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时好从屋内出来到回廊上就见楼下大堂里的俩人。
见自家女儿被一位男人抱在怀里却没有挣扎动手,月时好眼里流露出惊讶。
衿衿转性了?
长身玉立的男人几乎将沈有清揉入怀里,远远看去似是交颈相拥,暧昧又温情。
因着箫刻低头埋在沈有清的肩窝里,是以月时好并未看到他的面容,只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见过。
紧跟着,月时好看到自家女儿的手落在那男人的脑袋上拍了拍,轻柔的举动似是安抚又似是哄诱。
这……
两情相悦?
“沈!有!清!!!”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客栈门口传过来。
月时好迅速看向客栈门口,而后就见沈却邻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拔剑走了进来。
看着亲密无间抱在一处的俩人,沈却邻眼里眸光快要喷火了。
箫刻这个狗东西!
他不是没和沈有清一个队伍吗?这是什么时候又跑到沈有清这边了?!
还有沈有清!她这个麻瓜!
沈有清探头看去,见气势汹汹提剑而来的沈却邻,开口,“我没聋!”
话音未落,沈有清将箫刻推开,而后转头看着孤身过来的沈却邻,“你任务做完了?”
被推开的箫刻静静的站在沈有清身后,几乎没有掩饰侵略性的目光看着她。
这沈却邻实在是太煞风景了,得给他找点事情。
“你知不知道他是居心叵测!不行,我今天非得帮你除了这祸害!”沈却邻直接提剑冲着箫刻而去。
见状,箫刻似是害怕的躲在了沈有清身后。
沈有清赶忙走上去伸手摁住沈却邻的胳膊,而后一使劲儿将人往楼上拽,“你来得正好,我和母亲刚给你弄了把赤焰剑,走走走!”
“沈有清你个麻瓜!”沈却邻被拽得一个趔趄,他一边被迫跟上去一边骂骂咧咧,“那就是个黑心肝的狗东西,你离他远一点听到没!要是在让我看到你和他搂搂抱抱,我打断你们两个的狗腿!”
他奶奶滴,早晚有一天他要砍了箫刻!
“沈却邻,师兄没你说得那么坏。”沈有清反驳了一句。
沈却邻收起长剑给了沈有清两拳,试图敲醒她进水的脑子。
没那么坏?
她那两颗眼珠子是只起到装饰作用吗?!
“你是不是手欠!”沈有清瞪了眼沈却邻。
沈却邻火气正旺呢,他抬起手又拍了一下沈有清的脑袋,漂亮冷淡的眉眼透出浓浓的不爽,“你是不是缺心眼!我看你就是个傻缺!傻瓜加缺心眼!”
“……”沈有清松开手,抬脚就踹。
沈却邻反应极快的侧闪躲开,而后伸手直接锁喉,“没大没小!我可是你哥,说你两句还不服气?非得让我揍你?”
“母亲!!你儿子要谋害你女儿了!”沈有清张口就喊。
沈却邻被沈有清这无赖样气笑了,“你喊,使劲喊!你今晚上喊破喉咙都要被揍!”
沈有清见状二话不说扬手朝着沈却邻的俊颜呼过去。
沈却邻截住沈有清的手,抬手一巴掌朝着她的脑瓜子呼过去。
你一巴掌我躲,我一脚你躲,一来一往打得莫名激烈。
月时好站在不远处看着兄妹俩在回廊上打架。
端木榕过来时正好看到沈有清又被沈却邻锁喉了。
再度被锁喉的沈有清吱呀乱叫,骂骂咧咧。
“……”端木榕愣住,见杵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月时好,语气有些诧异的开口,“你不管管?”
都打成这样了,时好这当母亲的居然不管管?
“方才却邻撞见衿衿和箫刻抱在一处。”月时好不紧不慢开口说道,“他们兄妹打架总比他提剑去把箫二公子砍了好。”
却邻和衿衿打架会知道分寸,下手不会狠,说是打架不如说是打闹。
但若让却邻提剑砍其他人,那他可就不知道什么分寸了。
端木榕:……
倒也有点道理。
沈却邻仗着个高手长,他勾着沈有清的脖子同不远处的月时好和端木榕打了个招呼,而后就去沈有清住的屋子了。
屋门才被推开,沈却邻腿上一重。
他低头看着爬到腿上的鬼婴,扭头去看向沈有清开口就来,“沈有清,原来你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吗?”
沈有清拍开沈却邻的胳膊,接着弯腰伸手拎起鬼婴扬手一甩。
不远处的山茶花树默默伸出一根枝叶接住飞过来的鬼婴。
“你是不想要赤焰剑了吗?”沈有清一巴掌呼过去,成功呼到了沈却邻的胳膊上。
碍于赤焰剑的诱惑,沈却邻安静起来,脸上表情憋屈。
顺着山茶花树爬下来的鬼婴再度爬了过来。
沈却邻伸手将鬼婴抱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后开口,“看看这小家伙瘦的,你会不会养孩子?”
“……”沈有清白了一眼沈却邻,而后从储物戒里拿出了赤焰剑。
鬼婴看着和沈有清生得一模一样的沈却邻,不禁开口喊道,“母亲~”
“嗯??”
沈却邻人傻了。
沈有清见沈却邻呆若木鸡的样子,笑得前倒后仰。
“我特……”沈却邻气结,但他又不好冲着小孩子骂骂咧咧,所以他扭头去骂沈有清,“你过来,我今天非得揍你一顿!”
“不许欺负……”
沈有清大步上去一把捂住鬼婴的嘴巴,“这人吃小孩,不能咬!”
鬼婴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沈有清,而后又看了一眼沈却邻。
沈有清一只手将鬼婴抱过来,而后将赤焰剑递过去。
“说说吧。”沈却邻将赤焰剑拔出剑鞘,清脆的剑鸣响起。
沈有清掂了掂臂弯里的鬼婴,思绪有点乱。
对于箫刻,她一时间捋不出来是个什么感情。
喜欢吗?……好像还没到那个地步。
不喜欢吗?
如果不喜欢,她早就直言拒绝。
沈有清有点困惑的挠了挠头。
“要不是你纵容在前,箫刻能狗胆包天?”沈却邻将赤焰剑插回剑鞘,阴阳怪气的开口,“你还真吃美人计呢?”
有一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有清身在其中或许有些迷茫,但他这个局外人可看得清清楚楚。
可正因为看到清清楚楚,他才心梗啊!
“不一样。”沈有清摇了摇头,如实开口。
闻言,沈却邻的眉头都快要拧成毛毛虫了,他不是很能理解的看着沈有清。