲兵还没来得及走出常府大门,便被早已隐藏在暗处的肥幸带人直接斩杀。常府亲卫的突然死亡立刻引起了其他亲卫的警觉。
就在此时,常喻也得知了外面有人埋伏的消息。
他脸色一变,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即下令:“快去把歌曼舞、常策和常敬带过来!让亲卫们来帮我穿上盔甲!”
说完,常喻迅速取下挂在房间里的宝剑,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
如果外面的人真的是有备而来,那么短时间内他很可能得不到支援,只有穿戴好甲胄才能确保自身安全。
就在肥幸下令动手的瞬间,常敬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趁着肥幸的人尚未完全包围都督府,常敬机智地找到了一个机会,悄悄地从混乱中逃离了出来。
在他离开之时,已经发现肥幸带人与常府亲卫交上了手,其中还有不少叛贼是他见过的歌曼舞的亲戚。
所以他知道这场叛乱是歌家和肥家发起的,他逃出去之后立刻选择向与歌曼舞等人不对付的阎安请求帮助。
常喻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逃出去了一个,还是没有被控制的常敬。
此刻他刚刚命人为自己穿戴好甲胃,迈开步伐冲出去杀敌,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多少力气支撑这副穿戴了多年的甲胃。
这甲胃好似有千钧之重,胳膊甚至都被压得抬不起来。
他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看到了亲卫担忧的眼神,最后望向桌上的铜镜,只看到上面是一个面容聒噪的陌生男人。
那副尊容就如同打了败仗的逃兵一般,从来都是他最看不上的对象。
“我竟然被伤得如此体无完肤!”常喻喃喃自语道,声音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他曾是那个威风凛凛、令人敬畏的常将军,但现在,他连穿着甲胄行走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