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宥齐看着光明正大阳谋的沈有清,微微思索。
若是沈有清得到了玄女图,她会如何?
可能是会捂得死死的,不到紧要关头绝对不会亮出来。
“有财要藏。”箫刻冷着声音开口,“玄女图的诱惑力她难以想象,就算有青玉宗和沈家护着,她也要吃些苦头。”
想到这段时间不断传来的消息,箫宥齐喝了一口茶水。
“兄长,沈家大办宴席这事……”箫刻看向自家兄长。
箫宥齐冷声开口,“知道。”
沈有清看着这兄弟俩,随即歪头去看自家哥哥。
月寻竹抬手摸了摸沈有清的脑袋,“来人了。”
温柔的声音落下,几道身影由远到近出现在院门口。
“沈少主和谢少主在切磋,那边没法绘符。”初见雁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两个莽夫剑修差点波及到了他们,校场那边是没法绘符了。
知晓沈有清回来了,他们几个意见统一,然后就直接过来找人。
沈有清放下茶杯站起来,“来找我一起绘符?”
初见雁颔首。
沈有清去一边的空地放桌子,初见雁几人朝着桌前三人颔首。
等放好桌子,几个符师开始摆放纸墨符笔。
月寻竹起身走过去看看,见他们一边绘符一边交谈,看了一会儿准备离开。
箫宥齐喊住月寻竹,俩人去把没下完的棋局下完。
唯一一个没事干的箫刻起身,静悄悄的走到沈有清身边看着她绘符。
沈有清绘制完一张符箓抬头就见两步外的男人,这个距离很近,但刚好不会妨碍她绘制符箓。
箫刻用灵力卷来茶杯,用灵力温了茶水后才递过去。
沈有清接过茶杯喝了口温度合适的茶水,低声问,“不去准备明天的炼丹?”
箫刻将茶杯放在角落位置,“陪你一会儿过去看丹书。”
沈有清没说什么,她放下茶杯继续绘符。
“有清师妹,求指教。”初见雁开口,“这符好难绘制规整。”
沈有清探身过去,看了看初见雁手里的符箓后开始传授经验。
看着侃侃而谈的沈有清,箫刻眼里眸光有些痴迷。
一年不到的时间,她在绘符一道上从零到如今能和这些天之骄子相互交流。
有天赋有努力,成长得那么耀眼。
池故渊画完手里的符箓,开口询问沈有清一句,“明天你有事吗?”
沈有清开口,“去省悟峰看丹师比试。”
说完,沈有清好奇问,“江沉影和景凉也要比赛了,你不去?”
池故渊思索了下,“去。”
第五君和澹台辞陆续画完符箓。
听到他们的交谈,澹台辞开口说,“看来明天没人切磋了。”
“我是人。”第五君漠然的声音响起来。
他又不去看比试。
澹台辞干咳了一声。
“劳逸结合,不妨放松一天。”初见雁温和开口,“看完丹师比赛再回来切磋。”
澹台辞想了想,点头。
第五君点了一下头。
沈有清和他们聊了一会儿,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去看书。”
箫刻乖乖转身离开,去不远处的石桌前看书。
等沈却邻和谢长亭切磋完过来,院内是一片灯火通明。
看着围在桌前的几个符师,沈却邻挑了挑眉。
池故渊和初见雁在这他能理解,可澹台家的少主和第五家的少主是出了名孤僻,他们居然也在?
沈有清头也不抬的开口,“沈却邻你老实点,你敢打我揍你。”
“行。”沈却邻无语的声音响起,他走到沈有清面前,顺走了她桌子上的符箓。
沈有清见状懒得说什么。
谢长亭走到月寻竹和箫宥齐那边,见他们的棋局陷入僵局,没急着开口。
箫宥齐在思索如何落子,轻松从容的月寻竹抬头看去,“看上去谢少主有话要说?”
说完,月寻竹用灵力拖过来一张凳子。
谢长亭坐下来,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笑容,看似温和的眼眸里眸光深邃。
“今天有幸看到那幅玄女图。”谢长亭温和的声音响起来。
提起玄女图,箫宥齐侧眸看了一眼看似温和却深不可测的谢长亭。
看来谢少主也对此起疑了。
月寻竹一身优雅矜贵,面色没有丝毫改变。
察觉到院门口有人靠近,几人回头看去,而后就见冷冰冰的谢长宴杵在那儿。
谢长亭抬手招了招。
谢长宴看着这热闹的院子,多少有点诧异。
他走进来作揖问好,而后在谢长亭身后面站定,“灵剑没给我。”
剑修比试在即,谢家那边站到了一柄长剑转交给哥哥。
要不是他向父亲问起来,都不知道。
“昨天刚拿到,忘了。”谢长亭轻咳一声,而后从储物戒里拿出崭新的长剑递过去,“去试试趁不趁手。”
“不许在院子里试!”沈有清的声音传过来。
谢长宴回头看着几张桌子上的符纸,收起长剑冷冰冰开口,“嗯。”
见站在身后不打算离开的谢长宴,谢长亭没说什么。
“如何?”月寻竹优雅开口,继续之前的话题。
谢长亭看着这两位少主,看来他们两位是知道些什么了。
说到玄女图,澹台辞和第五君也分心去听。
初见雁和池故渊心思都在符箓上,他们俩正拉着沈有清交流。
“看来不止我觉得有问题。”谢长亭温和开口。
一向绵里藏针的谢长亭直白起来,惹得几位少主齐齐看来。
“建议过去掺和一下。”沈有清同澹台辞、第五君说。
俩人想了想,放下符笔过去了。
见自带凳子过来的两位少主,月寻竹抬头看了眼沈有清。
总觉得这两位少主会跟着衿衿学坏。
“谢少主对这事很关注。”箫宥齐冷漠的声音响起。
谢长亭笑了笑,说得还算比较委婉,“长宴有些单纯,不放心。”
他比谁都希望沈秋落的玄女图是假的。
因为一旦沈秋落得到了真真正正的玄女传承,那谢家一定会为了利益逼迫长宴去和沈秋落结为道侣。
他不想长宴不开心。
只是可惜,这段时间的调查没有半分进展。
单·谢长宴·纯一身冰冷。
箫宥齐拿出留影石。
看完留影石里的画面,谢长亭几人陷入思索。
“可能是她修为问题,玄女图不算清晰,也不算完整。”第五君漠然平静的声音响起。
澹台辞思索,“看着确实是玄女图。”
玄女传承事关重大,在沈秋落爆出身怀玄女图时他就让家里传来史籍。
史籍记载上的玄女图和这个玄女图没有差别。
“若是那么好分辨,青玉宗早就分辨出来了。”谢长亭声音里的温和浮于表面,表面温和之下是冷意。
这边的气氛有些冷沉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