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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吗?”

凌久时站在出去的门边,问身后的人。

“好了”

阮澜烛收拾了两下,走出来,让凌久时看看。

凌久时拍拍他的肩膀:“没问题”

阮澜烛看了眼手腕上表的时间:“那走吧,枣枣的颁奖典礼应该开始了”

“走”

凌久时说着,掏出钥匙打开出去的门,两人同时跨出去,来到了现实中的黑曜石。

现在是晚上,黑曜石一个人也没有,灯也没开。

凌久时转了几圈说:“他们可能都去参加枣枣的颁奖典礼了”

阮澜烛从客厅桌面上捡起一个遗落的请柬,翻过来给凌久时看:

“人去了不带入场劵?”

“程千里啊……”

凌久时扶额无奈:“你怎么还是这么丢三落四的”

此时因为没带请柬不让进的程千里,正抱着花跟在谭枣枣助理后面,从员工通道进去。

一边走一边觉得鼻子痒,然后狠狠打了两个大喷嚏。

凌久时一边叹息,一边拽住阮澜烛往外走

“我们还是先去吧,正好给你拿着我们两都能进去”

“好”

两人从黑曜石出去,找到了之前阮澜烛的车,驱车前往典礼现场。

路上不堵,一直绿灯,紧赶慢赶到了门口,碰到了谭枣枣的后援会。

凌久时没来得及买花,看后援会摆出的花篮都巨好看,就有点想要回去买花了。

而由于他在谭枣枣的花篮边站的太久,旁边的粉丝以为他是谭枣枣的男粉。

这种误会凌久时也不好解释,就只能默认。

然后周围的粉丝顿时眼睛亮了。

女明星有男粉不少见,但是这么帅的男粉真的少见,尤其还是两个。

阮澜烛也在旁边,他们俩顿时被一群小姑娘包围了。

她们还热情的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小扇子,扇子上印着谭枣枣的照片。

阮澜烛接过扇子瞄了一眼,微微蹙眉。

他觉得这扇子有点丑。

进场的时间到了,两个人带着扇子进去,找到了相连的位置坐下。

谭枣枣在内场,他们这个位置能看见谭枣枣,但谭枣枣看不见他们。

凌久时也没有打扰,就这么和阮澜烛安静坐在位置上,等着颁奖颁到最佳女主角。

当颁奖嘉宾说出谭枣枣三个字的时候,凌久时握住阮澜烛的手都紧了紧。

阮澜烛侧头看了眼凌久时,发现他正在看舞台上方。

那里有个巨大的吊灯,很漂亮,很璀璨。

凌久时盯着那个灯,呼吸好像都停滞了。

谭枣枣已经上台了,正站在灯下面发表获奖感言。

凌久时一个字也听不见,他浑身上下都高度紧绷着,直到阮澜烛捏了捏他的手。

阮澜烛低声凑近告诉他:

“凌凌,别紧张,你忘了吗?现在已经没人必须要过门了”

凌久时耳朵动了动,深深呼吸出一口气。

对,现在已经没人需要过门了,门已经全被他们关上了。

除了第十二扇门。

台上的谭枣枣正说完了获奖感言,妆都花了准备下台。

周围响起一阵潮水般的鼓掌声。

凌久时松开紧握的手,和阮澜烛一起顺着人流鼓掌。

他们看着台上的谭枣枣,为她庆祝获得奖项。

颁奖过后,压轴表演就开始了。

阮澜烛低声说:“走吗?”

凌久时点头,两个人站起来,弯腰离开了晚会现场。

“不去看看枣枣吗?”,阮澜烛问

“算了”

凌久时说:“刚获得奖项,她现在应该很忙,我们别去打扰了”

阮澜烛点头同意,两人顺着街边走。

离那边的晚会现场越来越远,手里的小扇子却还没丢掉。

这边不远处有个步行街夜市,他们到了夜市边,看着里面特热闹、

“要不要逛逛?”

阮澜烛问:“好不容易出门一趟,逛逛再回去吧”

凌久时半担忧的看着他:“你离开门这么久,没事吗?”

阮澜烛摇头,笑:“凌凌,我是门神,没那么脆弱”

“希望如此”

凌久时说着,和他十指相扣跨过步行街外面的石墩进去。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热闹的时候,路边小摊摆的人行道变得窄小,有点难走。

于是凌久时路过一个卖花的旁边时,不小心撞到了对方装满了粉月季的塑料桶。

里面的花两支两支的包好了,但摔在地上还是狼狈。

在卖花的那个大娘的眼神谴责下,凌久时不好意思的站住了脚,掏钱把所有粉月季都买了。

大娘顿时眉开眼笑,殷勤的给凌久时把月季重新拆出来包成一大束。

莫名其妙买了一大抱粉月季的凌久时,终于有种自己被碰瓷了的感觉,哭笑不得顺手就把花塞给了阮澜烛。

“送你了”,他说

阮澜烛抱着花,低头闻了闻,然后说:“我很喜欢”

凌久时有种熟悉感,好像这句话他自己也说过。

阮澜烛没管,拿着花,反手牵住凌久时往前走。

两人戴着戒指的手正好合在一起,周围所有人看见都知道他们是一对。

他牵着凌久时穿过这条步行街,从拥挤的热闹的人潮中挤出去,转身进了条没什么人的小黑巷子。

一进去,凌久时就被阮澜烛和花抵在了墙上。

这条小巷是两个很大的饭店的中间,其中一家徽派建筑的里面有条凌霄花藤,正攀在墙上往下垂着。

橘红色的花朵形似石榴,但香味很浓,和月季混合起来,让人心跳头晕。

“凌凌”

漆黑的巷子里,阮澜烛的眉眼看不清,只能感觉他的温热呼吸喷在自己的脖颈上。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是不是该办婚礼了?”

凌久时被花香和热气包围,眼眸微圆,不由自主看着上方的凌霄花。

“可以啊”

他说:“婚礼就在门里,是不是要请大家都来一趟”

阮澜烛低头,那捧月季挤在他们中间,上方是凌久时粉色的唇瓣。

他的右手伸过去,揽着凌久时的腰捏了捏。

“这些日子,总算是把你养回来了点肉”

凌久时蹙眉,躲了一下他的手说:“别捏,很痒”

一句话出口,阮澜烛的眼神就深的更吓人了。

凌久时那场病后重逢,瘦的让阮澜烛害怕。

后来他们又在门里奔波,忙,每次都只是抱着纯睡觉。

那段时间阮澜烛都不敢用力抱他,只每天都盯着凌久时吃饭睡觉养身体。

阮澜烛原本就对凌久时百依百顺,那时候更加言听计从,让干嘛干嘛。

几乎是指哪打哪,配合无比默契,很快就收拾了所有的门。

现在门里的事情忙完了,凌久时也养回了身体。

情之所至,有点忍不下去了。

阮澜烛想着,低声说:“凌凌……”

“……”

凌久时侧过头,看了眼小巷外面,然后突然伸手拽住阮澜烛的衣领凑过去亲他的唇。

一下子着了火,月季花哗啦撒了满地。

阮澜烛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克制不住的在凌久时脊背上揉搓。

他们唇抵着唇,犹如舔舐柔软的花瓣般热烈的亲吻彼此。

黑暗中水声交织,过了好一会传出凌久时低哑的声音

“……先回去……回去……”

阮澜烛揽着他剧烈的呼吸了两下,随后拽着人就走。

散落的月季无人理会,孤零零躺在黑暗的巷子里,与上方被撩动到颤巍巍的凌霄遥遥相望。

他们开车回到了黑曜石,然后进了门。

……

当天晚上,阮澜烛给所有门外的人都发了邀请函,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

之后阮澜烛低头,在身边人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门的世界被打通了,所有门都变成了一扇门,大家互相之间都能来往。

“凌凌……这个世界因为你变的热闹了”

阮澜烛低声说着,将早已陷入昏睡的凌久时紧紧揽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这是他的整个世界,就在他怀里,哪里也不会去。

他们还要结婚。

这个属于世俗所有伴侣的盛大典礼,将要邀请所有朋友,所有npc,以及所有门神。

他们会永远幸福,彼此陪伴,在门内门外所有人的见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