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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的人过来,怕是通知他可以解除禁足的。

沐云瑶陷入沉思之中,很快她想到什么。

“轻云,这两日沐君晟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她才想起来,他好像就是往南边逃去的。

就不知这事会不会和他有关。

可若真是她想的那样,沐瑾年还真是能忍,这么大一顶绿帽扣在头上,他居然还能当作没有事发生。

不过这也正常,若是他会在意脸面,也不能有现如今的地位了。

轻云听到沐云瑶的话,想到这两天收到的情报回道。

“这两天好像没有那边的消息传来,要不奴婢一会去问下青书?”

沐云瑶点了点头。

“回头告诉他,让跟着沐君晟的人小心一点,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就赶紧撤。”

沐君晟已经是个废人了,就算他找到那个所谓的神医传人也不可能再站起来。

等他知道自己所有的算计从一开始就是空谈,到那时他所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天都会是煎熬,没有为了这么一个人搭上自己人。

轻云闻言点点头,主子的性子她自来知晓,主子从来不会为了自己的算计让手下的人去冒险,这也是他们心甘情愿跟着她的原因。

吩咐完这些事,沐云瑶觉得自己身上的汗也干的差不多了。

“让人打点水进来吧,我要洗洗。”

刚刚那一场梦,却是让她吓得头发都汗湿了,即便现在捂干了,也是黏腻难受的很。

不洗洗只怕晚上她也难以入眠了。

轻云让人准备了热水,又洒了一些干花瓣进去亲自帮沐云瑶沐浴。

一边细心的给她做着按摩,一边轻声问道。

“主子,相爷那边咱们就什么都不做了吗?”

轻云都觉得就他做过的那些事,就这么放过他简直太便宜他了。

坐在浴桶之中享受着轻云小手的揉捏,舒服的喟叹一声。

这才轻轻勾起唇角道。

“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当初我娘受了多少苦我就要他十倍还回来,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轻云有些不懂了,明明她家主子什么也没做啊。

沐云瑶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道。

“你真以为张太医把他体内的蛊全都解了?”

轻云被这么一点拨立马明白过来。

“主子是留了一手?”

沐云瑶心想,她留的何止是一手啊。

当时张太医下针时,不过是轻了几分,于解蛊而言影响并不大,但她借机出手,却是将一半的蛊虫封在了他体内。

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看起来也和解蛊没有什么区别。

但只有她知晓,那些蛊虫不过是暂时陷入沉睡之中而已,一旦母蛊死亡,那留在他体内的子蛊就会爆动。

没有母蛊的控制他们会肆意的繁殖,以他的血肉为养料,慢慢成长。

这种蛊繁衍很快,但是成长却是极慢的。

他们会一点点的在他体内啃咬他的五脏六腑,却并不会直接要他的命。

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让他痛不欲生。

到最后绝对不会是被蛊虫啃咬至死,而是会让他再也受不了折磨,想要自我了解。

他这个人越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越是求活便会死得越惨。

就像她娘当年一样,沐瑾年明明知道自己在哪,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娘在对爱女的思念中受尽折磨,直至油尽灯枯。

轻云虽不明白沐云瑶所想,但看着她一点点沉下去的脸色,便开始后悔自己刚刚是不是不该问那么多了。

不过,很快沐云瑶的脸色便恢复了正常,轻云这才放下心来。

伸手摸了摸浴桶里的水温。

“主子要加点热水吗?”

沐云瑶却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泡久了也不舒服,更衣吧。”

沐云瑶起身穿衣,让轻云帮她把头发绞干,坠儿已经把晚膳给摆上了。

也许是下午睡的太久,晚上居然没有了半点睡意。

也好在她没有睡,不然就错过了一出大戏了。

话说楚灵儿进宫后,原本还打算要在皇帝面前告上沐云瑶一状,是以她进宫时并没有换下她那一身沾血的红衣。

原以为便是见不到皇帝,在面见太后时,她这个样子太后总归得问上两句的吧。

只是,任她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她这点小心思,让她根本没有机会面见太后。

镇北王妃进宫后,便有暖轿等着她,而暖轿却只有一抬,楚灵儿自然也只能走着进宫。

在她看到进宫也不用下马的萧千墨时,便更加笃定了要定了这个男人的心思。

进宫不用下马,这怕是连皇子都没有的待遇,可见这个男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在她看来,也只有这种简在帝心的男人才配得上她镇北王府唯一的嫡女。

楚灵儿这种想着,就小跑着上前,想要拉住萧千墨的缰绳,想要让他带自己骑马进宫。

在她看来,能被她选中与她共乘一骑,那就是这人莫大的荣幸,相信这世上应当不会有人拒绝才是。

只是,还没等她靠近萧千墨便被黑甲军的人拦了下来。

虽然,他们没有在宫中拔刀,但那周身肃杀的气息,还是说明了一切。

镇北王府的护卫早在进宫前便被拦在了外面,连镇北王妃身边随侍的人,也只准带一个,她这个尚未被册封的郡主就更不用说了。

看着拦着自己的那群带着黑甲军,楚灵儿有心想教训一下。

却在手摸到腰际的时候才想到,她的鞭子早在进宫前就被收缴了。

而对这些身怀武艺的黑甲军她却连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楚灵儿顿时气势上便弱了一截。

“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也敢阻本郡主的路。”

见她还自称郡主,就知道这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跟在萧千墨身侧的青墨顿时就笑了出来。

刚刚她在街上挥鞭想抽轻云的事他可都记在心上了。

这时便也不惯着她。

嗤笑一声道,“郡主,没有圣旨册封的郡主算哪门子的郡主,叫你一声‘楚小姐’那都是看在镇北王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